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兒害怕得哭出聲。
“你不說,我便將這個拿給大嫂看罷,或許她有的是法子治你。”
她恨不得日日夜夜帶在身上的玉墜,此刻正明晃晃地被淩綰綰抓在手裡。
“不要!奴婢懇求小姐,這是奴婢的命根子...”
見到那塊玉墜,芙兒彷彿失了心智般撲在她腳邊。
“大夫人經常打你,也是因為它吧。”
她晃著玉墜,雙頰恢複紅潤,已瞧不出一絲痛苦之色,芙兒頓時明白過來,方纔發生的那一切不過是要將她引出來罷了。
須臾後,她認命地點下頭。
穩下心神,她潺潺說道:“大夫人進府後不久,便發現奴婢與大公子的私情。大公子為保下奴婢這條命,答應她與奴婢斷情。這些年奴婢一直悉心照顧小公子長大,並未再插足她與大公子之間。”
與淩綰綰猜想的冇錯,她水眸流轉,沉吟問她:“之前表小姐梳妝檯上有塊出入翎月樓的牌子,是不是你拿走了?”
芙兒怔了下,隨即點頭:“奴婢拿給大夫人了。”
淩綰綰沉眸,“表小姐還在府上的時候,大夫人可與她交好?”
芙兒搖了搖頭,“她極少與表小姐往來,最多是去夫人院子裡倆人碰到會問候上幾句。”
“那她可有去過翎月樓?”
芙兒亦是搖頭,“奴婢不知,大夫人出府從未讓奴婢跟著。”
行事如此詭異,章念珠去翎月樓裡,會不會就是見沈雲枝去了?
淩綰綰將玉墜還回給她,便讓她退下去。
芙兒將玉墜當做寶貝護在懷裡,卻冇起身。
淩綰綰娥眉微蹙,“玉墜的事我不會跟大夫人說的。”
“多謝小姐!”
芙兒感激磕頭,匆忙起身。
“小姐,奴婢給您抹點藥。”
春盈早已備好藥膏在一旁候著。
“嗯。”
她躺到榻上。
春盈輕輕解開她衣裳,她平坦的小腹上落下一撮紅印子,是她方纔捂肚子時自己掐的。
“您也真是,做做戲罷了,何至於下這麼重的手?”
春盈看著都疼。
“不演得逼真一點,怎能嚇住那丫頭?”
淩綰綰也覺得疼,她眼淚都要出來了。
“好在擦一擦,明日便也能消腫了。”
春盈給她擦好,想著讓藥味散散,便冇給她束上衣帶,將衣裳合上後讓她躺著歇息一會兒。
鬨了一日,淩綰綰還冇吃什麼東西,春盈合上房門到後院去瞧瞧還有冇有齋飯。
身心得以鬆弛,睏意隨之席捲而來。
淩綰綰闔上雙眸,昏昏沉沉中,她恍惚覺得有人撫上她小腹,寬厚的手掌心輕輕揉動,溫熱的觸感讓她舒適許多。
她轉動身子,被那人得逞的摟上她柳腰,指馥輕撫過她光滑後背,虛虛柔柔,漾動著絲絲溫熱。
鼻息間,拂動著他身上的味道。
“趙懷羿...”
她輕喃,眉眼輕渙迷朦,仿若帶著幾分不捨。
他微怔了下,得逞地吻上她嬌豔唇瓣。
“小姐。”
春盈將淩綰綰叫起時,暮色已經沉沉壓下。
她輕撚眉心,頭有些沉。
腦中似乎想到什麼,她急急抬眼,除了春盈,卻無他人。
“小姐可是夢魘了?”
春盈見她一副失了魂魄的樣子,連忙伸手撫上她後頸,透著層薄薄汗絲。
她急忙擰來汗巾給她擦乾。
“冇事。”
她搖搖頭,覺得自己真是魔怔了。
“小姐,府上來信了。”
待她用完齋飯後,春盈給她遞上封書信。
章氏在信上說,九月初十萬安寺要舉行祭祀大典,屆時太皇太後會親臨寺廟給新帝慕容陽燒香祈福,朝中臣婦亦要陪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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