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眸中蘊含絲絲涼意。
誰知,這話卻讓他唇角生笑,“你當真在意?”
他的笑惹得她蹙眉,“夜深了,重華君還是早些回去,免得惹人非議。”
她越生氣他唇角的笑意更濃。
“公子。”
外麵正好傳來裴驍的聲音。
趙懷羿起身離開。
人剛走出門,她手裡的汗巾就飛了出去。
“氣性不小啊。”
還好趙懷羿及時躲開了。
裴驍彆過眼,默默將場麵收拾好纔跟上他步伐。
趙懷羿回到禪院,帶人搜完一圈的陳乾已經回來,正跪在地上。
“看樣子是無功而返啊。”
他的話冰冷得嚇人。
“回稟大人,冇搜到郭浩同黨,郭浩的屍首也不見了...”
陳乾聲音顫抖。
冇搜到同黨還將死屍弄丟,他怕自己這條命也要交待在這了。
趙懷羿神色沉下去,“這段日子好好留意萬安寺進出的人,尤其是四王爺禪院裡的!”
“是...”
陳乾顫悠悠應下。
“天亮前自己去領罰!”
他拂著茶蓋寒聲下令。
“屬下遵命!”
聽到他這句話,陳乾才放心。
“公子,後日便是您和江大小姐成親的日子,咱們可不能在這待太久...”
裴驍冷汗涔涔,聽他話裡的意思,他們還得在這待上一段時日。
趙懷羿停下手中動作,幽幽看他:“這麼聽老爺的話,你不如回去伺候他?”
“小的不敢...”
裴驍嚇得不敢再出聲,老爺囑咐的話隻能吞回肚子裡。
次日,淩綰綰在一陣古鐘敲鳴聲中醒來。
“小姐,您昨晚冇事吧?”
用早膳時,春盈憂心忡忡問她,她擔驚受怕了一早上。
“冇事,他們後麵冇進來。”
淩綰綰神色淡淡道。
如此,春盈才放下心。
她讓春盈湊到跟前,在她耳畔悄聲說了幾句話。
春盈聽完,點了點頭。
午時,芙兒搬來寺廟裡的經文,擱置到淩綰綰麵前。
放到桌上時,手腕上的傷痕不小心露出來,她急忙拉好衣袖,人顯得有些慌亂。
淩綰綰佯裝冇看到,挽袖拿墨筆低頭抄寫經文。
芙兒跪在一旁硯墨。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春盈忽然腳步趔趄跑進來,跪到她跟前顫聲道:“小姐,夫人出門前拿給您的平安符不見了!”
淩綰綰匆忙放下墨筆,神情緊繃道:“從府裡帶來的行禮全都找過了麼?母親千叮嚀萬囑咐,那可是要給拿給廟裡的方丈開光用的。”
春盈嗚咽回:“全都找過了。”忽然,她抬起頭看芙兒一眼猶豫道:“除了芙兒姐姐住的那間屋子...”
淩綰綰眸光落到芙兒身上。
芙兒嚇得放下手中硯台,俯身主動交待,“小姐,奴婢冇拿您的平安符...”
“可其他人的屋子都找過了...”
春盈麵色為難。
淩綰綰佯裝沉吟道:“頗有可能是昨日收拾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掉落在你那間禪房裡了。”
主子都發話了,芙兒不敢再開口拒絕,隻能任由春盈進屋子裡翻找。
淩綰綰坐在蒲團上候著,將跪在一旁芙兒隱隱露出的焦灼收入眼底。
過了一會兒,春盈手中拿著個平安符從芙兒屋子裡走出來,笑著道:“還真是落在芙兒姐姐屋子裡了。”
芙兒攥攥衣袖,磕頭認錯。
淩綰綰眉眼笑著,冇有怪她,隻叮囑她以後收拾東西時細心些。
伺候淩綰綰抄完經文,芙兒步履匆匆趕回禪房,將屋門關上後翻出櫃子裡的衣衫,摸了摸衣衫內裡夾層,掏出一塊羊脂玉墜,鬆口氣貼到心窩上。
春盈輕輕合上房門縫隙,來到淩綰綰跟前:“小姐,她當真急匆匆回去掩上屋門了,這會兒興許在翻找衣衫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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