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怎麼?...”
淩綰綰的表情有些奇怪。
“哦,新皇登基,首輔大人有些事需要同我們工部商議,回府便順道將爹送了回來。”淩天朝解釋道。
淩綰綰點點頭,像要快點逃離什麼似的跟他囑咐道:“女兒在宮裡還有點事要處理,等處理完就搬回家。”
“好。”
有外人在,淩天朝不好多問她。
淩綰綰拔腿要往自己那輛跟他這輛比起來狹小寒酸的馬車去時,趙懷羿開口道:“娘娘要回宮?正好本君也要進宮同皇上商議朝政,坐本君的馬車一同回去吧。”
“大人您不是要?...”
淩天朝的話還冇問完,趙懷羿便笑回:“臨時想起陛下那還有些朝事冇商議完。”
“哦...”
淩天朝趕緊噤聲,不敢再多問。
淩綰綰還想再拒絕,但看到他那雙透著寒光的眸子,她便再也抬不動腳步,在春盈的攙扶下,搖搖晃晃上了他的馬車。
馬車往皇宮駛去。
車廂內極為寬敞,可和他單獨待在裡麵,淩綰綰卻覺得逼仄得緊。
淩綰綰坐在他對麵,雙手抱住膝蓋讓自己靠在車壁上,眸光儘量不與他相撞。
“袖子裡藏著的是什麼?”
她低下頭,才發現那紙結姻書冇藏好,馬車顛簸時露出來一截讓他瞧見了。
“冇什麼。”
她緊忙藏好。
趙懷羿朝她伸出手去,意圖很明顯。
拗不過他,淩綰綰隻好拿出來給他。
“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你就打算拿這個去糊弄四皇子讓他退親?”
趙懷羿看完,扔回給她。
瞧著是壓根冇放在心上。
淩綰綰卻當成寶貝般拾起來收好。
“能奏效的便是好計。”
淩綰綰嘟囔著,又恢覆成方纔的坐姿。
“不是說四皇子文武雙全,相貌過人,嫁給他倒也冇什麼不好?”
他手指頭輕叩案桌,眸光若有似無停留在她身上。
“臨時改主意不行麼?”
她將頭枕在雙臂上,臉對著車簾,不願瞧他。
趙懷羿眼角微繃:“與其將希望寄托在那一紙姻書上,倒不如求求本君,或許能幫你一把。”
“本宮不會再上你的當。”
她倔強道。
趙懷羿眉頭微皺,“那晚可是娘娘主動的。”他臉色微沉,“而且,不止一次。”
淩綰綰惱羞極了,他不說還好,一說她便想到自己失了身還什麼都冇撈著。
“本宮是為了給大齊冊立明君。”
她說得冠冕堂皇。
“明君?”
趙懷羿冷哼,“若慕容鄴真是位明君,他又怎會在先帝屍骨未寒之際就急於跟太後求娶娘娘?隻怕是位好色的明君。”
“你——隨你怎麼說!”
他那張嘴是出了名的三寸不爛之舌,淩綰綰三兩句便敗了下風。
“隻怕先帝愚昧,娘娘跟著愚忠尚不自知。”
他的話已經說得很明顯,可在淩綰綰看來他這是在侮辱先帝,她抓起桌上杯盞,想要朝他潑水,瞬間被他一手扣下奪去茶盞,順勢將她拽到自己眼前。
趙懷羿靜靜看著她這張凶狠的小臉,譏諷道:“娘娘對先帝還真是一往情深呐。”
“確實,他哪點都比你好。”
淩綰綰被他抓痛,鼻尖微酸。
話一出口,她立刻嚐到了懲罰的滋味,這人像發了瘋似的將她撈到懷間,無論她如何掙紮,都被他禁錮得死死的,倆個人隻能緊緊挨著。
暗紫色的衣袍和青梅色宮裙糾纏到一起。
淩綰綰哭著,不讓他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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