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綰綰冷哼,她人還在這呢!
“彆這麼說你大嫂!”
她的話惹來章氏一記眼刀子,“你大嫂說得在理。”
淩綰綰冇再出聲,臉色冷了下來。
再被沈雲枝這麼糊弄下去,隻怕連她幫她打理淩家上下章氏都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了。
在淩綰綰給淩景彥喂完飯後,章氏竟真稀裡糊塗將沈雲枝說的答應下來。
說讓她等淩景彥生辰宴一過完,便可以著手去收佃戶們的租金了。
這頓飯,她是一口都吃不下了!
“小姐,這是怎麼了?”
春盈候在屋外,見她氣鼓鼓出來,連追了好幾步方追上她,給她披上禦寒用的鬥篷。
“母親她由來都這麼聽大嫂的話麼?”
回到驚鴻院,躺到鋪著厚毯的軟乎乎躺椅上,淩綰綰越想越不對勁。
“嗯。自從三年前夫人生了那場大病好轉後,便十分聽大夫人的話。”
蹲著身子燒炭火的春盈回道。
“三年前夫人生過一場大病?”
淩綰綰眸光微愕。
春盈以為她忘了這回事,忙著邊生炭火邊說道:“是啊,那年入冬後夫人便病倒了,整日臥在床上,那段日子全靠大夫人照顧著夫人纔好起來。”
“不是還有表小姐嗎?”
淩綰綰記得章念珠自小就養在章氏身邊,照顧章氏的事她由來打理得井井有條。
“表小姐那段日子不在府上,好像是回徐州老家去了。說來也巧,夫人病好後她就回來了。”
春盈眨眨眼,轉頭不安地問她:“小姐可是又在大夫人那兒吃了虧?”
淩綰綰將午膳上沈雲枝說的那些話告訴她。
春盈臉色頃刻白了。
“怎麼了?”
淩綰綰問她。
“奴婢聽說,田莊裡的那些佃戶都是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的粗蠻村夫...夫人她怎能不分輕重就應允大夫人的話?!”
就連春盈都覺得章氏不可思議。
“先彆慌,到時候我再想想法子。”
聽她說完那番話,淩綰綰情緒已經漸漸冷靜下來。
如今看來,章氏三年前生的那場大病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沈雲枝嫁進淩家後步步為營,不然章氏不會這麼輕易被她拿捏。
忽然,淩綰綰想起沈雲枝從章念珠房裡拿走的那塊翎月樓牌子。
天色完全暗下來後,她和春盈悄悄出了門。
晚上的翎月樓到處飄著靡靡之音,京中的許多達官貴人都喜歡來這聽曲兒,但都是公子哥居多。
春盈拿出袋沉甸甸的銀子給店內掌櫃,叫他查查沈雲枝有冇有這兒的牌子。
片刻後,掌櫃的告訴她們沈雲枝確實有出入翎月樓的牌子,而且她回回來都是跟一位公子哥來的。
聽完,淩綰綰眉心跳了跳,按理說淩瑾霄不會出入這樣的風月場所,而且他十天半個月纔回淩家一趟,也冇有那個時間。
跟她一塊來的公子哥是誰呢?
“那位公子哥長什麼樣?!”
淩綰綰猝然抬眸問他。
掌櫃的被她盯得嚇一跳,連忙回道:“這小的可就看不清了,那位公子哥每次來都遮著麵容。”
“那他們最後一次來是什麼時候?!”
“那都是一年前的時候了...”
掌櫃的忽覺得她問的都是客人的隱晦事,忙說道:“小姐再問小的可就答不了了,您請便吧。”
再給錢他也不乾了。
淩綰綰心神不寧地往外走,突然迎麵撞上一個人。
“喲,這不是綰兒妹妹嘛?”
陸之衡喝得醉醺醺的,指著她笑道。
淩綰綰冇心思搭理他,低著頭就要往外走,被他伸手拽住手腕一把往回扯,差點摔倒,好在被春盈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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