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安奉命將府中上下所有院子裡伺候的奴婢召集起來,統一送往青山院。
這可是他頭一回從王爺那裡直接領差事,必定辦得妥妥帖帖,府中奴婢一個都不能少!
一邊左顧右盼,檢視是否還有奴婢在摸魚,冇有前往青山院。
徐福安一邊親自帶著陸星月追上隊伍。
不一會兒的功夫,陸星月就在徐福安的監督下,老老實實地站在了前往青山院奴婢隊伍的最末一個。
一路上,陸星月一直低眉斂眸,保持著低頭姿勢,亦步亦趨地跟在隊伍後頭。
本來,她是想找機會,故意掉隊的。
但奈何,徐福安一直在背後盯著她們這幫奴婢,陸星月一直都找不到機會開溜。
走著走著,陸星月隻覺得周圍的景色,突然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條路,怎麼好像走過似得?
就在心裡犯嘀咕之際,陸星月餘光不由瞥見走廊邊上的一片矮灌木叢。
這不是她之前打暈小丫鬟後,藏匿小丫鬟的地方嘛?
見狀,陸星月心裡“咯噔”一下,猛然抬頭,就看到不遠處,那掛著兩盞極亮風燈的廊簷下,牌匾上“青山院”三個字,被照得格外紮眼。
夭壽,這、這、這怎麼又給繞回來了?!
頓時,陸星月隻覺得頭皮發麻,幾乎是不假思索,抬腿就要趁著徐福安不注意,偷摸走人。
“你,最後頭的那個,你乾嘛呢?”
“給我把隊伍排整齊了,瞎亂跑什麼?”
“這裡可是青山院,王爺住的地方,要是衝撞了王爺,仔細你的皮!”
徐福安從隊伍最前頭,探出頭來,衝著扭身要開溜的陸星月,冇好氣地喝斥出聲。
話音落下,徐福安就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袱裡,抽出一大捆紗巾,逐一分發下去。
奴婢們手裡抓著紗巾,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管家此舉是何用意?
這時,徐福安已經到了陸星月麵前,將手裡最後一塊紗巾遞到陸星月麵前:“拿著。”
“管家,這紗巾是用來乾什麼的呀?”
陸星月冇馬上接過紗巾,賠著笑臉問了句。
要是冇猜錯的話,她們這幫奴婢被統一帶到青山院,又被派髮紗巾人手一條,應該是那囂張狗男人要當場直接認人?
“上頭吩咐,你問我,我問誰去?就你廢話最多。”
徐福安冇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一把將最後一條紗巾塞進陸星月手裡。
隨即,清了清嗓子,趾高氣揚地衝著一眾奴婢放話。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用手裡這塊紗巾把下半張臉蒙上,隨我進去。”
伴隨著徐福安一聲命令落下,奴婢們乖乖巧巧,異口同聲應了一個“是”。
然後,一群紗巾蒙麵的王府奴婢,就浩浩蕩蕩魚貫進入青山院大門。
“咕~~”
陸星月跟在隊伍最後頭,隻覺一個頭兩個大,抓著紗巾的手,微微有些抖。
嘖,這情況似乎有些不妙啊!
與此同時,青山院,寢房內。
千機聖手葉炳春謹慎地把手,從自家主上的手腕上,撤了下來。
斟酌了片刻,葉炳春小心翼翼地開口:“主上,你的胸口憋痛,呼吸困難,乃章門穴受到重擊所致。”
“如今緩過來了,也就無大礙了。”
“倒是主上你後肩胛骨的傷,傷到了骨頭,需要靜養至少一個月。”
“期間,主上不能再動武,否則,會影響傷勢康複。”
君無恙冷峻的謫仙麵龐上,臉色黑沉沉的,對於自己的傷勢,他一點都不關心。
他現在隻想逮住那個膽大妄為的女刺客,將她大卸八塊,挫骨揚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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