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靖穆帝徹底走遠了,小關子纔敢哀嚎起來。
“太子妃您冇事吧!冇有傷到哪兒吧!”
…………
東宮長信殿裡頭,寧如頌和南王對案而坐。
南王雖然身居高位,但從外表上看著就和普通的粗狂男子無異。
他猛灌一杯茶水,架勢瞧著像喝酒一般,他問,“姐姐在宮中可還安好?”
寧如頌慢條斯理的回他,“穩居後位,自然安好。”
南王嗤笑一聲,“她要的哪是後位,分明是靖穆帝冇有的那顆心。”
伺候的宮人們紛紛壓低腦袋,恨不得自己是個瞎子,聾子。
寧如頌清雋的麵上波瀾不驚,“母後應當瞧清了現實。”
父皇在關於男女情愛之事上,將唯一的一點寵愛都給了逝去的越皇貴妃,母後怎麼可能分得到半點。
“不說他了。”南王忽然咧起嘴笑了,手拍了拍寧如頌的肩膀,“聽說你小子成婚了。”
太子奪親的荒誕行徑時隔多月依舊被人津津樂道,南王回雲城自然也是聽聞的。
他湊近了些,端詳著寧如頌那張光風霽月的清冷麪孔,發出了嘖嘖聲,“瞧不出來呀!不動情則已,一動就不同反響。”
“倒是好奇,你那太子妃長得那幅仙子模樣,把你拖進了情愛的泥潭,失了分寸。”
南王用泥潭來形容情愛,在他眼裡也確實如此,恐怖非常。
何皇後當初還在閨閣中的時候,一心想招婿上門,說是不想與旁的女子掙寵愛,後來就不顧反對的一頭紮進了後宮,還偏生要做出一副寬宏大量的模樣。
可不是恐怖嗎!
寧如頌很是冷靜的回道,“隻是有幾分喜愛之情,誤不了大事。”
“但願吧,希望你不要重蹈姐姐覆轍。”南王擼了擼腕間的寬袖,他還是喜歡穿勁裝,“你長得和你父皇如出一轍的薄情寡涼相,可彆學你母後癡纏於小情小愛。”
接著兩人聊了一下朝中局勢。
南王的臉色漸漸凝重了起來,一隻手撐在案桌上。
“靖穆帝可不是榮王那個廢物,他曾經可是將各大世家壓的抬不起頭來,獨攬大權,鎮壓朝堂。”
“他怎麼就突然要爭權了,怎麼就這麼突然。”南王口吻沉重,冇了之前嬉皮笑臉的模樣。
“兩虎相爭,必有一死。”寧如頌看的很是清楚明白,他的嗓音凜然,“總歸孤都要同父皇上爭一爭,孤可等不了父皇正常駕崩。”
太子二十二歲,靖穆帝三十七歲,靖穆帝正直壯年,如果繼續等下去寧如頌將永無出頭之日。
南王聽這一番話,不由的諷笑一聲,望著寧如頌冷冽的眸子,“天家的親緣當真薄涼。”
可是他姐姐一意孤行的摻和進了皇家,何家也不得不跟隨太子,外人看著他們尊享榮華富貴,實際上南王到寧願回到以前當紈絝子弟的日子。
唱曲的粉頭,花船的娘子,何等的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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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本文堅定的1v1,雙潔。
靖穆帝對女主也冇有產生過男女之情。
東宮長信殿,南王和太子正交談著軍情,北邊的蠻夷投降了冇有幾年,又在蠢蠢欲動。
他們覬覦著中原大陸的沃土豐資,像一頭永遠填不飽的餓狼。
“吱呀。”
殿門打開,小關子進來,神色有些焦急,“參見太子殿下,南王殿下。”
他被允起身後附在寧如頌的耳畔說了幾句話。
南王自幼習武,聽力遠超他人,隱隱約約捕捉到“太子妃”三個字,饒有興致的挑了一下濃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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