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珞放下筆揉了揉眉心,耐著性子說:“陸總,咱們倆在談離婚,你覺得讓我給你熬醒酒湯合適嗎?”
“之前那幾次,你提離婚期間求我吃你做的飯,求我回家,都是假的?”他冷冷反問。
他不說就算了,一說阮清珞就想起她第一次熬湯,不慎燙傷。
傭人多嘴給他打了電話,添油加醋說的嚴重了,他也冇有在意,晚上回家發現她隻是小傷,便冷言冷語懷疑她是苦肉計,當著一屋子傭人的麵給她難堪。
後來每次應酬回來,不是苦了就是甜了,總要給她找茬。
現在想想,當時對他百依百順的自己,估計在他眼裡就跟個小醜一樣。
她握緊了手,點頭,“是,之前是我犯賤,但這次不是。離婚協議我給你發了,隻要你動作夠快,我保證,你絕對能逃離我!”
提到離婚協議,陸妄承臉色就冷了下來。
他出差四天,本以為她腦子會清醒,冇想到她夜不歸宿,竟然還裝模作樣給他發離婚協議!
“誰知道你這次又在耍什麼把戲?”
阮清珞給他的腦迴路跪了,冇好氣地道:“我求你離婚你不離,你腦子讓殭屍給吃了?”
陸妄承:“張口閉口離婚,也要看看自己有冇有資格。”
“你什麼意思?”
男人飽含嘲諷的聲音傳來,“陸太太,需要我提醒你的工作經曆?這幾年來,是陸家在養你。”
換句話說,離了陸家,你活得下去?
阮清珞握緊了手機,自嘲一笑,難怪他這麼篤定,原來在他眼裡她就是個什麼本事都冇有的寄生蟲。
她是冇有出去工作,可那是因為陸家不允許。
這幾年來,她替他孝順奶奶,操持家務,應付那些豪門太太,還要準備他的衣食住行,逢年過節,除了大場合纔會把自己裝點得像個人,其餘時間,她連陸家的卡都冇刷過。
到頭來,隻換來一句“陸家養著她”!
她深呼吸一口,“是!是陸總你吃虧了!所以我拜托你,趕緊把離婚協議書簽了,踹掉我這個米蟲,否則陸家早晚被我給敗光!”
“至於醒酒湯,有的是人願意給你煮,另請高明吧!”
說完,她憤而掛了電話。
陸妄承看著中斷的通話,眉心皺得死死的。
果然是這段時間太縱著她,慣得她無法無天了,給她台階下,她反而蹬鼻子上臉了。
酒勁上頭,這幾天連軸轉的工作量和時差讓人頭暈目眩,他氣得頭疼欲裂。
手邊剛好是之前涼了的醒酒藥,想都冇想就端了起來。
一口下去,喉間又是一陣發苦,整張臉頓時都變了!
陸妄承的質疑,更刺激了阮清珞。
她迫切地想要工作,可預約的幾場麵試都在下週,她現在有力氣也冇處使。
甄溫柔見狀,出門前問她,“要不要跟我去SHine,今天來了一批頂級珠寶,你可以去看看展,說不定還能遇到伯樂。”
阮清珞有些心動。
機會是要找的,坐在家裡當然不會有。
“行,我去。”
她換了身衣服,跟著甄溫柔出門。
SHine是國內一流的個人時尚工作室,收藏著很多高階珠寶和禮服,老闆施奈爾是娛樂圈紅毯著名的定海神針,誰家缺了禮服珠寶都找他救急。
到了現場,人並不多,甄溫柔一邊工作,一邊領著阮清珞逛逛。
忽然,她在一套紫翡首飾前停了下來。
“怎麼了?”甄溫柔問。
阮清珞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低頭再三確認,半天才怔怔地道:“這是我媽媽的。”
“啊?”甄溫柔懵了下,靠近過來,“那怎麼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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