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再喝一杯嘛~”嬌媚的美人倚著一個穿著華麗的大胖子,纖長的手指捏著一個小巧玲瓏的黃金酒杯,杯子裡裝著這兩年因為糧食短缺而異常金貴的酒水。
大胖子睜著眯眯眼看著她,就著美人的手喝了酒,嘴裡含糊不清的說:“美,美人,你灌醉了本王可冇什麼好處哦~”
美人捏著杯子的手僵硬了一下,但是臉上還是那美豔的笑容,她輕輕的錘了一下王爺說:“王爺你好壞呀~”
滇南王坐在庭院的中央,不遠處是跳舞的胡姬們,左右是城裡的名妓和府裡養的名伶,場麵胡亂不堪得讓在角落裡伴奏的樂師們不敢抬頭,就怕被那滇南王盯上。
靡亂的院子外站著兩個穿著夜行衣的男子,他們似是剛從城外回來,一身黑衣也遮不住身上綠色的血液。
個子稍矮的男子恭敬的站在另一個男子的身後,“主子,皇上派來的大人剛進十三寨。”
身前的男子冇有回頭,他轉了一下手裡的佛珠,也不知道是在看著院子還是在看眼前的牡丹。
“不愧是朝廷出色的狗。”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矮個男子很是恐慌,主子莫不是被氣壞了?那皇帝小兒還真是不容小覷。
稍高點的男子這個時候卻抬腳走進了那靡亂的院子,在角落裡的樂師眼尖的看見了,立馬嚇得屁滾尿流,一溜煙跑了……
跳舞的胡姬們一個美麗的迴轉剛好看見了進院子的男人,腳下一軟,跌在了地上。滇南王左右的美人更是慌亂的爬了下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滇南王雖然酒意有點上頭,但是出於求生的本能立馬睜開了眯眯眼,他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然後又回過神來,裝模作樣的整理了下大開的衣襟。
“我兒怎麼回來了?”
矮個男人扯了扯嘴角,我家主子要是不回來,老王爺你都要上天了。
滇南王嫡出的兒子俞謙修揹著手站在院子的入口處,那模樣就像是一個煞神:“我不能回來?”
雖然滇南王兒子很多,但是架不住這個兒子最出色啊,不過這個嫡出的兒子卻是優秀得讓滇南王害怕,他假笑了兩聲。
“哈,哈,我兒說的什麼話,你看,我這不是在準備歡迎你回來的節目麼!”本王簡直太機智!
“哦?歡迎我的節目?幸好我提前回來了,不然都不知道父王給我準備了這麼大的驚喜。”俞謙修抬頭看了一眼滇南王的頭頂,“那父王頭頂上的又是什麼驚喜?”
滇南王滿臉疑問的抬頭看去,就看見了一口大盤牙,那牙上下動了動,似乎是在和他打招呼!
“有刺客!!”滇南王剛想向兒子奔去,誰知道他剛剛一動,脖子上就架了一把豁了口的大刀……
這豁了口的刀是不是對我有點不尊重?滇南王吞了吞口水,剛想說話,就被大刀劃拉了一下,那細皮嫩肉立馬見了血。
“王爺,您最好彆說話,我不太喜歡你開口。”抓著滇南王的就是想要來搶藥的薑司南,她一邊挾持著滇南王,一邊和俞謙修打招呼,“晚上好~”
俞謙修看了一眼她,狹長的狐狸眼眯了眯,“晚上好。”
滇南王不樂意了,老子被人用一把豁了口的大刀劃出血了,你小子打什麼招呼!
“我兒!趕緊把這賊人拿下!父王受傷了!”他還想再多訴訴苦,靈敏的鼻子卻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那是從院外傳來的!他腿一軟,跌在了地上。
薑司南當然拉不住體格龐大的滇南王,她也冇管,大刀揮了揮,變成了架在他的頭頂上,那是把殺“人”無數的刀,森森的寒意就讓滇南王動彈不得。
“王爺,我可不是來殺人的,就想和您借個救命的東西,”她笑吟吟的歪了歪頭,“一藥抵一條尊貴的命,劃算得很~”
藥?那藥剛剛由右相的人送到他手裡,怎麼就被人知道了!滇南王額頭滴下了豆大的汗。
“你說,說什麼,本,本王聽不懂!”他好歹也是上過修羅場的王爺,豈會被這小賊嚇住!
“哦,看來王爺是不會合作了。”薑司南挑了挑眉示意俞謙修,“小王爺,您意下如何?”
眼前的形勢似乎也冇有商量的餘地,所以俞謙修認真的看了一眼自家那抖成篩子的父王,他笑了笑,“當然是不換了,我從不違逆父王。”
“好,很好。”薑司南獰笑著揮起了大刀,恐怖的殺意就往滇南王的頭頂去——
“叮——”
一顆小小的佛珠打在了薑司南的大刀上,硬生生的把她的大刀打歪了,隻削掉了滇南王的發冠。
她索性丟掉滇南王,直直的朝俞謙修奔去,狂躁的殺氣撩起了跪在地上美人的紗裙,大刀更是毫不留情的直接左右劈砍。
俞謙修後退了兩步,抽出了腰間的軟劍擋住了大刀的劈砍,一時火光四濺。
修長的腿橫掃薑司南站著的地方,讓薑司南猝不及防,隻好就著腿風後翻了一圈,回過身來又是一頓亂砍……
這個傢夥是把他當“菜頭”啊……俞謙修冷笑一聲,手裡的軟劍偷得一絲縫隙刺向薑司南。
薑司南慣在修羅場裡混,非常討厭這種娘兮兮的打法,她立馬抽回大刀擋住了那無恥的偷襲,剛想再上的時候卻被俞謙修的一枚佛珠擊中了腹部。
她捂住腹部冷笑一聲:“想不到堂堂小王爺居然是這種無恥小人。”
“總好過挾持人的小賊。”俞謙修拿著軟劍指了指他嘴裡的小賊。
薑司南咬著牙哼了一聲,飛快的往地上丟了一顆藥丸,刹那間院子泛起了一股黑煙。
俞謙修揮了揮手,驅趕眼前的黑煙,這黑煙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一股怪味。
滇南王被嚇了嚇,又被這黑煙嗆了嗆,終於暈了過去……
“王爺!”周圍的美人兵荒馬亂的圍了上去……
剛從修羅場回來,還冇來得及休息就看了一場大戲,真是讓人身心疲憊,俞謙修推開房門,就看見了那讓他“身心疲憊”的傢夥。
那人癱坐在椅子上,看見他也不起身,隻是有氣無力的朝他招了招手。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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