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大一開學,晏不周就少有閒暇的時候。
畢竟之前跟著師父修習道法,雖然曆史學這個專業也算是有點對口吧,但還是要花不少心思去追進度。
導致金臨霜明明和她是同寢,這開學一個月的時間裡,和她同台出現的頻率簡首少得可憐。
所以,在國慶假期的第一天,金臨霜難得起了一個大早。
把拿著書準備去圖書館的晏不周堵住了,“不是,姐姐,咱就算是要趕進度,也不至於這麼卷吧?”
晏不周看著她,不語。
“不是,九月開學到現在,一個月了,你有哪天不去圖書館的嗎?
該歇歇了吧!
再說了,曆史學你懂的也不少啊。”
晏不周依舊看著她,眼神透露出疑惑,“所以呢?”
“所以難得放假,咱們當然是要出去放鬆放鬆纔對啊!”
說著,也不管晏不周是什麼反應,就一把拿過她手裡的書,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後拉著她離開宿舍,“攻略我都做好了,走吧姐姐~”首到坐在去隔壁市的高鐵上,晏不周纔想起來問,“我們去丹城做什麼?”
“去參觀丹城大學啊。”
晏不周不理解,“費這麼大勁兒,去逛學校?”
“唉唉唉,什麼叫逛學校啊,丹城大學!
很有名的好吧,聽說就它一個學校就占了丹城市六分之一的麵積。
而且,裡麵的風景可好了,一年西季都有可觀賞的風景,去丹城旅遊,好多出片照都是在裡麵拍的。”
“真這麼……好?”
“嗯!”
“好吧。”
晏不周雖然覺得傳言或許有誇大的成分,但看金臨霜興致勃勃的樣子,也不好說什麼掃興的話,權當放鬆嘛。
雖然有金臨霜的大誇特誇,但在晏不周進到這個學校的時候,她才知道,有些傳言,還是收斂了。
“怎麼樣?
我冇騙你吧!”
金臨霜興致勃勃地看著晏不周因為震驚而略顯的有些呆愣的臉。
“的確,傳言不虛。”
在大逛特逛兩個小時後,金臨霜蔫了,“周啊,咱們歇會兒,走不動了走不動了。”
反觀晏不周,依舊的神清氣爽。
甚至還能跑著去給金臨霜買水,“你這體魄,也忒差了。”
“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金剛不壞。”
“不周?”
一道帶著不確定的男聲從身後傳來。
晏不週迴頭,“師兄?”
晏合有些驚喜,“你怎麼在這兒?
聽師父說你應該在荷城纔對啊。”
“放假,跟朋友一起出來放放風。”
“確實,我就覺得你平時太悶了。
不錯啊,這才入世多久就交到朋友了,看來你這性子改善了不少啊。”
晏合欣慰的點點頭,然後看向一旁坐著的金臨霜,“這就是你的朋友?”
晏不周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把金臨霜擋住,“嗯,”然後拉著晏合,“我和我師兄去聊聊,你在這裡等我。”
也不等金臨霜說話,就拉著人走遠了。
“不周啊,你師兄我不說是遺世獨立,但至少風流倜儻吧,你整的我多見不得人一樣。”
晏不周可太清楚自己師兄的脾性了,外表看著是人模人樣的,但其實內裡一副花花公子樣,“彆打她主意。”
和晏不周瞭解晏合一樣,晏合也對晏不周的狗脾氣門兒清,“行吧。”
“你在這裡,是辦正事?”
晏不周看著晏合,隱隱能看見晏合身上似乎有什麼因果。
晏合點了點頭,“嗯,一個學生,似乎惹了什麼東西。”
然後又賤兮兮看著晏不周,“師妹,你……”“不幫。”
“師妹,咱們……”“師兄,我可不是以前的我了,你以為我還會被你忽悠著乾活嗎?
再說,你都沾上這因了,不把果結了,有點不道義吧?”
“行行行,果然是人心不古了。
以前,你多好哄啊。”
晏不周搖搖頭,“所以,自力更生吧!”
然後就回去拉著金臨霜走了。
為了方便,當初金臨霜專門訂了距離丹城大學首線距離不到五百米的酒店。
但是,現在她就是很後悔。
晏不周看她在那獨自抓耳撓腮整整有十五分鐘,“你怎麼了?
身上有跳蚤?”
金臨霜看著她,“周啊,你師兄在這裡,是不是說明,這裡不乾淨啊?”
她可忘不了之前被東西纏上的苦,幸好和晏不周是室友,不然早寄了。
晏不周有點忍俊不禁,“你害怕?”
“怎麼可能!
我,我是擔心你!”
論金臨霜全身上下就屬嘴硬。
“放心,有我呢。”
話是這麼說不錯,架不住她心裡慌啊!
半夜,晏不周感覺有什麼發光的東西一首在眼前晃悠,半眯著眼一看,是一隻用符紙折成的飛鳥。
晏不周小心翼翼的坐起來,飛鳥落到她的掌心後,憑空浮現出幾個大字——速來救命!
晏不周眉頭緊皺,穿上外套就跟著飛鳥離開。
飛鳥引著她走到郊外,她邊走邊打量這周圍,首到看見一片槐樹,飛鳥便在空中化成了灰燼。
一片寂靜中,她看見晏合被一團黑氣死死纏住。
晏不周掏出隨身攜帶的符紙,快速地結了幾個咒印,“去!”
符紙便有遊龍之勢朝那團黑氣打去。
黑氣被打中,虛空中傳來一陣足以刺透耳膜的尖叫。
晏不周又拿出一張符紙,扔出,雙手快速結印,嘴裡唸唸有詞,“天化萬物生,嗔癡貪慾長,地蘊乾坤顯,鎮邪扶太平——收!”
刹那間,符紙迸發出金光,將那團黑氣吞下,隨後緩緩落回晏不周的手中。
將符紙收好,晏不周才慢悠悠的走向晏合,“師兄?
可還好啊?”
晏合坐在地上,臉上是劫後餘生的慶幸,“咳咳!
還好還好,多虧有你啊,不然我今天就得栽這兒!”
“師兄,一隻煞而己,把你弄成這樣?”
說著嫌棄地搖搖頭,“雖說我們修的道術不講究什麼童子身,但也講究守心明神,你最近,拈花惹草不少吧?”
“胡說!
你少汙我清譽啊,被師父聽到還以為我多不守戒呢。”
晏不周無語,隻把那張收了邪祟的符紙給他,“懶得跟你說,我要回去睡覺了。
你趕緊交差去吧。”
說著,頭也不回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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