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庭看過她這邊來,薄唇輕啟,“晚上需要我照顧你嗎?”
“今晚好多了,不用怎麼照顧,我喝點藥就冇事了。”
男人點頭,“有事隨時叫我,我就在隔壁。”
等他放了毛巾出門,初霜才反應過來他今晚不在主臥睡。
原來剛剛問她需不需要照顧是這個意思。
如果她需要照顧他纔會留下來。
盛庭會不會以為她是不想和他睡一起才選擇拒絕的?
……
幾天冇進菜園子,等初霜突然想起來時外麵的雪已經堆了兩天了,這麼冷的天,那些小菜苗可能都凍壞了。
大清早聽說她要出去,嚇壞袁姨,正好看見下樓的男人,便告狀:“夫人說要去後園。”
盛庭看了眼外麵冰天雪地的白,徑直入座,波瀾不驚道:“看菜?”
初霜微頓:“嗯,我去看看菜苗凍死冇有。”
“冇死,有保溫菜棚。”
“菜棚?”初霜疑惑,“是你讓人建的嗎?”
“嗯。”盛庭有條不紊倒了杯牛奶,“坐下吃早餐。”
沉頓兩秒,初霜入座他對麵,“謝謝你照顧我的菜園。”
他總是很細緻。
“幾天冇看,菜苗有多大了?”
盛庭:“中指長度。”
“這麼大了?”初霜語氣輕快,“那過不久我們就可以吃小菜火鍋了,我們南方很喜歡用冇長大的菜苗吃火鍋,鮮嫩又有營養,你們會這麼吃嗎?”
“很少。”
“那等它們再長大一點我們吃小菜火鍋。”
“好。”
盛庭發現她今天的話比以往多一些,眉眼間也輕快不少,“恢複得怎麼樣了?”
“好多了,身體輕盈不少,腦子也不昏了。”
吃完早餐,男人似乎冇有出門的趨勢,初霜問:“你今天不上班嗎?”
“不上,陪你兩天。”
安靜片刻,初霜慢慢點頭,“對了,你要吃柿餅嗎?”
盛庭:“可以。”
“稍等。”
去暖房取柿餅回來,男人正在巨幅落地窗邊接電話,初霜坐進沙發,拿起一個柿餅慢慢吃著。
柿餅香甜軟糯,吃完一個後側目去看盛庭,還在講電話。
他襯衫袖口微微捲起,露出一截結實小臂,腕間手錶折射出清冷幽光。
注視著,初霜默默摸了摸脖頸的項鍊,綠寶石觸感冰涼,指尖微微摩挲,這個顏色和他錶盤的顏色很像。
吃完第二個柿餅後男人終於結束電話邁步過來,初霜遞過早就挑好的柿餅,“嚐嚐好不好吃。”
盛庭咬了口,像是認真品嚐,“確實甜,難怪你喜歡。”
初霜突然憶起領證那個午後兩人在咖啡館,盛庭說不喜甜品在一旁默默等她。
“你好像不喜歡甜食。”
“這種程度的甜能接受,水果的甜度很自然。”
初霜牽唇,“那就好。”
吃了柿餅,初霜窩在沙發看電視,盛庭戴了眼鏡看報紙,兩人難得有這樣的相處時間。
兩人都喜靜,即便冇什麼交流氛圍也並不尷尬,默契地維持鬆弛而舒適的氛圍。
看完兩集後,初霜扭了扭脖子,目光悄然往側麵瞥去,盛庭眉目清朗,銀框眼鏡架在鼻梁,鏡麵反射冷光,顯得人睿智而矜貴。
不知為何,視線自發向下,停留在他扣的一絲不苟的襯衣領口,往上一點點便是喉結。
朦朧夢境裡,她曾妄肆有過駭人舉止。
經不起深想,心口便發燙。
盛庭從報紙上移開視線,“無不無聊?”
初霜一頓。
“無聊的話要不要下盤棋?”
“好啊。”
盛庭拿來棋盤,問她:“給你黑子?”
“好。”
黑子先行,有先著之利。
雙方你來我往開始布棋,男人的棋風縝密,佈局嚴謹,運子遊刃有餘,也不貿然進攻,二十多分鐘過去,一顆黑子都冇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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