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喜歡這裡的生活了。
隆冬臘月,寒梅傲雪。
不久之後紛紛揚揚的大雪落下,天地之間白茫茫一片,可是之後,連續三天她再也冇有出現。
這三天,柳白一邊照料後花園,乾活,一邊眼巴巴的看著緊閉的院門,心中難掩失落之情。
第四天她還是冇有出現。
柳白不由得深深的歎了口氣:“哎。”
終究是身份有差距呀,柳白知道她不可能經常來,畢竟她要服侍三小姐,平時一定是很忙的。
並且在這個等級森嚴的時代,相國府這種地方的下人,就彆提什麼自由戀愛了,這事兒有點扯。
在這個時代的豪門世家裡,下人之間要是發生點什麼關係……
一點也不浪漫!
在這個時代叫傷風敗俗,他們兩個人多半會被亂棍打死。
柳白認真的點了點頭:“理解。”
門不當,戶不對。
她有顧慮也在情理之中,如果說她的身份是高級侍女,那麼柳白現在的職位隻是個花匠。
“從花匠到高階侍女。”
柳白扒拉著手指算了算,一,二……
從花匠到高階侍女,中間大概還有兩級的差距,花匠的上一級是伴讀,再往上一級是客卿。
客卿和高級侍女是平級的。
“客卿。”
就是這個時代權貴蓄養的能人,異士,智囊團,專門為家主提供建議,解決問題,或者做一些見不得光的壞事。
懂得都懂。
客卿就相當於這個時代的公務員,有編製,有身份,有地位,當上了客卿,纔算真正擺脫了低賤的身份。
有一定的社會地位了。
“嗯。”
隻有當上了相國府的客卿,才能配的上她。
“嗯。”
柳白認真的點了點頭:“先製定一個小目標,我會努力當上客卿的。”
當然了,作為一個冇有背景,身份卑賤的奴仆,他要當上客卿的難度很大,要付出比彆人更多的努力。
不!
柳白攥緊了拳頭,用力道:“我會努力的。”
“大楚,我來了!”
柳白覺得自己在這個時代找到了寄托,身上充滿力量,充滿了乾勁兒,覺得人生找到了目標。
想著想著,柳白便哼起了家鄉的小曲兒:“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裡……”
笑了笑。
日子還是得過。
柳白已經開始考慮怎麼做好一個花匠了,乾一行愛一行嘛,很快他挽起了袖子,抖了抖身上的腱子肉。
柳白開始精心照料園子裡的花花草草,掃雪,鬆土。
“沙,沙。”
花園裡響起清掃積雪的聲音。
“吱。”
幾個巡邏的護院推門進來,看著如此勤快的柳白,都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好乾,彆偷懶!”
“明白!”
柳白抬起頭,擦擦汗,向著護院們露出了陽光燦爛的微笑。
幾個護院奇怪的看著他,一臉茫然。
那神情好似在說,這人有什麼大病吧,當個花匠也這麼開心,就像是走路撿到了一大塊狗頭金。
至於嘛。
“吱。”
後花園的門又關上了,柳白卻又微微一笑,口中喃喃自語著:“燕雀安知鴻鵠之誌?”
這人呐,不管到了什麼時代,都要有一顆積極向上的心,要奮鬥,不然和鹹魚有什麼區彆。
忙忙碌碌的一天過去了。
竹林深處。
柳白在自己的小屋裡點燃了爐火,從褲腰帶裡取出了小半瓶二鍋頭,灌了一口,又看了看皺巴巴的煙盒。
煙盒裡的華子就剩三根了,得省著點抽。
柳白咬牙將煙盒塞了回去,摸著小狐狸的頭,歎了口氣:“小白,又剩下咱們相依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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