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宗一聽這話,眼睛猛地一亮,說道:“您跟那些晶殼狼戰鬥過?”
那欽聞言,又喝了一口酒,從腰帶上抽出彆著的煙桿,吉日和拿著火柴給點找了,吧嗒吧嗒地吸了起來:“那是三個月前了,當時多虧了我這匹馬,要不是它我早死了,這些怪狼,身軀出奇的大,背上的那些水晶像是鎧甲,根本打不穿。”
他又抿了一口那白色的奶酒,菸鬥裡的菸葉火光微微閃亮,那欽便開始講起了當時的故事。
那是三個多月前,一個暴雨的深夜,羊圈裡的羊群突然出現了混亂,在蒙古包裡睡眠很淺的那欽隱約聽到外麵的幾隻獵犬在吠叫,他便鑽出了被窩,穿好衣服和雨衣後走出蒙古包,打算去看看發生了什麼情況。
剛出門,密密麻麻的雨點便打在了那欽的那件橡膠雨衣上,周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這讓他覺得像是還冇有睜開眼睛。他打開手電筒,燈光照射而出,忽明忽暗,他另一隻手在上麵拍了拍,光線穩定了下來,照向了黑暗深處,這時一道身影在雨幕中一閃而過,那欽被嚇了個機靈,僅剩的那點睏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他轉身回到蒙古包,點燃油燈,從牆上拿出自己的獵槍,再把獵刀掛在了腰間。
“怎麼了?”一位中年婦女從被褥中探出腦袋,那是那欽的妻子。
“應該是遭野狼了,趕緊起來,穿好衣服,在蒙古包裡待著,我去羊圈看看。”那欽說道。
“野狼?”女人疑惑,這樣的暴雨天氣,無論怎樣的猛獸都會窩在洞裡,一方麵是暴雨之下,行動不便很難狩獵,再是天空中宛若神怒的驚雷總會將這草原上的生靈嚇得魂不附體。
那欽冇有再說什麼,掀開簾子走了出去,燈光打在蒙古包外,除了快連成絲線的雨幕,入眼的一切都是漫無邊際的黑暗。
那欽將獵槍上膛,一步一步向著犬吠傳來的聲音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他看到了自己紮營時打下的木樁,心裡明白了自己的大體位置,他大約距離羊圈還有幾十米,現在看來應該是羊圈出了問題。他緩了緩,再一次向著前方走去。此時犬吠聲更加明顯,具體就是羊圈的方向,他估摸著八成是有狼群把羊圈圍牆給扒塌了。他在十幾歲時也遇到過這種事,暴雨的深夜,狼王帶領著狼群將羊圈給挖出了一個洞,然後將裡麵的羊全給咬死,天亮的時候還有幾十隻羊的屍體冇有運出去,整個羊圈血冇到了腳腕。
那欽心中暗暗焦急,這可是上百頭羊,要是全給咬死,那自己就得去找其他牧民借羊才能度過這下半年了。可是,現在的羊圈都是打好地基,再用磚塊壘起來的,以前的羊圈是泥土和石頭,狼挖開缺口也情有可原,但是這石磚壘的圍牆怎麼會被挖開呢?他不知道,心中卻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終於他看到了羊圈的圍牆,自己養的那幾隻獵犬的聲音也越來越近,他沿著圍牆向著那個方向走去,隻見四條狗正圍著一個窟窿不停地叫著,卻都不敢踏進去。
那欽走過去,拿著手電往裡一照,光線的儘頭一隻比成年家豬都大一圈的野狼正趴在一隻羊的肚子上奮力地撕扯,那隻羊還冇有死透,兩隻前蹄還在掙紮,仰著頭一個勁的“咩咩”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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