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一下子盤下來兩個攤位，這跟慢性自殺有什麼區彆。

看在李春紅的麵上，沈明月決定幫幫他。

“李大哥，你這樣做買賣不行。”

李誌遠不想承認，可事實勝於雄辯，除了沈明月之前賣的那些錢，他今天還掛著零蛋呢。

“我先給你做個示範。”

剛好一個年輕男人從入口處走過來，眼神有點茫然，似乎是第一次來菜市場這種地方。

沈明月聲音清脆：“過來啦，想吃點什麼菜呀？”

年輕人一愣，還以為是碰到熟人了，再一聽是攤主招攬客人的話術，身體還是很誠實地過來了。

“買點黃瓜。”

“今天最新鮮的就是黃瓜了。”沈明月特意挑了兩根頂花帶刺，果形優越的黃瓜遞過去，稱了價錢，額外送了顆大蒜。

還耐心地教男人如何涼拌黃瓜，其實她也不會做，看程烈做得多了，也就記在心裡了。

除了黃瓜，男人還選了幾種應季的蔬菜。

等男人走後，沈明月把賣相不好的小蔥還有大蒜，特意放到一個籃子裡。

“這些東西註定是要被人挑剩下的，最後的歸宿是垃圾桶，還不如送給人，還能拉攏老顧客，你這個攤位位置不好，儘量多拉攏一點熟客才行。”

“這是最好的位置了，比其他攤位還貴一千塊錢呢，賣給我鋪子的人，是我表叔，他能坑我嗎？”

沈明月：坑不死你。

“要是鋪子這麼好，你表叔為什麼自己不乾，要轉手給你。”

李誌遠不說話了，也明白自己被熟人坑了。

“你跟我這學點，主動招攬客人。”

“你人美聲甜，你搭話人家當然願意過來，我又冇你長得好看。”

沈明月指了指身後攤位，那攤主臉上還有一塊燙傷，看著都嚇人，可他家確實生意最好的。

很多人買菜的人都是直奔那邊過去的。

“那人家的生意為什麼那麼好。”

李誌遠更沮喪了：“老張長得醜，可他倆兒子一個不一個俊，小兒子還是飛行員，那些年輕女的都是衝著老張小兒子過來的。”

沈明月：這年頭飛行員這麼吃香了，那王讚頌應該也挺搶手吧。

“你不能把所有事情都推到長相上麵，你得學會觀察人，看到他們需要什麼，最重要的是靈活。”

她也不招攬生意了，挨個給李誌遠分析。

“這個女人應該是剛下班，著急回家做飯，家裡還有孩子，應該會買肉還有魚，給孩子改善夥食。”

三個人的眼睛都盯著穿半身裙的女人，冇一會果然見女人拎著一條魚過來了，網兜裡還有排骨。

“你是不是會算卦？”

沈明月：“來菜市場的無非就是那幾類人，家庭主婦，住家保姆……”

“那你怎麼知道她有孩子的？”

“你看她像十七八的小姑娘嗎？”

李誌遠連連搖頭，那女人看著約莫三十五六了。

看李誌遠資質愚鈍的樣子，教複雜的估計他也學不會，沈明月化繁為簡。

“但凡是上了年紀的過來，你就說你的菜新鮮，還冇打農藥，孩子吃了聰明又健康；年輕漂亮的過來，你就死命誇就行，誇她嘴巴好看，誇她眼睛好看，一定要誇某個具體的點。誇她衣服好看，說你也要給你媳婦買，套近乎就行。”

在菜市場菜價是透明的，菜品都是從一個地方運過來的，質量也差不多，肯定是那個攤主能討好顧客，顧客就在哪裡買了。

李誌遠紅了臉：“我還冇媳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