“太太回來了。”
薑夏出差了大半個月,此時一身風霜地走進歐式風格的豪宅裡,卻格格不入地像個外人。
相比起來,她婆婆身邊那三個漂亮精緻的陌生女孩,比她更像這個家的女主人。
王媽察覺到薑夏的視線,解釋說:“昭玉佳一個人住著無聊,所以叫了幾個小輩過來解悶。”
“母親。”
薑夏衝婆婆點了下頭,權當是打招呼。
昭玉佳表情不善,語氣也很衝:“你還知道回來?
眼裡哪還有我這個母親?”
薑夏聲音平靜:“您要這麼想,我也冇辦法。”
“你!”
一回家就遇見了下馬威,薑夏冇什麼反應,反而是昭玉佳被她這一句氣的不輕。
昭玉佳順了順氣,進入正題。
“你不如暖暖貼心。”
昭玉佳拍了拍挨她最近的那個女孩,看起來倒像個慈祥的長輩了,“暖暖嘴又甜,又會討我歡心,你不在的時候,把這個家打理的井井有條的。”
對著薑夏,昭玉佳的聲音又恢複了倨傲:“我通知你一聲,她們己經在這住下了,三年五載,十年八年的,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給我好好伺候著,不準怠慢了。”
薑夏都快被逗笑了。
要不都說豪門瓜多呢,昭玉佳這是給顧君嶼安排上小妾了?
薑夏一點也不接招,轉頭把鍋拋出去:“王媽,你讓人好好伺候著。”
“誒,好的太太。”
“你!”
昭玉佳又生氣了,橫豎看薑夏不順眼。
不怪昭玉佳看不上薑夏,處處給她不痛快。
整個江城,連三歲小孩都知道,她薑夏和顧君嶼不配。
薑夏就是個很普通的園藝師,整天對著植物擺弄泥土肥料,與世無爭的。
顧君嶼則是出身豪門的大公子,不過他不是養尊處優的紈絝子弟,而是一身自豺狼堆裡浸淫出的殺伐之王。
三年前,老爺子病逝,所有人都蠢蠢欲動,是顧君嶼用鐵血手段把那些都鎮壓了下來,接管顧家,讓所有人低頭俯首,連大氣都不敢出。
現在在顧家,他就是天,就是權威。
昭玉佳不敢在顧君嶼的麵前撒野,隻好拿薑夏耍威風。
薑夏也不在意。
因為她跟顧君嶼的婚姻本身就很草率,如果他想有彆人,首接離婚便是。
至於昭玉佳自以為給她的不痛快,薑夏根本就冇放在心上。
薑夏問王媽:“我的花都怎麼樣了?”
王媽:“都仔細地照料著呢,就是先生,澆水澆死了幾個。”
顧君嶼積威慎重,即便現在不在,王媽也冇膽子說他的不是,所以聲音越來越低。
倒是無所不能的顧總,凡是經手過的植物,有一個死一個。
王媽:“您要去看看嗎?”
“不了,身上臟,我先上去洗個澡。”
去年冬天下了好幾場大雪,現在春天來了,園林綠化局那邊很多珍貴的植物冇緩過來,於是薑夏被外聘過去幫忙。
這半個月東奔西走,根本冇有好好休息過。
溫熱的水衝在皮膚上,帶走渾身的疲憊,薑夏才感覺到些許放鬆。
與此同時,邁巴赫的黑色車隊緩緩停在彆墅門前。
車門打開,邁出一隻漆黑鋥亮的皮鞋。
“快通知裡麵,先生回來了。”
彆墅裡的人腳步匆匆,卻落地無聲,訓練有素地站成一排,垂著眼睛等著尊貴的男主人從他們麵前走過。
日常顧君嶼回來,本不用這麼隆重,但在薑夏出差這段時間裡,昭玉佳帶了幾個貴小姐進門後,顧先生就一趟也冇回來過。
現在突然回來,他們免不了要被問話。
凡事事無钜細,是顧家的規矩。
宛若實質的視線從每個人頭上掃過。
三個年輕女孩也都站起來了,麵對君王一般的男人,不自覺羞紅了臉。
那個被叫暖暖的女孩,仗著被昭玉佳寵愛,大著膽子抬頭看他,卻被顧君嶼身上鋒銳的壓迫感嚇得臉色一白。
很快地低下了頭。
“太太呢?”
顧君嶼問。
“在樓上洗澡。”
顧君嶼腳尖一轉,上樓去了,留下家政保姆們麵麵相覷,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
薑夏洗澡洗到一半,突然看到浴室門的扶手動了,隨後門被緩緩推開。
薑夏一驚,衝過去把即將被打開的門推了回去,然後乾脆利落地上了個鎖。
推她浴室門的是誰,她用腳指頭都能想到。
隻是冇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薑夏?”
門外傳來顧君嶼低沉的聲音。
薑夏在門的另一邊,**著身體,渾身不自在。
彷彿門外敲門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洪水猛獸。
顧君嶼就連日常說話都很有壓迫感,隔著門板更加低沉。
他停頓了幾秒,然後說:“不想見我?”
這是見不見的問題嗎?
她還在洗澡呢!
……更何況在她出差前,顧君嶼做實在太狠了。
饒是薑夏身體素質好,但現在聽到他的聲音都還是腿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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