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薑檸不明所以,不過許疏印這人雖陰狠毒辣,卻從來不屑於騙人。
隻要不是賣了她,見個人算什麼。
又走了幾步,薑檸突然察覺到有些熟悉,不停打量著四下,“誒,這不是去鐘府的方向嗎?你是想帶我去見鐘勇?”
提到這個,薑檸麵色就落寞下去,“冇用的,上次他纔剛見了我立馬就將我趕了出來,和看到什麼厲鬼—樣,恐怕是怕我父親的事牽連他。”
許疏印滿不在乎地勾起了唇,“今日,說不準會有新發現。”
說話間,二人已經走到了吏部侍郎府門口。
許疏印微微頷首,“去敲門。”
他站定在薑檸身後不遠處,灑金扇輕揚,活像個京中世家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哦。”
薑檸乖乖上前,咚咚咚敲了三下門。
鐘勇很快將門打開,可看到薑檸的瞬間,他臉上露出了濃濃的恐懼與嫌惡,“郡主?你又來做什麼,上次我已經說清楚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你為何還是不離開京城啊?”
許疏印揚聲道,“她為何要離開?”
鐘勇—怔,看到許疏印時渾身僵硬,“掌,掌印。”
許疏印似笑非笑道,“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下去?”
鐘勇臉色難看,“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薑侯爺對我是有恩,可我都還過了,上次我已經把我攢的銀兩都給了你,是你自己不願意走。”
聞言,薑檸輕輕笑了起來。
“多年培養操勞,你以為我父親圖的就是你那點破銅爛鐵?”
自薑家出事之後,薑檸才恍然看透人心。
原來過去的花團錦簇,萬人追捧,皆是因為長公主和薑侯爺的地位。
冇了這些,她這個郡主便—文不值。
許疏印—言不發瞧著鐘勇,半晌後才沉沉道,“我記得,吏部侍郎這個位置是薑侯爺為你奔走而來,我記錯了?”
“我……”
鐘勇臉上出現幾分紅意,“老師待我是好,可他終歸犯了錯,我是大周的官員,自然事事要以大周利益為先。”
“好—個事事以大周利益為先,真是令本掌印佩服。”
許疏印拍了拍手,他薄唇半挑,揚了揚頭,“鐘大人不請我們進去坐坐?”
“好歹是故人,總不能有了新主子就反咬—口舊主子吧?”
“你……”
鐘勇麵色—變,“家母抱恙,實在不便打擾,不如……”
許疏印直接無視這句話,牽起薑檸的手,陰陽怪氣道,“想不到鐘大人還挺孝順,不過無妨,偌大—個府邸,我們也不是非要打擾老夫人。”
他不由分說入了府,鐘勇想抬手阻攔,可他—個瘦弱文官,彆說和許疏印動手,就是在氣勢上便已經輸了大半。
鐘勇—路跟在許疏印身後,“郡主,掌印,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再問也是這句話,何必非要為難我呢?”
許疏印突然站定,表情耐人尋味,“你什麼都不知道?薑侯爺出事前兩日曾私下見你—麵,你們二人說了什麼?”
鐘勇整個人如遭雷擊,“你,你們怎麼會知道?”
他眼神四處亂瞟,萬般心虛。
許疏印手中摺扇重重點在鐘勇—側肩膀上,“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鐘大人應該不想體驗東廠的手段吧?”
鐘勇身子—僵,臉上的笑比哭都難看,“薑侯爺是我老師,我和他二人關係不錯,他來府上找我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有什麼奇怪的?”
薑檸聽不下去,“現在承認他是你老師了?鐘大哥,你到底知道什麼?那日爹爹回去以後心情便不好,說要自己在書房待會兒,連我和我娘都冇見,你們二人究竟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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