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月早就打算好了,如果囂張狗男人來審問自己,就咬死不承認!
隻是話音落下,暗牢裡,除了自己的迴音,啥都冇有。
陸星月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男人慢悠悠踱步至審訊桌案後頭,然後,氣定神閒地落座。
坐下來之後,男人也不說話,就這麼冷眼看著她。
如果把男人此刻的眼神,比作刀子,那她估摸著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對上男人透著陰鶩的淩厲注視眸光,不知為何,陸星月心裡有些莫名發虛。
這種感覺,就好像老婆揹著自己家男人,在外頭乾了偷人的勾當,真是見鬼了!
“咕……”
腦子裡閃過這個荒謬念頭的同時,陸星月不自覺地偷偷嚥了口口水。
丫的,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在這狗王爺麵前,總有一種支棱不起來的感覺?
本姑娘不就是順了他庫房裡的一支三百年老山參嘛,又不是乾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
這傢夥犯得著用這種刀人的眼光,死盯嘛?
偷摸嚥了口口水,看男人一直沉默不語,陸星月一陣煩躁,豁出去地拔高音量,再次開口。
“王爺,俗話說,捉賊拿臟,你認定我是女刺客,總要給出一個讓人心服口服的理由吧。”
“按照我們大業朝的律法,如果原告拿不出確鑿有力證據,證明被告的罪行,疑點利益歸被告所有,被告無罪!”
“雖然我隻是一介小婢女,人微言輕,但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奴婢就算死,也不要含冤而死……”
“你含冤?”君無恙遠山濃眉微微上挑,薄唇勾起一抹嘲諷,冷不丁打斷。
淡淡吐出三個字的同時,君無恙慢悠悠從座位上站起身,朝著陸星月走了過來。
“鬥雞眼裝那麼久,你不累,本王瞧著都累。”
君無恙在距離女子一步之遙的位置,停了下來,再次開口。
聽到這話,陸星月心裡“咯噔”一下。
不過很快,陸星月就調整好了心態,既然裝不下去了,那乾脆就跟狗男人攤牌好了!
打定主意,陸星月懶得再偽裝鬥雞眼。
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那雙刻意往鼻梁方向懟的眼珠子,已然迴歸正常。
女子烏黑的眼珠子,就彷彿初生嬰兒的眼睛般,純淨,明亮,冇有絲毫雜質。
君無恙幽深的鳳眸中,清晰倒映著女子這雙似是透著無邪的真誠眼眸,眸底一抹意味不明之色,一閃而逝。
就是這雙人畜無害的眼睛,就是她!
“王爺,事已至此,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冇錯,我就是你要找的女刺客,但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發現我的?”
陸星月並冇有注意到君無恙看著自己的鳳眸裡,眼神所產生的細微情緒變化,自顧自起了個話頭。
畢竟,她還得想法子脫身呢,氣氛一直這麼僵著,可不是好事。
“像你這般騷話連篇且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本王府裡冇有。”
君無恙目光灼灼地盯著女子那張絕美臉龐,壓抑著內心波瀾,低沉開口。
聽到這話,陸星月一口老血卡喉嚨,當即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她原以為囂張狗王爺是長了一對火眼金睛。
敢情是本姑娘樂極生悲,自作孽,哎……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