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半年以來,世界各地相繼出現大麵積白霧現象,遮天蔽日。”
“時至今日,白霧不僅冇有散去的跡象,反而越演越濃。”
“據有關部門工作人員透露,可能是碳排放超標導致......”“今日熱度,大米價格再創下新高,來到45一市斤!!!”
一間看上去年代久遠,麵積不大的出租屋內。
玻璃茶幾上淩亂的堆滿了各種食品包裝袋,地上空酒瓶、菸蒂丟的都是。
一個身材高大,略顯頹廢的年輕人癱坐在老舊的沙發上,嘴裡叼著一支燃燒過半的香菸,左手捧著手機,正刷著短視頻。
“這個世界真的是越來越奇怪了,我怎麼感覺一副快要世界末日的樣子?”
“這米價他孃的都45一斤了,國家居然還冇有下場進行管控,也真的是夠離譜的。”
秦陽那滄桑的臉上滿是唏噓。
他並非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人,而是穿越而來。
雖兩世為人,卻仍然冇有逃脫孤兒的命運。
十歲那年,雙親外出談生意,結果路上發生意外出了車禍,雙雙死亡,徒留下千萬遺產以及三套房產。
按理來說,隻要不碰賭不創業,這筆錢足夠他瀟灑一輩子了。
可秦陽就是按捺不住心中想要創業的想法。
用他的話來說,重活一世,不去領會一下巔峰的風景,那豈不是白活一世。
靠著前世的閱曆,秦陽抓住外貿的風口,開了一家外貿公司,主營糧食出口。
兩年下來,公司也算是搞得有聲有色的,個人資產翻了一番。
然而就在他準備擴大規模,再創輝煌的時候,意外來了。
一股彷彿要席捲全球的白霧的出現,導致農作物光照不足,全球糧食大麵積減產。
這一變故致使國家對糧食出口進行了嚴格管製,嚴禁糧食外流。
突如其來的變故瞬間讓秦陽的公司陷入了嚴重的危機,導致原本大額的訂單完成不了,最後被天價違約金搞破產。
兩年的收益連同父母留下的家產全部賠了進去,一朝回到解放前。
不僅如此,還揹負了近百萬的債款。
可謂是創業當老闆兩年,打工還債二十年。
“給你的愛一首很安靜,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一道悅耳的音樂響起,打斷了秦陽的思緒。
回過神來的秦陽定睛一看,發現是好兄弟白齊打來的視頻電話,將嘴裡燃燒殆儘的香菸吐掉,點了接聽。
下一秒,一個長相痞帥的男子出現在手機螢幕上。
“陽仔,在乾嘛呢?
有冇有想我?”
白齊擠眉弄眼的,賤兮兮的聲音從揚聲器裡傳出。
“想你乾嘛,我又不搞基。”
秦陽笑著打趣道。
“你妹,說的我好像搞基似的。”
白齊滿是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正經點,我有事找你。”
“你說,什麼事情?”
“劉偉鴻那狗比在大學群裡提議下週末出來聚一聚,這事你知道嗎?”
“知道,怎麼了?”
秦陽不解的問道。
什麼時候白齊這小子這麼關心他死對頭的事情了。
“我想問你,你打算去嗎?”
“我去乾嘛?
過去看那小子裝叉嗎?
你要去你去吧,我懶得去。”
秦陽搖了搖頭,拒絕了。
“你確定?
我可是得到了可靠訊息,這次聚會蘇洛漓也會來,屆時劉偉鴻會向她表白,你確定不去?”
白齊玩味的笑了笑。
“我......”秦陽沉默了。
蘇洛漓,本市首富蘇延清之女,西大市花之首,更是他的初戀女友。
當初他之所以走上創業這條路,除了想要證明自己以外,更重要的原因是想告訴蘇延清,他秦陽,有這個能力娶他女兒。
本以為從此之後,公司能順風順水走下去,他也能如願以償的站在蘇延清麵前,向他求娶蘇洛漓。
奈何天不隨人願,一場突如其來的白霧,一切努力付之東流,一朝回到解放前。
秦陽苦澀地笑了笑:“我就不去了吧,就我現在這情況,有什麼資格去阻止彆人追求人家。”
“彆啊,陽仔,你難道願意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蘇洛漓掉入火坑嗎?”
白齊滿是焦急的道。
劉偉鴻長著人模狗樣兒,一臉麻子,仗著他老子是副市長,大學期間禍害了不少女孩,甚至就連任職老師都有幾名慘遭毒手。
可謂是聲名狼藉,臭名昭著。
要不是有他老子罩著,恐怕早就不知道被哪個熱血市民給打死了。
“嗬嗬~”秦陽自嘲的笑了笑,“難道我去了就能改變這個結果嗎?”
“......”白齊一時間語塞。
秦陽去不去,好像確實改變不了這個結果。
“兩袖清風誤佳人,我現在連吃飯都成問題,還有什麼資格去談愛情,這事就此打住,彆提了。”
“......好吧。”
白齊無奈的點了點頭,隨即寬慰道:“他不就是副市長的兒子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陽仔,我相信你,你一定能東山再起的。”
“還有其他的事嗎?
冇有我就掛了。”
白齊搖了搖頭:“陽仔,你還有吃飯的錢嗎?
要不要我轉你一點?”
“不用了,我還有一點,夠我這個月吃飯了。”
“好。”
電話掛斷後,秦陽彷彿瞬間被抽空了渾身的力氣,癱軟在沙發上。
手掌無意識的攤開,手機順勢滑落,“啪嗒”一聲砸在地上,本就破舊的螢幕再添幾道裂痕。
一想到蘇洛漓會嫁給劉偉鴻那狗比,被他壓在身下......秦陽這心就好似被刀割了一般,悲痛欲絕。
可不甘心又有什麼用呢?
自古以來,婚姻嫁娶講究的就是門當戶對。
縱然劉偉鴻有千百不堪,單憑他老子是副市長,就足以配得上蘇洛漓了。
甚至說句不好聽的,還是蘇洛漓高攀了人家。
畢竟無論什麼時候,權力永遠是至高無上的。
“不是說好了穿越者必配金手指嗎?
這他媽的都十幾年過去了,連根毛都冇有看到,該不會是騙人的吧。”
秦陽喃喃自語道。
突然,他腦海中閃過一個物件。
難不成是那件東西?
想到這,秦陽快步來到衣櫃前。
一陣翻箱倒櫃,終於在櫃子底層的木盒中找到了他想要找的東西。
一顆乒乓球大,通體幽綠的珠子。
這是他父母留給他的遺物。
說是太爺早年間從事盜墓行業時,從哪個王墓中掏出來的寶貝。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並冇有被賣掉,而是當作傳家寶給傳了下來。
“這好像也冇有什麼不同啊?”
秦陽把玩著珠子,左右打量一番,也冇有看出來什麼名頭。
“唉,看來是我想多了。”
秦陽歎了一口氣,隨手將珠子丟在沙發上,轉身朝廚房走去,準備煮點東西吃。
從小冰箱裡取出一塊巴掌大的五花肉,放在菜板上,拿起菜刀就切。
“等等。”
看著手中的菜刀,他忽然想起玄幻小說裡寫的寶物認主的情節。
“莫非是要滴血認主?”
想到這,秦陽冇有絲毫猶豫,隨即放下菜刀,取下水果刀,返回到沙發旁。
“成敗在此一舉了。”
秦明深呼吸一口,舉起水果刀,對著左手輕輕劃了一道。
一時間,猩紅的血液如同潺潺流水,從傷口處湧出。
秦明將水果刀隨手一丟,拿起珠子朝傷口靠過去。
珠子剛接觸到血液,就暴起幽綠光芒,將整個房間照的深綠。
“冇想到竟然真的是滴血認主。”
秦明大喜過望。
珠子散發出的光芒,在半空中蕩起陣陣漣漪,在他正前方形成一道門戶高,足以容納兩人的裂隙。
裂隙裡麵是一片白霧,看不清真切。
“這是?”
望著前方憑空出現的裂隙,秦陽滿臉疑惑。
還不等他反應,前方虛空中傳來一股猛烈的吸力,將他拉扯過去。
“臥槽,這他孃的是什麼情況?”
下一刻,秦明連同珠子原地消失不見,徒留一地狼藉。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