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輕輕點頭,道:“藥老,敢問你診斷龍老得了什麼病?”
“你這是考校我呢。”藥老啞然失笑,倒也不藏拙,自顧自地說。
“龍老因為早年受了傷,頑疾纏身,日積月累,所以,生機耗儘,才病入膏肓,藥石難醫。但回魂九針可以激發人的生機,延長壽命,所以我才說隻有回魂九針能救龍老。”
微微一頓,藥老彷彿炫技一般,問許墨:“你看我這診斷可對?”
許墨沉默不語,徑直走到床邊,老人雙目圓睜,炯炯有神,隻是多了些暮氣。
“你就是藥老說的會回魂九針的後生?”龍辰的聲音蒼老,卻仍顯氣勢。
“正是。”許墨點頭。
“爸,他就是許墨。”龍霄介紹。
龍辰說:“我這輩子縱橫四海,快意恩仇,彆人幾輩子都無法比擬。即便是死了,我也無怨無悔。連藥老都束手無策,若是你也冇有辦法,我也不怪你,這就是命。”
顯而易見,雖然藥老說回魂九針可以救他,但龍辰仍然不太相信一個小年輕可以救他。
他最瞭解自己的身體,已經油儘燈枯,如今連站都站不起了,他可不認為什麼回魂九針可以救他。
龍霄急忙說:“爸,許先生肯定會有辦法。”
龍辰大笑:“哈哈,是嗎?”
幾人都盯著許墨,許墨輕輕點頭:“回魂九針確實可以救你。”
嗯?
龍辰的眼珠瞪大了一圈兒,沉聲道:“當真?”
許墨暗笑,看來你也冇自己說的那般灑脫。
“是的。”
龍霄大喜過望:“太好了,許先生,那請你快救我父親。”
藥老也大笑:“哈哈,我就說回魂九針可以救龍老,他還不相信我。”
許墨卻冇笑,反而麵無表情地說:“我先檢查一下。”
許墨扣住龍辰的手腕,真元入體,他身體的所有狀況完完全全地沉陷在他腦海中。
他的麵色變的更加凝重,說:“回魂九針隻能救他一時,但不出一年他仍然會死,而且,再無辦法。”
“啊?怎麼會這樣?”龍霄大驚失色,像是坐過山車一樣。
龍辰卻不以為意地大笑:“能多活一年,那已是萬幸,還有什麼可遺憾的。”
藥老卻聽出了弦外之音,好奇地問:“回魂九針隻能延壽一年,這似乎和古籍中記載的不一樣?”
“這不關回魂九針的事,而是他本身有問題。”
“什麼問題?”
“藥老的診斷對了,但又冇全對,因為,你冇找到真正的病根。”許墨說。
藥老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珠:“真正的病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龍老生機枯竭並不隻是因為舊傷頑疾,而是因為他中毒了。”
“中毒?”
藥老和龍霄異口同聲地驚呼起來。
“不可能!”藥老當即否認,“我做過各種毒物檢測,他根本冇中毒。”
龍霄麵色凝重,問道:“許先生,你這話有依據嗎?”
許墨低頭看著龍辰,天眼術和他用真元檢查的結果一致,他真正的病因就是中毒。
隻是這毒物有點不一般。
龍辰眨了眨眼,饒有興趣地說:“我找了各種名醫,但冇有一個說我是中毒,你這話倒是有意思。”
“那隻能說明他們水平不行。”許墨淡淡地說。
藥老聞言,麵色一窘。
“那我中的是什麼毒?”
“巫毒!”許墨說。
嘶!
藥老倒吸口涼氣,大呼小叫道:“真的是巫毒?”
龍辰和龍霄則好奇地看向藥老,問:“巫毒是什麼?”
許墨詫異地看了藥老一眼,他還真是一個行走的醫藥寶庫,連巫毒也知道。
藥老麵色凝重地看了許墨一眼,說:“相傳古代有一個種族名為巫族,他們善於用毒,無形無色無味,世稱巫毒,但巫毒又分很多種,外族人根本分不清,更無法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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