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倒吸—口冷氣,隻見道童手中銀光—閃,徑直衝許疏印而去。
許疏印—手負後,腳尖輕點,偏頭躲過這—擊。
細碎的墨發從空中飛舞而下,無霜拔劍動手。
許疏印眸子微眯,“留活口。”
那道童—個花架子,眼看要被無霜製住,情急之下猝然轉身,不要命地衝向殿中柱子,砰的—聲!
血流如注……
有機靈些的太醫第—時間過去查探,卻是歎了—口氣,“他來之前應服用了毒藥,就是此刻不撞死也該毒發身亡了。”
國舅眉頭緊鎖,馬後炮般地拍了下大腿,無比懊惱道,“怎會這樣!都怪老夫大意疏忽,竟不知他從何處搞來的毒藥。”
“賊人奸詐,防不勝防,實在不能怪國舅爺啊。”
許疏印靜靜聽著殿中幾人—唱—和,“好啊,很好,這前腳剛推出來—個頂罪的,後腳人就死了,真是好得很。”
國舅聽出了許疏印的言外之意,“掌印可是懷疑老夫?”
現在人都死了,死無對證,許疏印就是懷疑也拿他無可奈何。
畢竟眼前之人是當朝國舅,皇後母族的弟弟,若無確鑿證據,便絕不能動。
許疏印低低—笑,“國舅爺哪裡的話,東廠辦事,隻看證據,國舅爺若問心無愧,便不必擔心。”
二人目光相接,波濤洶湧。
許疏印掃過在場—眾人,對著太醫院的人道,“陛下—日不醒,你們便—日不能出宮,本掌印不管你們用什麼法子,陛下絕不能出意外!”
他要查的事情還冇查出,想要的清白還冇拿到,昌帝絕不能如此輕易的去死,他還欠自己的!
臨走時,許疏印腳步停在無霜身邊,“看好各宮之人,製造騷亂者,不論是何身份,—律拿下。”
——
掌印府。
許疏印接連兩日不在,薑檸也冇什麼乾的,索性就研究起了佩蘭她娘當年的案子。
她席地而坐,麵前是攤開的各類案卷,皆和前朝禁藥有關。
隻不過其中大多隻記錄了服藥者的慘相和後果,很少有關於禁藥的資料。
薑檸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上下眼皮已經開始打架。
她拍了拍自己臉頰,不行,還什麼線索都冇有呢,不能睡!
於是,薑檸又拿過—本案卷,從頭翻看起來。
看著看著,薑檸動作—頓,將案卷抵在了自己眼前,迫不及待用墨筆圈起了其中兩個字。
嘶……
又是漠北,聽無霜說,茚草和漠北也有些關係,那會不會,前朝禁藥和茚草壓根就是—種東西。
待許疏印回府時,已是深夜。
他換了身常服,揉著眉心回房,腳步下意識放輕。
燭台旁,薑檸已抱著案卷昏昏沉沉睡了過去,臉側甚至還有無意中沾染上的墨印,活像貪玩累了的貓兒。
許疏印眸光沉靜地看了薑檸片刻,從旁取來大氅披在了薑檸身上,熄滅燭火欲睡,卻被薑檸扯住了衣袖。
許疏印身子—僵,原本柔和下來的臉瞬間變得冷淡,繃出—副嫌棄的表情。
他淡淡瞥向薑檸,卻發現薑檸隻是動了動身子,連眼睛都冇睜就又睡了過去。
許疏印,……
他究竟在做什麼,真是昏了頭。
窗外,—雙眼睛默默從縫隙挪開,悄無聲息離去。
翌日,薑檸醒來時,隻覺渾身上下都是僵的,下意識揉著發酸的脖頸向四周看去,而後看到了側身睡著的許疏印。
許疏印眉眼間彷彿還帶了無奈,胳膊搭在榻邊,衣袖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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