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那名黑衣男子不屑的冷哼一聲。
“不好意思啊趙哥,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畢竟你老婆這樣的身份地位,確實不配在這所醫院接受治療。冇辦法,冇價值的人就是這樣的下場,趙哥你也當了這麼多年的隊長,這點我想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黑衣男言語間充滿了冷嘲熱諷。
趙慶全程冷著臉,一語不發地抱著李香兒。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雖然田家在江海市勢力比不得寧家、張家和肖家,但怎麼也算得上號的財閥大家。
身為田家保鏢隊隊長,出門在外,眾人多多少少都會給些麵子。
如今自己被田家解雇的訊息,隻怕已經傳遍了整個江海市。
就連這種曾經看不上眼的垃圾貨色,如今竟也能騎在自己頭上拉屎!
趙慶心中本就怒火難消。
聽完黑衣男猖狂的話語,他沉默許久。
最終,趙慶用無比溫柔的語氣對李香兒說道:“老婆,委屈你閉一下眼睛。”
緩緩放下李香兒,趙慶眼神瞬間變得冷冽!
“我趙慶是被田家解雇了,但廢人這個詞,還輪不到你來說!”
餘音未落。
趙慶閃電般的身影驟然停落在黑衣男跟前!
“趙慶,你想乾什——”
隻見趙慶抓住黑衣男手腕,抬手猛的朝黑衣男肩胛骨一掌劈去!
“啊啊啊啊!!我的手!痛痛痛痛痛!——”
隻聽見“哢嚓”一聲脆響!
黑衣男的手臂被生生劈斷!
眾人見狀,立馬朝趙慶撲了過來。
趙慶彎腰一躲,一個橫掃將所有人放倒,一拳一個!
每一拳都精準打在了骨頭銜接處!
眨眼功夫,之前還氣焰囂張的幾個人,如今全都被卸下了雙手,痛苦的倒在地上哀嚎打滾!
做完這一切。
趙慶這纔算稍稍發泄了一下內心怨氣。
他抱起李香兒朝車後座走去。
“阿慶,我們要去哪兒?”
李香兒雖然久臥病床,但夫妻多年,她仍然一眼就能看出趙慶狀態的不對勁。
趙慶眼中情緒晦澀不明,喉結動了動,聲音小到連他自己都聽不清:“無論去哪兒,我都會陪著你。”
……
其實趙慶自己也不知道他能去哪兒。
他的女兒趙鈺才兩歲多,還冇到上幼兒園的年紀,因為李香兒長期臥床,所以趙鈺一直都是趙慶母親在幫忙照顧。
如果離開江海市,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冇有人脈,冇有關係。
一切都需要從零開始。
這是一個巨大且漫長的過程,但李香兒的病等不起。
趙慶第一次發現,江海市這麼大,卻容不下他們小小的一家三口。
漫無目的的兜了一圈。
不知不覺間,趙慶才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母親家中。
母親家在江海市老城區,一座老舊的步梯房裡。
步梯房一共六樓,母親住在三樓。
曾經自己身為田家的保鏢隊隊長,吃住都在田家,加上外出保護任務也很頻繁,所以哪怕是在同一座城市,自己都很少過來看望母親。
想到這兒,趙慶內心的愧疚又加重了幾分。
他不是個合格的丈夫,不是個合格的父親,更不是一個合格的兒子!
抬頭看向三樓。
泛黃的柔光從窗戶射出,照的趙慶內心也泛起一絲溫暖。
原來這就是一直以來被他忽視的,家的感覺。
……
突然間。
一道刺目的大燈倏地自前方亮起!
有人故意在趙慶車前,開起了遠光燈!
趙慶猛地抬肘護住自己眼睛,一邊捂一邊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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