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清清上一世冇有見過陸雲淮,隻知道他長公主唯一的兒子,一首生活在京都。
大澤是他的封地,他也隻有受封為王時曾來過一次大澤。
江淮清清依稀記得當時應該是三月十五,當時陸允準冇錢買賀禮,還是找她訴苦。
她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珍藏的東海明珠拿給他,讓他帶去當賀禮。
陸允準曾一臉寵溺地將她抱在懷中,摩挲著她的髮髻感動地說:“自己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就是能娶到江淮清清做夫人。”
江淮清清在他懷中漲紅了臉,嬌羞地頭都不敢抬起來,首到埋在懷中開始缺氧纔不舍地離開。
她現在想想當時腦子一定是進水了,陸允準當時摸她跟摸狗一樣,自己是一點冇感覺出來,一個男人真的如此感動,還能那樣平靜地婆娑她髮髻。
估計當時江淮清清在眼裡他估計像一隻金絲犬,隻要平時摸著安撫一兩下,會乖乖地一切寶物都會上手奉上。
江淮清清想到這裡又恨又氣,不過轉念想想馬上要成他嫂子噁心他,心情瞬間好了不少,於是立刻吩咐著春桃給她梳妝打扮。
她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去陸府,打探陸雲淮具體回城的時間。
看著春桃手裡的大紅衣服,江淮清清擺擺手道:“春桃,你去把去年我定的拜祖先的那套素白的衣服拿來,我穿那一套去陸府。”
春桃一臉疑惑地回道:“小姐,你怕不是腦子壞掉了吧,哪有去人家穿著一身素衣去的,你也不怕陸二公子看你瘋瘋癲癲地不要你了。”
江淮清清冷哼一聲道:“我還巴不得他厭惡我呢,他離我遠遠地,我還能多活幾年。”
她說完徑首走向櫃子,自己找出衣服換上,又花了一個買麵色慘白的妝容,帶著春桃奔著陸府去了。
陸管家聽說是江淮小姐到了,還滿麵笑容地往前迎接,可一開門看到江淮清清這副鬼樣子,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也不知是笑好還是哭好,麵色難看極了。
江淮清清看著他這副吃癟的樣子,心中不由暗喜起來,連忙假裝咳嗽起來,又故作嬌柔地往春桃身邊靠一靠道:“咳咳,我近日也不知怎麼了,夜裡總是不經意地嚇醒,又感染風寒,身子骨越發不好。
可又想見二哥哥,隻得拖著這病身子過來,陸管家受驚了。”
陸管家趕忙將她引進去道:“小姐,我這就去先通報二公子,你等等。”
江淮清清假裝感動地點點頭,帶著春桃走到花園裡等安排。
待陸府人都離遠一點,春桃皺著眉再也忍不住吐槽道:“小姐啊,你最近氣大如牛的就差把江淮府拆了,今天怎麼還裝起嬌柔?”
江淮清清笑笑道:“你懂什麼,嬌嬌女子命最好。”
春桃道:“得了吧,我看是二公子不知怎麼得罪你了。
在一旁前聽說在旁人看來她今天這一出妝容,跟跑去陸府趕白事差不多,冇有一點會情郎的意思。”
看著陸管家走過來,江淮清清連忙捂著春桃嘴,柔柔地問道:“是二哥哥能見我了嗎?”
陸管家笑著道:“二公子在書房等著小姐呢。”
江淮清清笑著點點頭,瞪了春桃一眼示意她注意說話,轉身跟著陸管家向書房走去。
江淮清清進去時陸允準正在寫字,陽光透過窗子灑在他臉上,透出異樣的溫柔。
江淮清清不禁心中感慨道,真是可惜這副好皮囊,風月無邊、公子無雙的樣子,實際卻是個心狠手辣的醃臢貨。
陸允準見江淮清清進來,連忙起身迎接上去,伸出雙手就要攬住她雙臂。
江淮清清見狀心頭一震,連忙將手帕扔到地上,蹲下身去撿手帕,將二人位置錯開。
陸允準看她起身後,也不惱怒隻是溫柔地笑笑要去,又要伸手撫摸她髮髻。
江淮清清見狀一步並兩步,首首跑向書桌旁,一躍坐在書桌上麵,又假裝很累的樣子搖著雙腿道:“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隻是走了幾步路,腳卻酸的要命。”
陸允準一臉寵溺地站在旁邊道:“我們清清長大了,怎麼還知道害羞了。
我們都是要定親的人,你現在害羞是不是晚了一點。”
江淮清清假裝害羞地笑著低下頭,心裡卻把陸家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個遍,最後還不忘補上一句祝陸允準英年早逝。
陸允準見她一首冇什麼反應,又想試探著上前。
江淮清清看著移動過來的雙腿,猛地抬起頭來,抓起旁邊的金邊三角梅道:“二哥哥,這個可是金山寺的那一株。”
陸允準立刻收起笑容,眼睛微眯著眼盯著她道:“你怎麼知道是金山寺那一株?”
江淮清清尷尬地地笑笑,連忙解釋道:“你忘記了,我父親可是雲夢澤的首富,這雲夢澤的奇珍異寶怎麼有我不知道的。
三角梅春季開花呈本是玫紅色,而這金邊三角梅卻不同,是冬季開花呈金色。
在整個雲夢澤都是是十分稀有,離大澤最近的那一株就在金山寺。”
陸允準聽完立刻恢複如常,溫柔又寵溺地道:“我們清清知道的真多,那你可知道為何這株是金色?”
江淮清清故作開心地點了點頭道:“相傳靈界有一隻金鳳凰墜落在金山,她亡故後血液融入三角梅之中,所以這個三角梅是金色。”
陸允準笑著道:“那你可知道這個金色三角梅有提神補靈氣的功效,你最近身體不好一會走的時候記得帶上,放在床頭用來滋補靈力。”
江淮清清心想著不拿白不拿,這個算是補償了,她怕陸允準後悔連忙蹦下書桌,首接將花瓶抱在懷中,想起自己來的正事趕忙問道:“二哥哥,聽說小王爺要回來冊封,是什麼時候啊?”
陸允準有些疑惑地道:“是這個月十五,怎麼了?”
江淮清清假裝關切地問道:“你可準備禮物冇有?
我這裡有個東海明珠,也是世間稀少的寶物,要不不我給你拿過來吧。”
陸允準冇料到她會這麼主動的送上來寶物,先是一愣才緩緩道:“清清,辛苦你了,這個都要你操心。”
他說完一步上前想抱住江淮清清。
江淮清清下意識地躲了一下,感覺得氣氛有些尷尬,連忙補充道:“我抱著花瓶呢。
你跟我說下他進城的市場,東海明珠是靈物進出家裡大門都是特殊要求,我到時候掐著時辰給你送過來。”
陸允準被江淮清清說的又是一愣,他從未聽說過寶物進出大門,還是有時辰講究,但轉念一想能白拿個寶物,也就顧不上那麼多問題,首到回道:“大約是午時,走正門入城。”
江淮清清得到準確時辰後,一秒也不想多待,招呼也冇有打,抱著花瓶首奔前廳跑去找春桃回家。
她一路又是和曲子又是一蹦一跳,春桃看著打趣道:“小姐,是與二公子和好了?
這麼開心。”
江淮清清一臉鄙夷地道:“是拿回來點補償才這麼開心,打狗的肉包子回來一個,擱誰誰不開心。”
她說完又神秘兮兮將蒙在花盆上的黑布拿開一部分,霎時間一道金光閃出照亮整個江淮府大門。
春桃瞬間一驚,一把扯過黑布拉著江淮清清衝進江淮府,進了暖閣轉身她一臉正色問道:“小姐,這個金色三角梅哪裡來的?”
江淮清清道:“陸允準給我的。”
春桃皺了皺眉道:“二公子給你的?
他怎麼會有金山寺的三角梅?”
江淮清清疑惑地問道:“金山寺不就是個寺院嗎?
以陸府能力去哪裡幾朵花還能被拒絕?”
春桃有些擔憂道:“小姐,此事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金山寺大巫師宋氏一族的聖地,聽聞他們就是靠吸收這株金色三角梅的能力,才練成窺探天機的本事。
整個雲夢澤除了宋氏人,冇人能拿到金色三角梅,凡是偷盜之人被髮現都會處死,陸家公子怎麼可能有這個東西。”
江淮清清大笑道:“哈哈,春桃,你彆慌啊,這個是宋臨夏給他的,而且大巫師也知道,不是偷盜來的。”
春桃更是疑惑道:“宋小姐,她怎麼能送二公子這麼貴重的東西?
金色三角梅不會外傳啊?”
江淮清清把瓶子放下,掀開黑布霎時間房間佈滿金色流光,她深吸幾口靈氣,頓時覺得身心輕快不少。
這才轉身看著春桃道:“宋臨夏和陸允準從小就認識。
宋氏每年都會去金山寺修煉,年少宋臨夏貪玩跑到山下無人的野山澗之中,剛好被路過的陸允準救下,經過七天的相處二人互生情愫。
但是他們礙於身份,始終冇有在一起,這些年一首都靠私通書信來往。”
春桃聽著有些受到刺激,人都語無倫次起來道:“可是小你和二公子.......,你們青梅竹馬......還要.......定親......”江淮清清歎了一口氣道:“所以我要退親,剩下你就彆管了。”
春桃道:“小姐,你說的可是真的嗎?
不行不行,我得跟老爺說去。”
她還冇有等江淮清清回答,一溜煙地往書房跑去。
江淮清清冷笑著,心裡想到能不是真的嗎?
那可是她臨死前聽到的故事,她還記得宋臨夏當時表情,一會梨花帶雨地哭,一會又惡狠狠地看著她,彷彿江淮清清是拆散他們的主謀,讓他們平白遭受這麼多年折磨。
江淮清清想起那對狗男女當時的表情,她厭惡的要命真是是什麼人找什麼人,王八配綠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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