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櫃檯前的工作人員比她還尷尬的表情,沈漾耳根一陣陣發熱。
視線小心翼翼轉移到戰妄身上,發現他根本冇有注意到她的窘態,視線一直盯著手上的粉鑽項鍊。
沈漾無措的站在櫃檯前,有種想轉身逃跑的衝動。
“沈漾,快戴上我看看效果,”戰妄示意她靠近,沈漾拒絕:“還是讓工作人員幫忙試戴吧,我不合適,”
戰妄單手扣住沈漾的肩膀把人帶到自己跟前:“不然,你以為我帶你來乾什麼的?”
戰妄話音未落,脖頸冰涼的觸感傳來,沈漾渾身緊繃。
耳邊溫熱的呼吸,戰妄指尖的溫度伴隨著項鍊的涼意,冷熱交替,雖然很清楚這項鍊不屬於她,但她還是緊張的手心出汗,甚至都不敢去看鏡子裡的自己。
“哇,好羨慕那個女孩,她男朋友好帥,”
“那條項鍊可是vk家最新季的高定粉鑽,好幾百萬呢,”
“長的漂亮就是好,看她男朋友給她戴項鍊的眼神,好寵啊,”
聽著周圍的聲音,沈漾偷偷看了眼身邊的戰妄,發現他對大家的誤解並不放在心上。
低頭,掩住自己的情緒,沈漾拚命剋製讓自己冷靜下來:不管是價值幾百的粉鑽項鍊,還是他寵愛的眼神,都不是給她的。
“看看,好不好看?”
被戰妄捏著下巴被迫抬頭,沈漾的視線在鏡子裡跟戰妄的眼神交彙。
戰妄站在她身側,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一手扣在她肩膀,那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鏡子裡的她,唇角微彎,眼神寵溺。
他們的距離很近,近到沈漾偏個頭都能跟他呼吸交|纏。
可是隻有她知道,她跟戰妄的距離,就像數學裡那一句:無限接近,但永不相交。
戰妄犀利的眸子鎖定鏡子裡的沈漾眼神一閃而過的驚豔,見沈漾不吭聲,又問了一句:“問你話呢,到底好不好看?!”
“好看!”
沈漾艱難出聲,戰妄這才滿意的拿掉她脖頸的項鍊。
臨走,工作人員遞過來一個黑色絲絨小禮盒:“這是我們vk品牌十年慶專給高階用戶打造的贈品手鍊,送給您。”
戰妄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小盒子隨手打開,是一條白金手鍊。
“送你了,”戰妄連同盒子直接塞沈漾手裡,拽著沈漾進了電梯。
電梯裡,沈漾垂眸,黑色的絲絨禮盒左下角‘贈品’兩個金色字體,異常刺眼。
把贈品遞到戰妄麵前,沈漾硬著頭皮開口:“我們科室有規定,上班期間不戴首飾。”
戰妄低頭睨了沈漾一眼,冇有接沈漾手裡的贈品:“這手鍊雖然是贈品,但就你那點工資也冇不起,休息的時候戴著玩吧,”
電梯門打開,戰妄抬腿先一步出了電梯。
走了幾步回頭,見沈漾垂頭喪氣的跟他的距離越拉越遠,戰妄蹙眉。
沈漾走近,戰妄問:“生氣了?”
“。。。。”沈漾怔住。
戰妄:“是不是也想要這條項鍊?”
沈漾這才明白過來戰妄的意思,然後拚命搖頭:“不是!”
“我不習慣戴這些東西,”沈漾趁戰妄不注意,把贈品塞進戰妄手提袋裡,轉身就走。
但是她腿短,冇走幾步被戰妄追上。
“看在你用心幫我挑禮物的份上,請你吃飯,”戰妄拽著沈漾的胳膊朝他的跑車走去:“吃完飯給我收拾東西,搬回家住!”
說完,戰妄把手提袋裡的那個贈品禮盒打開,拿出那條白金手鍊。
拉過沈漾的手,不由分說的把手鍊給沈漾戴在手腕上,他警告:“隻要不上班就給我戴上,慢慢就習慣了,”
白金手鍊細膩的質感,與沈漾柔軟的腕骨完美融合,讓她內斂的氣質帶了幾分光芒,彷彿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
“這不是挺好看的,”戰妄滿意的鬆開沈漾的手。
沈漾彆扭的想把手鍊拿掉,接收到戰妄警告的眼神後,乖乖停手。
車子走了幾分鐘後突然在馬路邊停下,沈漾以為餐廳到了。
“下次再請你吃飯,快點下車。”
戰妄焦急的聲音傳來,沈漾解安全帶的動作一滯。
順著戰望的視線,沈漾看到不遠處的紅綠燈路口,簡明月正站在馬路邊通電話。
收回視線,沈漾看向戰妄。
他正對著後視鏡整理自己的髮型,見沈漾冇有下車,戰妄催促她快點。
沈漾用最快的速度下車。
腳步還冇站穩,戰妄的車已經起步。
望著戰妄的車在簡明月麵前停下,戰妄下車親自給簡明月開了車門,沈漾逼著自己轉身不去看這紮心的一幕。
事不過三,這已經是她第二次被戰妄從副駕駛趕下來了!
冇有下次了!
沈漾紅著眼眶,把手腕的白金項鍊摘下來。
贈品,就算再貴也還是贈品!
“沈漾,”
聽到身後有人叫她,沈漾回頭。
簡明月已經到了她跟前,不遠處,戰妄跟著過來。
簡明月看到沈漾,臉色露出一絲尷尬:“好多天冇見你了,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
沈漾看著簡明月真誠的眼睛,也很想跟她聊聊她哥的事情,但是戰妄在這裡,她什麼也不能說。
“對了沈漾,你不是說想吃那家抹茶蛋糕嗎,走吧我請客,”冇等沈漾拒絕,戰妄過來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推了她一下。
“走吧,今天就讓戰少請了,”
沈漾被簡明月連拖帶拽來了馬路對麵一家茶餐廳。
沈漾偏頭看了看簡明月,心裡說不上來的情緒。
前幾天簡明月一提起戰妄,還嫌棄的不行,現在居然主動讓戰妄請客吃飯了。
簡明月拽著沈漾坐在一邊,戰妄獨自坐在簡明月對麵。
服務生給了餐單,戰妄遞給簡明月:“吃什麼你先點,”
簡明月點了一杯咖啡一份甜品,剛要把餐單給沈漾,戰妄一把奪了去:“她不挑食,什麼都吃,給她一份抹茶蛋糕,”
簡明月提醒:“不要給她加奶油,謝謝,”
沈漾安靜的坐在位置上,但是桌下的手,已經攥緊到骨節泛白。
服務員過來上餐:“抱歉先生,您點的常溫西瓜汁隻有一杯了,”
“冇事,”戰妄把唯一的一杯西瓜汁放在了簡明月麵前,這纔看了沈漾一眼:“他喝冰水就行,”
沈漾尷尬的端起麵前的冰水喝了一小口,明明一杯冇有味道的冰水,她卻喝出了無數種味道來,有酸的,澀的,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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