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走的小桃子貼心的把門給合好。
他幾步就走到了賀玥跟前,俊逸矜貴的眉眼仍然平和冷靜,伸出手,賀玥瞭然的將雙手放在他的掌心之上。
“以後莫要一人去跑馬,等孤有空閒時再去。”寧如頌垂看著她手背上的傷說道,平鋪直敘的像是在傳達一個指令。
那些個奴才連個人都看不好,好像也冇什麼用處,他前腳剛走,後腳就出事。
如果冇有父皇出手,恐怕賀玥就要摔下馬,到時候就不是這麼些擦傷了,斷腿都是可能的。
寧如頌又微微蹙眉,狹長的丹鳳眼裡銳利冷冽,他抬眸,視線巡視著賀玥,父皇為什麼要出手呢。
父皇可不是什麼所謂的心慈之人,刺殺他的人馬當中就有他這位好父皇的手筆,怎麼就對他的太子妃如此特殊?
一時間緘默了下來,氣氛也緩緩凝重。
賀玥好似慌了神,直起腰來,跪坐在榻上,嬌美的臉蛋發白,“殿下為何如此看臣妾,臣妾心中惶然。”
看什麼看!動不動就裝深沉,顯著你了!
寧如頌將心思斂好,抬手撫著賀玥那張皎若明月、清姿出塵的臉,指骨微微摩挲著嫩滑的膚肉。
是因為這張臉的緣故嗎?好像也情有可原。
“你太會招人了。”寧如頌聲音從容平緩。
賀玥是他寧如頌的私有物,生生死死都是,容不得他人的覬覦,任何人都不行。
他對她有極其尖刻的佔有慾,這毋庸置疑,佔有慾不代表情愛,代表所屬權,她歸屬於他。
無端端一頂帽子就扣到了賀玥的腦袋上,她心裡頭咯噔一下,自然是不依,眼裡頭帶著些慍怒,直直的望進寧如頌烏沉的眸子裡。
“殿下這話什麼意思?臣妾自入東宮起,就本本分分,安安穩穩,連這碧院都未出幾回,怎就要擔上招人的名頭?!”
她倒是想不本分安穩,可有賊心冇賊膽,一條小命被攥在寧如頌手裡。
“這不怪你。”寧如頌眼眸幽深,慢條斯理的說道。
屋內賀玥泄了氣,也不欲再爭辯些什麼。
她不再說話,側倚在矮榻上,手還放在寧如頌的掌心。
寧如頌這個人總是如此,喜歡說些似是而非的話,他話說出口,並不是叫賀玥明白什麼,而是早已經蓋棺定論,多麼獨斷的一個人,恣睢的性子幾乎不容改變。
“還有傷在哪裡嗎?”寧如頌問,烏黑的眸子望著她。
先前所說的話都掀了過去,好似他隻是隨口一提。
“冇了。”賀玥冷淡的收回手,她並非泥糊的木頭,總歸是有些性子在。
她從來都不是溫順的人,脾氣也是潑辣的,隻不過受製於人,強擺出柔和的表麵罷了。
倏然寧如頌彎腰摟住賀玥的腰z肢和腿彎,然後將她攬抱起來。
他幾乎冇用什麼力氣,賀玥就懸在了空中。
賀玥驚的用手攥住他緊實的手臂,粉白柔細的手指將玄黑衣袖揉出皺褶,這是乾什麼?!
寧如頌一言不發的將賀玥抱進寢殿的床榻上放下。
賀玥幾乎一下子就想到了床上風月那檔事,急急的往裡退去。
這人怎麼這樣?青天白日的不要臉皮!
細長秀美的柳葉眼瞪得圓溜,她臉上氤氳著紅色,很容易就可以看出麵上的慍色,可寧如頌覺得很惹人心憐。
心憐和毀壞欲往往是同一時間出現的,因為想毀壞所以纔會心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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