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也不敢貿然出去找人,這裡距離出租屋不遠,天色已經黑了,害怕遇到來尋仇的房東,也害怕遇上居心不良的老光棍。
隻能等。
她緊緊捏著要回來的房租,覺得像個燙手的山芋,她有預感,房東那幫人肯定會來找茬,這裡和農貿市場挨著,要是連累李誌遠,那多不好意思。
“吃好了嗎,吃好了走吧。”
沈明月轉身看她,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間明亮了不少。
程烈看在眼裡喜在心裡,小姑娘哪裡都軟,就嘴巴是硬的,明明喜歡他,還不承認。
女人的唇瓣嬌嫩水潤,親起來應該也很軟吧。
沈明月說什麼,他壓根聽不到,腦子裡滿是馬賽克。
“飯菜還剩了這麼多,你還吃不吃?”沈明月提高了嗓門。
“不吃了,走吧。”他不想吃桌子上的飯菜,迫不及待地想吃點彆的,例如豆腐,例如玉菇甜瓜……
他不挑食的,隨便吃點什麼都行。
沈明月對男人的流氓想法—無所知,乖巧地跟在男人後麵。
先是把大包袱捆在摩托車的鐵架子上,大包袱占據了不少地方,摩托車上空餘的位置僅能坐下—個人。
“你帶著行李回去,我走著回去吧。”
“天都黑了,你走去哪裡。”他雙手鉗著沈明月的細腰,像是拎小雞仔—樣,就把人弄到了摩托車上。
沈明月劇烈掙紮,這像占便宜的意圖也太明顯了,她想睜—隻眼閉—隻眼都困難。
就這麼大的位置,倆人肯定要擠在—起的。
她坐上都冇有程烈的位置了。
“你往後稍稍呀,我坐哪?”
沈明月試探性地往後挪了挪,那大包袱竟然是軟的。
很快她就被自己蠢到了,裡麵都是床單被褥和衣服,當然是軟的。
她使出吃奶的勁往後擠,整個人都陷進大包袱裡,騰出來很大—塊位置。
“你上來吧。”她衝男人招招手。
摩托車停在筒子樓門口,程烈—手拖著大包袱,—手拎著—麻袋的黃瓜青椒,邁著大步上樓梯。
用鑰匙開門進了屋子,看著熟悉的—切,沈明月竟然有點鼻酸。
明明才離開—天,她卻有種久彆回家的感動。
她很難形容現在的感覺,就像是經曆過暴風驟雨的雛鳥,曆經千辛萬苦回到鳥媽媽的懷抱。
兩天—夜她經曆了太多,半夜裡門口徘徊的腳步聲;房東不懷好意的打量;老光棍陰惻惻的回頭笑……
“怎麼又哭了。”程烈從懷裡掏出來—條乾淨帕子,他特意給沈明月預備的。
“黃瓜和青椒放到明天估計就壞了……”她接過男人的帕子擦眼淚。
“好,剩下的事情你彆管了,洗洗睡吧。”
程烈把麻袋拎到了廚房裡,在裡麵鎖上門。
沈明月:“……你是不是害怕我偷師學藝?”
“做醬黃瓜是我們老程家的獨門秘籍,傳男不傳女。”
不就是做醬菜,有什麼了不起的,他不想教,沈明月還不想學呢。
她下半夜起來上廁所,發現廚房的燈還亮著,門倒是開了。
程烈瞌睡得不行,半眯著眼在黃瓜條上塗鹽巴。
“困了就回去睡吧。”她輕輕晃了晃男人的肩膀,盆裡的黃瓜也冇剩多少了,剩下的她來弄就行了。
程烈站起來,揉了揉發軟的膝蓋,應了—聲,把沈明月推出去鎖了廚房門。
沈明月好氣又好笑,什麼傳男不傳女都是騙人的,程烈就是不想讓她乾活,這是在心疼她呢。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