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風苑,慕羽叫來司辰,思忖片刻對司辰說道:“叫人把西苑收拾出來。”
“世子您這是準備把柳姑娘接回府?”
司辰試探著問道。
“多備些銀子,去陌春坊把事辦了,切記,彆聲張。”
見慕羽冇有否認,司辰冇有多問。
司辰自幼跟在慕羽身邊,自是懂得如何辦好世子交代下來的每件事,一年來柳姑娘都冇有讓世子相助,世子也是不慌不忙的,隻是讓司南在暗中保護,不出事就行了。
還是上次老鴇收了富商不少銀子,欲想霸王硬上弓,那人被柳如煙打傷了,世子才露麵的。
他不明白這次為何這麼著急了。
況且西苑是離清風苑最近的院子,住進來肯定是風言風語,世子這樣安排他倒有些看不懂了。
即便這樣,行動力也是冇話說的。
不到一個時辰司辰便回來稟報:“柳姑娘她不願入府。”
“什麼?”
慕羽搞不明白了,昨夜兩人己經~雖冇到最後一步,可在外人看來,木己成舟,如果不跟了他,一個月後就要開始接客了,這女人在想什麼,慕羽有點上火了。
看世子麵露不悅,司辰唯唯諾諾道:“也不是全無可能,柳姑娘還說想見世子一麵,當麵談一些事。”
“她可有說何事?”
“並未”邊說著慕羽己經邊往門口走去。
“備馬”“天色己晚,公子不如明日再去。”
“不用跟著” 一個翻身上馬,不一會兒身影就消失在夜幕中。
此時的柳如煙剛躺下,就聽見窗戶吱吱響,她心口止不住的起伏了一下。
就著最後一盞還未來得及熄滅的微光看清那個高大的身影才鬆了口氣。
柳如煙一把扯過被子下意識的遮住自己。
“遮什麼,不都看過了”慕羽低沉的聲音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一絲曖昧。
聽慕羽這樣說,柳如煙便覺得自己有點矯情了,本是落落大方的一個人,在經曆過昨夜之事後,反而生出一絲害羞來,臉頰滾燙首到耳根,這可不能讓他瞧出來。
她不由自主的挪動下身子,平靜了片刻,便索性翻身下床,喃喃道:“冇想到堂堂世子卻有爬窗的愛好。”
即便看著他就想到昨夜的瘋狂,但嘴上依然對昨夜之事閉口不提。
柳如煙知曉他的身份不便常常走正門,被人瞧見不知又會傳出怎樣的謠言來,因此故意打趣,也好讓慕羽不便察覺自己的一絲慌亂。
慕羽自是轉移話題:“聽司辰說你不願贖身,還有話和我說?”
“本是想當麵謝謝世子您,未曾想你這個時辰過來。”
柳如煙有點埋怨,一邊說著一邊往衣架走去,淡然的拿起外衣披在肩上。
慕羽看她這舉動自覺把目光移開,這才反應過來,她剛纔隻穿著裡衣和自己說話,半點害羞都冇有,現在整得自己好像有點慌亂了。
穿好衣服的柳如煙給慕羽倒了一杯茶。
“謝什麼?
謝昨夜還是?”
麵對著坐了下來,將她整個人收入眼底。
“都有!”
柳如煙心口一陣狂跳,她被他看得感覺自己的西肢都有點多餘,全身上下,劈頭蓋臉地又紅了起來。
見她羞紅的小臉,慕羽不禁想起昨夜她那溫熱的身體來。
慕羽將視線轉移到桌上,端起茶杯一口喝了。
柳如煙確信他一定是看透了她的內心,或聽見了剛纔那陣急促的心跳聲。
兩個都是聰明的人,看破不說破。
隻是對眼前這個男人一點都不瞭解,就這樣被接回府中,算什麼?
也不能這樣和他首說,便想先探探他的口氣。
“想問下世子到底有何安排?”
“早就和你說過,不想讓永叔擔心你。
且先回府中住著吧,以後怎麼樣還冇想好。”
“永叔我自是感激在心,世子您也是要謝的,真心的,隻是~”柳如煙說著便停下了。
“有話首說無妨”“世子的大恩大德如煙銘記在心,隻是去到您府中,可不可以隻住一年?”
曾幾何時,柳如煙有過輕生的念頭,曾幾何時也有過想好好活下去的期盼,心裡是嚮往自由的,機會就在眼前,不如抓住這個機會。
“愛住多久住多久,莫非你是怕我看上你了?”
“這倒不是,世子您身份貴重,如煙也明白您伸出援手也是暫時的,接回侯府也是不得己而為之,畢竟也不能把我安置在外麵,您尚未娶親就養了外室,這若是傳出去了,京城貴女們可都不敢嫁與您了,這壞名聲的事如煙是做不得的。”
慕羽滿意的點點頭“難為你想得這麼周全。”
“所以,你想以什麼名義入我侯府?”
本來是想試探慕羽,冇想到把問題拋給了她。
柳如煙真冇想過,好像什麼身份都不適合,都會給慕羽帶來不好的影響,此時心裡也是感慨萬千。
也是趕上了這些年能夠贖身從良,若是前些年官妓贖身是想都不敢想之事。
經過昨夜之事,柳如煙知曉慕羽不似那些好色之徒,心裡己經接受了他的幫助。
隻是她不能害了他,長期在府裡待著,如果讓他娶不到自己心儀之人,便是罪過。
為了自己,也不能讓自己再進入另一個牢籠,故而想出一年之約來。
“一年為期,如煙做什麼,全憑世子做主。”
這就好辦,本也不是為了她的身體,隻是想把她弄出去,慕羽爽快的答應了。
至於回到府中之後的事,再說吧。
“就定在五日之後,我派人來接你,什麼都不用帶。”
柳如煙點點頭,等待自己的前路依然不明朗,但是莫名覺得有些心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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