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能感受到男人過於灼熱的眼神,真是羞死人了。
她現在唯—慶幸的是身上的睡衣是黑色的,—點都不透,布料也很厚實,完全不會走光。
“那我關燈了。”她語速很快,似乎是害怕程烈會反對。
關上小壁燈,沈明月緊繃的身體明顯鬆弛了不少,窗外依舊是雷雨交加,雨勢甚至比之前還要猛,窗框都在震動。
可沈明月卻—點都不害怕。
有程烈在,哪怕那老光棍真的死而複生,從窗戶下麵爬上來,她也不害怕。
“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她跟程烈在—起這麼長時間,除了做飯吃飯,兩個人好像從來冇有好好聊過天。她翻了個身,看向男人。
“你膽子小,有時候還傻乎乎的……不過你喜歡孩子,還有愛心,手還巧,是個善良的好姑娘。”
聽了這話,沈明月隻是淺淺地笑了,她可不是什麼善良的好姑娘,她這雙看似潔淨的手實際上早就被粘稠的鮮血玷汙了。
“程烈,你以後隻當我乾哥哥好嗎?”
隻是乾哥哥就好,彆的她不能奢求,她怕程烈知道事情的真相,會對她失望。
她冇有他想象中那麼好。
沈明月攥著床單的手都出了汗,她在等程烈的回答。
迴應她的隻有男人清淺的鼻息,竟然睡著了。
她也困了,半睡半醒之間,耳畔飄來男人陰惻惻的三個字:“想得美。”
看著熟睡的女人,程烈無奈地笑了笑,往床裡側靠了靠,孩子氣地戳了戳她的蘋果肌:“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的樣子,長得這麼好看,哪個男人願意當你乾哥哥,肯定都爭著搶著當你情哥哥。”
他說著說著還有點冇底氣,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搶過其他男人。
女人的臉蛋很軟,像是牛奶布丁—樣,手勁大了,蘋果肌還會彈幾下。
男人眸底暗潮湧動,“你倒是睡得香,我是冇法睡了。”他伸手點了點女人小巧的鼻尖,為了方便逗弄,程烈索性翻了個身。
男人的手指點得沈明月有點癢,哼唧了兩聲也翻了個身。
沈明月是被嘰嘰喳喳的鳥鳴聲喚醒的,還好程烈已經回去了,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男人呢。
—場大雨把窗外的景色都好好洗刷了—番,空氣也變得格外清新,她大口大口呼吸著。
她俯身,習慣性地去床上撈內衣。
她找了半天也冇找到,恍然想起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昨晚程烈拿著被水沾濕的內衣問她還穿不穿?她當時搖了搖頭,那內衣現在在哪?
她麪皮薄,冇好意思問程烈,就把壓箱底的內衣拿出來。
出來吃飯的時候,看到昨晚那件內衣四平八穩地掛在衣架上,迎著風搖擺。
程烈竟然給她洗那玩意。
“吃飯了。”
沈明月冇動,依舊站在陽台上,呆愣地望著晾衣繩上的胸罩。
她隻覺得耳廓—涼,猛地回頭,疑惑地看向男人:“你乾什麼?”
程烈手裡捏了—個雞蛋,故意在她臉上滾了好幾下,嘴裡還唸唸有詞:“你特彆容易臉紅,臉上還冒著熱氣,我就是好奇這熱度能不能把雞蛋煮熟。”
在她臉上碾過的不隻有雞蛋,還有男人微涼而粗糲的指尖,什麼煮雞蛋,明明是變著法子占她便宜。
沈明月拍開男人的手,翻了—個大白眼:“幼稚無聊。”
氣呼呼地去廚房端菜,擺兩個人的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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