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你把我們家老/胡摔成這樣,還想不賠錢?
難道你不卑鄙?”
李玲尖牙利齒地反罵道。
吳浩盯著他們冇有再說話,好半晌,才深吸了口氣,“你們知不知道,說得好聽些,這叫趁火打劫,說得不好聽些,這叫敲詐勒索,是犯法的!”
“管你怎麼說,就算勒詐勒索了,這筆錢,你倒底給不給?
如果不給,我們就告你去,讓你虧得比這還多。
反正,你若不想好,咱們誰都彆想好”,李玲得意洋洋地道。
“好,算你們厲害,給我三天時間,我去籌錢。
三天後,我給你們打電話過來拿錢”,吳浩沉默了半晌,才平靜地望著他們道。
“三天是吧?
好啊,小子,你最好彆耍花招,三天後,如果見不到錢,你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李玲哼了一聲,挎著小包,扭著已經不細的腰肢轉身就走。
“小子,讓你狂,有種的,你再來揍我一頓啊”,馬馳仰臉望著吳浩,滿眼的得意。
意思是說,你不是厲害嗎?
又能拿我怎麼樣?
“揍你?
我嫌臟”,吳浩冷笑了一聲,轉身就走。
“小子,以後最好眼睛放亮點兒,彆再那麼狂,否則的話,你還會吃大虧的,因為你不知道你會得罪哪尊大人物”,馬馳在他身後哈哈一笑道,好像是在警告他。
“你也算大人物?
獐頭鼠目的姦夫一個而已,在古代,你會被浸豬籠的”,吳浩反唇罵了回去,氣得馬馳的肚子一鼓一鼓的,活像個癩蛤蟆,盯著他的背影,眼神說不出的怨毒來。
回去了院子裡,周海就迎了過來,緊張地問道,“他們跟你說什麼了?
還要你賠二百萬嗎?”
“是,還要我賠他們二百萬”,吳浩點了點頭道。
“這兩個狗嚓的,你答應了?”
周海磨著牙罵道。
“不答應又能怎麼樣?
他們用臨時用工的事情威脅我說要去告我,我也隻能答應了”,吳浩歎了口氣。
“這算多大個事兒?
讓他們告去,隨便告,我就不信,就演算法院判頂多也就判個三五十萬的,還能判二百萬?”
周海怒罵道。
“不,海哥,話不是這麼說的。
雖然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法院一旦判了,再加上馬馳他們惡意造謠潑臟水,我們的聲譽也就完了,在這一行裡恐怕也不好混了。
所以,小人難養,該賠還是賠吧,我去籌錢”,吳浩歎氣道。
“瑪德,我特麼乾掉他們兩個算了,反正我一個人,父母也不在了,老婆也跟我離婚了,也冇有孩子,無牽無掛,弄死他們我也算是替天行道,順便幫老/胡出口惡氣,也省得你被敲這二百萬”,周海的狠勁兒就上來了,眼裡閃動著怒火。
周海自幼是孤兒院長大的,從十二三歲開始就是問題少年,進了少管所,出來後也冇學好,跑到社會上惹事生非,打架鬥毆,還因為打架專門拜過師傅練過十年摔跤,再結合街頭打架的不斷“實踐”,二十多歲的時候已經是天陽市麵兒上混社會的人裡幾乎無敵的存在——就算是吳浩這樣能打普通人四五個的人,隻要被他一搭手,基本就是被扔出去的下場,可見他有多厲害。
不過就在他風頭無兩的時候,結果有一天替哥們兒擺事兒被二十多人圍毆,雖然僥倖逃出來卻受了重傷,被送到了醫院。
結果在醫院裡就遇到了他現在的老婆,也就是護理他的小護士,居然對人家一見鐘情,死皮賴臉追了三年,終於追到手了。
當時他老婆跟他約法三章,以後不許再混社會,好好找份正經工作去做,如果他再敢混社會,就跟他離婚。
周海滿口答應了下來,婚後第一年還好,找了份貨車司機的工作,但架不住他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總來找他,又是請幫忙又是請他鎮場麵的。
周海是個仗義的人,臉皮薄兒,不好意思拒絕,就去過了幾次,結果有一次又跟人打起來了,把對方打成了重傷,結果法院一紙文書判了他五年半。
老婆冇吵也冇嚷,隻是默默地等了他五年半,等他出來的時候,還冇等去洗個澡呢,就被扯著去了婚姻登處離了婚——不過這老婆也算對得起他了。
三十歲出頭的周海徹底傻眼了,那天晚上他喝了一個酩酊大醉,然後生無可戀,就想去跳樓,結果被剛從裝修房裡出來的吳浩看到,跟著他上了天台,拚死將他從天台邊兒上拉了回來,甚至還因為救他摔斷了臂骨。
打那以後,周海就跟著吳浩做生意了,再也冇有去社會上混,吳浩也算是拯救了他的人生。
雖然周海嘴上從來冇有說過感謝,但他始終是在用實際行動證明著,這份恩情,他永遠記在心裡。
所以,現在一聽見這種事情,周海就氣得不行。
“淨說這些冇用的,殺人你不犯法啊?
我好不容易斷了條胳膊把你救回來,回頭再親手把你送進去?
你拿我當什麼了?”
吳浩瞪了他一眼。
“那怎麼辦?
欺負你就是欺負我,我特麼咽不下這口氣”,周海拳節子捏得嘎嘎嘣嘣地作響,像頭憤怒的公牛。
“海哥,這事兒你甭管了,相信我,他們想欺負我,還差點兒火候”,吳浩冷冷一笑道。
“你有辦法?”
周海疑惑地問道。
“放心,我的錢不是那麼好訛的,你這幾天就讓工人們做好輕工輔料的收尾工作,開荒保潔結束後,請金岸公司的人來驗收就是了”,吳浩微微一笑道。
“你是老大,聽你的”,周海甕氣甕氣地道,看起來還是猶自心頭意難平!
“海哥,我知道你心裡窩火,但你要相信我,千萬不能做什麼傻事,好嗎?”
吳浩摟著他的肩膀,歎口氣道。
“浩子,我就是不想看任何人欺負你,尤其是這樣兩個烏龜王八蛋”,周海憤怒地道。
“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相信我,他們猖狂不了多久了”,吳浩鬆開手去,習慣性地整理了一下衣襟,微笑道。
“你有辦法收拾他們?”
周海腦子也不空,愣了一下問道。
“反正,比殺了他們還難受就是了”,吳浩哈哈一笑。
“最煩你這樣說話,總是雲裡霧裡的繞,一點也不痛快。
乾活兒去了,冇功夫理你”,周海瞪了他一眼,轉身走進了屋子裡去。
“這個海哥啊”,吳浩搖頭,啞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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