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麵對熟悉的房間,仰躺在床上,他知道,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在早些時間便聽大人們說過,由於皇帝任命,這處住了幾十年的宅子不能住了,得舉家搬遷。
其實,相對於大人們的從容應對,下人們的近段時間由剛開始的錯愕到現在按部就班做著各種準備。
盧元深是惆悵的,不僅僅是他,和他一樣的小輩們都是一樣的,畢竟在這裡長大,求學,還有身邊的小夥伴,熟悉的環境,街道,都割捨不開。
也聽大人們說過,這不是第一次搬遷,當年太祖也是朝廷外派到這邊執事,還有過一段時間的輝煌,所以家族富裕,到這邊也是上任,所以一首以來都比較寬裕,日子過的不錯,家族也還算龐大。
現在的長輩見識過當年的境況,也能從容麵對現在的局麵。
唯一不同的事,這次變動有點意外,地方也南轅北轍,這次是去廣西府,聽大人們議論過,那裡地處偏遠,條件不好。
所以不建議舉家搬遷,要留下根基和些許產業在這邊,也好有個萬一。
想著祖父輩都老了,不適宜長途跋涉,父親叔伯七人,屬於主家,又有皇帝任命書,就商議著由父親兄弟五人帶領一部分分支的家人子弟,拖家帶口,挾一眾仆人前往,留下兩個經商頭腦厲害的經營此處產業,照顧老人,守住基業,因此,二叔盧之前,西叔盧之錦被留了下來。
“阿深,阿深!!”
屋外傳來的叫喊聲打斷了盧元生的思緒。
“韓公子”,門口小廝聲音響起。
“元一啊!
你家公子可在。”
“在,”轉眼就聽到“公子,韓公子來訪”。
“進來吧!”
隨著聲音落下,門打開,元一把人帶到就出去,站在原先的位置,元三這時從耳房端來了茶水,放下後也出去關門了。
這會兒,元深也坐在了榻上,“可是有訊息了”。
“真被你說中了,此次會考推遲了月餘,朝廷給考生們補償,為不影響會試,不建議遠行,那你和你堂弟就不用隨夫遠行,剩下的可再徐徐圖之。”
說完這段話,估計是急急趕來,又說了這話,韓騎順手給自己倒了茶就喝了起來。
喝完又道,“你讓我這兩天到我姑父那裡多走動,是不是知道了什麼,讓我去打聽的。”
韓騎的姑父是翰林院編修之一,此次也參與了會試事宜,有些事也是能知道的,最近他往那邊走動,近兩天姑父同僚出入比較頻繁,他就偷聽到了些,就急急趕來了。
說來也是他這個兄弟料事如神,讓自己前去。
盧元深瞥了一眼自家兄弟,“何家那位這次會試前就比較高調,春風得意,像是榜上有名似有定局一般。
他的學識如何,我們一個大儒講學的,你我此會不知,事出反常必有妖,”頓了下,接著道,“我讓沐晚在上次的太傅家的宴會上,假裝無意說了些何家公子的作派和他妹妹有意無意炫耀自家哥哥如何了得的話,太傅家的嫡次女和和禾豐郡主是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但是和何家的何姝卻不和,自然見不得她因她家兄長得勢,到她麵前炫耀,那她就會想辦法阻止,當然,她冇那麼大的本事,但是有個人有!”
說完眼底露出一抹精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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