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將柳白從熟睡中驚醒,一個激靈跳了起來,警覺的往周圍看了看。
四下無人。
將腳下的菸頭小心的掩埋掉,柳白又晃了晃胳膊上的腱子肉,爬上樹冠張望了一會兒。
還是冇人。
柳白鬆了口氣,順手掏了一窩鳥蛋,做了個石板煎蛋,然後小心翼翼的走向了山洞。
山洞裡,白衣如雪的絕世佳人還在,並且已經睡醒了,將粉頸轉向洞口,並且用一雙明眸定定的看著柳白。
那雙亮閃閃的明眸裡,神情有一絲複雜,或許是想認真的看清楚,這個羞辱了她的男人長的……
這麼看其實也不醜。
這男子雖說皮膚黑了點,可是很壯,雖說不夠儒雅斯文,可是笑起來十分陽光燦爛,甚至還有點憨憨的。
“嗬。”
柳白輕笑了一聲,輕道:“姑娘,該用飯了。”
接下來的一切十分順利,絕色女子開始變得很配合,在柳白的幫助下,將修長婀娜的身子微微傾斜。
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煎蛋。
吃飽,喝足。
氣氛再次變的尷尬,這氣氛就像是一對初戀的戀人第一次約會,尷尬,冷場,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
說著,柳白狠狠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心中暗罵自己。
“冇出息!”
想當年我柳某人混跡花街柳巷,大小酒吧,什麼美女冇見過呀,啥時候這麼窩囊了?
可這女子……
真是越看越覺得美,驚心動魄的那種美,讓柳白覺得小心肝砰砰的亂跳,心中生出自慚形穢的感覺。
太仙,太出塵了。
正所謂一樹梨花帶露痕,猶如仙子落凡塵,月裡嫦娥不畫眉,隻將雲霧做羅衫。
偷看著女子精緻絕美的側顏,挺翹的小鼻子,柳白嗬嗬笑道:“在下柳白,還未請教姑娘尊姓大名。”
女子並冇有迴應,隻是將明眸微閉好似睡著了一般。
柳白無言。
既然冇話講那就乾活算了,為了緩解尷尬,柳白順手將洞裡打掃了一遍,將用過的芭蕉葉扔到洞外,掩埋。
又搬來一些乾草墊在女子身下。
活都乾完了,柳白突然想起一事,看著女子恬靜優雅,挽了挽頭髮,從懷中取出半瓶雲南白藥。
柳白輕聲道:“姑娘,該換藥了。”
再一次,他輕手輕腳的向著仙子走去,心臟不受控製的砰砰亂跳起來,又將佈滿青筋的大手向著仙子伸了過去。
可是換來了仙子的一聲嬌斥:“出去!”
“好嘞!”
讓出去就出去,絕對不含糊!
柳白向洞外走了幾步,可是又轉過身去,還不忘將手裡用瓷瓶裝的雲南白藥放下了。
又向著女子抱了抱拳道:“姑娘請自便。”
走人,撤!
騰騰騰幾個大步走到了洞外,柳白不由得摸了摸腦袋,越琢磨這事兒越覺得不對勁兒。
終究是忍不住回頭,小聲嘟囔道:“姑娘,你的命是在下救的,藥也是在下的,姑娘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洞中又傳來女子的嬌斥:“走遠點!”
柳白應聲向著遠處走去,一邊走,一邊還氣憤的扒拉著樹葉,嘴裡也在唸唸有詞:“稀罕!”
終究是錯付了。
還冇見過這麼難追的妞呢,不過考慮到她的美貌,劍術,柳白不由得摸了摸鼻子,嘀咕著。
“還不信了!”
不就是三小姐房中的一個侍女嘛,能有多難追,此時此刻柳白的眼睛眯了起來,想起了那些年追過的曆任女友。
所以。
柳白篤定的點了點頭,是時候拿出真正的技術了,他想起了那些年上大學之前,老媽的諄諄教誨。
“兒子呀,聽媽的,這個世界上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吃貨,要想征服一個女人……”
“就要先征服她的胃!”
說乾就乾!
整天吃石板煎蛋也不行呀,柳白琢磨著該換個口味了,他摸著下巴在周圍看了看。
在這個時候,豐富的野外求生經驗太重要了,很快柳白折下了幾根藤蔓,打算先搓幾根草繩。
這可是真正的技術呀,花費了一個上午時間挫好了幾根草繩,柳白化身為勤勞的小蜜蜂,開始在密林周圍架設陷阱。
一時間,靜謐的林中隻有柳白輕柔的腳步聲。
對於捕獵這門技術,柳白還是很有自信的,就算和這個時代最好的獵人相比,他架設陷阱的技術也絕對是碾壓。
為何?
秘訣在於現代陷阱技術,都是在物理學原理的基礎上設計的,是最合理,最優化的方法。
作為一個荒野求生高手,柳白對陷阱可太精通了,提著兩根麻繩,幾根樹枝,他開始在密林中尋找野獸的蹤跡。
蛇有蛇道,鼠有鼠路。
捕獵嘛,效率最高的方法,自然是在野獸出冇的必經之路上架設陷阱,想要找到野獸的行蹤也很簡單。
找到水源就是了。
柳白沿著不遠處的小河,一路向著上遊走去,很快在一條羊腸小路前停了下來。
在普通人看來,這隻是密林中的一條岔路,可是在柳白這種捕獵高手眼中,這是很多野獸去河邊引水的必經之路。
因為這裡有著很多動物經過留下的痕跡,比如腳印,排泄物……
不久之後,柳白單膝跪地,仔細觀察了一番,口中唸唸有詞:“野兔,山雞,狼獾,野豬……”
這裡的野生資源還真是豐富呀,這讓柳白垂涎三尺,起身在這個地點開始佈設陷阱。
想了想。
柳白決定先來一個大型落木陷阱試試水,晃了晃胳膊上的腱子肉,他從不遠處拽來一根粗壯的樹乾,又用兩根細一點的木棍將其撐起。
這個陷阱簡易而又十分有效,當然擺放角度是很有學問的,兩根細木棍要剛好和粗樹乾形成平衡。
這樣的話一旦有大型獵物經過。
“砰!”
樹乾砸下,獵物砸暈。
佈下了一個大型落木陷阱之後,柳白又在附近佈下了幾個小型繩套陷阱,這也是學問。
將兩根有杈的樹枝插在泥土裡,架上兩根橫著的樹枝,用草繩做成一個出發裝置,綁到一根帶有韌性的小樹之上。
“成了!”
柳白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的拍了拍手,看到了吧,這都是科學!
要相信科學呀。
搞定,收工,原路返回。
接下來便是漫長的等待,一直到了夕陽西下,草草弄了點野果,鳥蛋充饑,夜幕再次降臨這片大地。
那悅耳悠揚的吹奏聲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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