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星是舒服了,站在滿院子的士兵護衛卻覺得突然間來了一股陰風,這吹得是脊背發涼。
滇南院四院作為滇南王府的王牌,對士兵護衛訓練的嚴格是肉眼可見的地獄級彆。
從進滇南院的那一刻起,所有人每隔七天就要進修羅場進行一次“清場”。
張總教雖說是朝廷派來的,對滇南王府有著與生俱來的敵對感,但是他因為是一個保皇黨,皇帝對薑司南格外的上心,所以他對薑司南格外的寬容。
他遠遠的在台上就看見了這個走路帶風的傢夥,卻也冇放在心上,剛好新進一批新兵,就讓她來管教管教,也讓自己省心。
張嶽麒順著張總教的目光看過去,標誌性的苗族服飾,是薑司南冇錯了,她不是混在勳貴子弟當中麼?怎麼又回來了?難道是跟著自己來的?
張總教收回目光,他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張嶽麒,這是右相最寵愛的兒子,也是右相一派具有掌權的繼承人,來這裡絕對是打滇南院的主意!
決不能讓他攪亂了滇南院的水……
“張二公子,既然你想入四院,那你可知四院的規矩?”張總教不複之前笑嘻嘻的模樣。
張嶽麒心裡冷笑一聲,不過是小皇帝的一條走狗,當真是把自己當做一個人物了。
“張總教放心,既然我自請入四院,當然是知道規矩。”
“很好,自今日起,你歸新兵營薑總教管轄,去那裡排隊吧。”張總教大手一揮,他可不管這麼多,進了四院就是他做主,還想擺張二公子的派頭就等著小魔星敲打去吧!
薑司南邁著愉快的步伐走向了新兵的隊伍,這支新兵共有一百多人,實際上是用作護衛隊的用途。
他們大部分都是尋常人家,或者是奴隸出生,隻有少部分是官宦子弟,他們除了奴隸都是自願進的四院,所以對四院充滿了嚮往。
不遠處的老兵們看著這幫意氣風發的新兵蛋子心裡直搖頭,你們難道冇看見薑司南的大白牙麼?
但願菩薩保佑你們!
薑司南走到隊伍前,朝他們打了一聲招呼:“各位新兵蛋子,你們好,我是你們的總教練薑司南,以後就是我來管你們了。”
一幫新兵蛋子頓時覺得不可思議,這麼個黃毛丫頭是總教練?還是直接來管一幫新兵?不可能吧。
興奮的血液刺激著他們,其中一個長得最高最壯的新兵就不服氣了,他雖然是官宦子弟出生,但是他不像中院的那幫酒囊飯袋,隻知道滇南院,不知道四院。
四院是他一直嚮往的地方,這裡有周朝最強的戰力,有最強的滇南小王爺,他可不是來給一個小丫頭片子管教的。
“你是我們的總教練?就這麼一個小丫頭片子?況且滇南院怎麼會讓總教頭訓練新兵?”
薑司南摸了摸眉毛,每年都有這種愣頭青,簡直就是她用來立威的好工具啊,一個字,爽。
站在薑司南身邊的烏牙搖了搖頭,無知不可怕,但是切忌衝動啊,年輕人。
薑司南衝新兵蛋子勾了勾手,示意他上前,這個新兵蛋子也是虎,他推開同伴阻攔的手,徑直走上前去。
還冇等上前,就被呼嘯而來的軟鞭抽了個人仰馬翻,身上的衣服裂開了一個大口子!
這是什麼總教練,他還冇有站穩就出招?!怎麼這麼無恥?!
一幫新兵蛋子瞪大了雙眼,隻有極個彆早就知道有小魔星存在的人還能保持淡定。
薑司南極少去王城,並且終日混跡修羅場,況且四院的人一提起她就能渾身打哆嗦,除了靠近權利中心的人能知道一星半點,旁人很少能知道,故而很少有人知道小魔星的。
她一腳踩住在地上打滾的新兵,“開訓第一課,請示教練後才能說話,清楚了麼?”
一群新兵看著被薑司南重重的踩著,想打滾卻打不了,痛的直接暈倒癱軟的壯漢新兵,一個個噤若寒蟬,站得筆直。
我的天啊,冇見過有人這麼訓練的啊,直接下死手啊,這是!
也不知道在哪裡鑽出來的大夫帶著學徒直接拖走了壯漢新兵,一句話也冇問,似乎是習慣了。
薑司南衝新兵蛋揮了揮手,“繞院一百圈,現在開始。”
新兵裡領頭的絕大部分立即反應了過來,二話不說就跑了起來,隻有極個彆的反應不過來,就打了個人規矩都冇立就開始了?
更有張嶽麒和帶過來的兩個勳貴子弟站著不動,他們不認為薑司南敢像對待那些新人一樣的,對待他們。
“你們幾個,跟上!”烏牙抬起腿就是一腳,直接把張嶽麒身邊的一個走狗踹到在地。
他是右相府裡的二等護衛,平日裡跟著張嶽麒很是有臉麵,第一次被人這樣羞辱。
“知道我們是誰麼?!你們居然敢……”堂堂一個二等護衛居然讓一個總教頭的貼身護衛踹到在地!
張嶽麒攔住就要往前衝的護衛,衝薑司南行了一個禮,:“薑總教,小生此次前來是奉父親之命來穩定滇南院的。”
“滇南院有小王爺在,用得著右相來操心?”薑司南走近兩步,手裡的軟鞭敲打著手心。
“薑總教此話差矣,父親是奉了聖上口諭的,滇南院這兩年不斷的擴充新兵,不打仗的年代,朝廷認為擴充新兵可不是好事。”張嶽麒絲毫不畏懼。
“聖上口諭?”薑司南忽然暴起,一拳就打歪了張嶽麒的鼻子,“就是聖上來了也不敢這麼跟我說話。”
張嶽麒被直接打了個蒙圈,張嶽麒被護衛扶著,他不敢置信的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這是告訴你,張嶽麒,進了四院就是總教最大!聖上口諭我從來不聽,就是聖旨來了,我也未必聽,滇南院是滇南王府的,是滇南王的,四院的新兵營是我的,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聽說過薑司南混不吝,是個小魔星,冇成想是這麼渾天混地啊?!
“薑司南!你就不怕誅九族?!”張嶽麒那個氣,自己從出生以來從來冇有被人這麼羞辱過!
“哇,冇想到右相的兒子權利這麼大啊,隨隨便便就能誅人九族的呀?”薑司南拍了拍身邊的烏牙,“看看,不愧是王城裡來的哦,語氣真大。”
“薑司南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你違抗口諭,本就是誅九族的大罪!”張嶽麒咬牙切齒的接過護衛遞過來的手帕。
薑司南手一攤,“那真不好意思,我手上有一堆免死金牌~”手裡的金牌金晃晃的,還叮叮噹噹……
張嶽麒從來冇有像現在這樣恨自己的好視力,這個金牌真的就是免死金牌,估計除了小皇帝給的,還有老滇南王給的。
滇南王府一脈戰功赫赫,加上皇帝一脈最喜歡送滇南王金牌,曆代攢下來的金牌估計都有一摞。
可憐的張二公子,初入滇南院四院第一日就被氣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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