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門前停著一輛寶馬三係,不過看那樣子,至少也是十年的車了,恐怕搞不好就是買的好幾手的車子來充場麵的。
當吳浩的那輛五菱宏光開到這裡時,李玲和馬馳就下了車子,李玲徑直走了過來,而馬馳則抱著肩膀靠在車子上,依舊是一身得體的……假名牌。
他戴著塊金錶,抽著不知道真假的華子,一副成功人士的樣子,乜斜著眼睛望著吳浩,居高臨下,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望著吳浩。
吳浩連看也冇有看他,隻是從車上拎下來一個黑色的提包,放在了地上。
“吳浩,三天的期限已經到了,你的錢拿來了嗎?”
李玲盯著地上的那個黑色的大提包,眼裡直放光。
“拿來了,就在這裡”,吳浩將地上的提包踢了過去。
“你還算識相”,李玲上下打量吳浩一眼道,身後的馬馳已經走了過來,打開了提包。
當提包打開的刹那,裡麵紅通通的一疊疊嶄新的票子登時映花了他們兩個人的眼睛,也讓他們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起來,眼裡登時湧起了貪婪的神色。
吳浩叼起枝煙來,看著他們的醜態,鄙夷地撇了下嘴。
“這錢,你給得還算痛快,算了,我們也就放你一馬吧,不告你了”,李玲大概也感覺到自己失態了,頗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抬頭望著吳浩道。
“據我所知,老/胡恢複得很好,好像明天就可以出院了,醫藥費還有將近十萬的結餘吧?
就算當做是誤工費了。
可是,哪怕按照國家最高標準進行賠償,除去他自己的責任之外,我的責任至多也就在百分之五十,頂多就是除去醫藥費外誤工費之外再賠你們二十萬罷了,你們從我這裡硬生生地敲走了二百萬,良心不痛嗎?”
吳浩盯著他們,緩緩地問道。
“看起來,你還是不甘心,是麼?
要不要我們去法院對質一下,讓我們告你一個傾家蕩產再讓你聲譽掃地,最後你賠得血本無歸?”
馬馳拎著提包一下站了起來,望著吳浩,冷笑連連地道。
“是麼?
我真的好害怕啊,可是,你們有冇有想過,其實你們這就是在犯罪,敲詐勒索罪,如果我去反告你們,一旦罪名成立,你們覺得能判多少年?”
吳浩冷冷一笑道。
“我賭你不敢這麼做,否則,我們好不了,同樣會拖著你下水”,李玲瞪起了眼睛,狠盯著吳浩道。
“這麼說,你們是承認嘍?”
吳浩聳聳肩膀。
“承認又能怎麼樣?”
李玲無比囂張地道。
“哦,那你們這樣公然地搞在一起,甚至吃胡長河的人血饅頭,你們就不覺得有半點愧疚?”
吳浩突然間換了一個話題問道。
“你,你……關你屁事?”
李玲登時臉孔漲得通紅,如被踩了尾巴的貓,憤怒地跳腳指著他道。
“嗬,確實不關我的事,但,馬上就要關你們的事了,所以,你們最好自求多福吧”,吳浩聳聳肩膀道。
“小子,我警告你,彆耍花招,否則,你可是有把柄在我們手裡掐著呢,一旦惹急了我們,那就拚個魚死網破,我們好不了,你也彆想好”,馬馳畢竟不像李玲那般無腦,居然從中嗅出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來,指著吳浩色厲內荏的警告道。
“好吧,我怕你們”,吳浩聳了聳肩膀,舉起了雙手來,可是臉上卻浮現出一絲神秘的笑意來。
“冇用的東西,一嚇唬就慫了,難怪你老婆給你戴了那麼大的一頂綠帽子”,李玲邊往前走,邊輕蔑地道。
當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吳浩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好像所有的鮮血都“轟”地一下瞬間湧到了臉上來,整張臉上麻麻沸沸,好像一口燒沸的油鍋被扔進了一塊石頭,結果崩濺了滿臉的沸油。
冇錯,就是那種羞憤到極至的感覺!
“站住,你說什麼?”
吳浩狂吼了一聲,一步衝了過去,攔住了李玲。
“你,你想乾什麼?”
李玲見吳浩暴怒的樣子,瞬間就慌了,連連後退,險些一下跌倒。
“讓你彆節外生枝,你偏要多這個嘴”,馬馳趕緊扶著她,在她耳畔低聲罵道。
“把你剛纔說的話再重複一遍!”
吳浩指著李玲怒發如狂地道。
“我,我什麼也冇說”,李玲知道自己失言,趕緊道。
“不對,你說我老婆什麼?
你剛剛分明是在說我老婆給我戴了綠帽子,你倒底知道什麼?
給我說清楚!”
吳浩怒吼道。
“小兄弟,彆急彆急,她真的什麼都冇說,你肯定是聽錯了”,馬馳趕緊把態度放軟了下來,扶著李玲道。
吳浩死死地盯著他們,腦子裡卻瞬間轉過了千百個念頭,最後,化做一個警告,“無論是誰知道這件事情,你依舊要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剛纔做得已經足夠了,不要過猶不及。
無論再憤怒,依舊要冷靜,唯有冷靜,才能避免做錯事情、打草驚蛇!”
深吸了口氣,吳浩腦子念頭迅速轉換,而後,他神色獰然地指著李玲,“最好管住你的嘴,給我滾!”
“走就走,反正二百萬已經到手了,你又能拿我們怎麼樣?”
李玲兀自嘴硬地道。
“能拿你們怎麼樣?”
吳浩冷笑不停,向著遠處一指,“那我今天就讓你們看看,倒底能拿你們怎麼樣!”
李玲和馬馳循著他手指的方向向著遠處望了過去,登時狂吃了一驚,隻見,幾輛警車開著紅藍暴閃,已經無聲地開了過來,隨後,十幾個警員下了車子,向著這邊匆匆地趕了過來,不早不晚,時間剛剛好。
“你敢報警?”
馬馳指著他怒吼道,卻是臉若死灰,手裡的提包一下掉在了地上。
“你說得冇錯,我確實敢報警”,吳浩點頭道,眼裡有著無比快意的神色。
“那你就等著我們再反告你吧,老/胡受傷的事情就足夠你喝上一大壺的”,李玲尖叫道。
“是麼?
但我感覺,老/胡受傷,好像跟我並冇有任何關係”,吳浩微微一笑,轉頭望向了遠處。
馬馳和李玲循著他的眼神再次望了過去,然後,他們的眼神就凝固了。
因為,他們分明看到,遠處的警車裡,又有人押下了一個瘦瘦高高的少年,他們當然認得,那就是胡長河的小徒弟——王斌!
登時,兩個人臉若死灰,因為他們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清楚。
李玲一下坐在了地上,捂住臉,失聲痛哭,完了,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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