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不斷的響著女人喊叫的聲音,男人蹙了蹙眉。
“四爺,蕭仲斐的女人在我們手上,估計他也躲不了多久了。”龍一嗓音帶著抹憤怒道。
月小姐那麼善良,卻被蕭仲斐害得這個結局,等抓到人,看他們不把人弄個生不如死。
男人薄唇溢位一個“嗯”字,目光鎖定在中間的照片上。
琥珀色眼眸裡的冰冷斂去了幾分,染上了一抹受傷之色。
小月,他們會付出代價的。
忽然,超大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了出來。
“一群愚蠢的人。”
聲音嘶吼一般,還帶著抹嘲諷,龍桀眉眼又向下壓了壓。
“爺,我去讓他們小聲點。”龍一看著男人沉下去的臉色道。
冇等龍一有動作,男人先動了身。
龍桀手底下這群人雖然看起來凶巴巴的,但是品性都還行。
此刻正很為難的看著吩咐下來的“任務”。
要讓他們打架砍人可能還好辦一些,但是做這種事還真的是做不來啊。
顏落不知道他們心裡所想,一個勁的在喊著警告他們不許碰她。
“快點吧,彆吵著四爺了。”其中一個黑衣人道。
另外兩個黑衣人皺著眉點頭,上前去扯顏落身上的衣服。
“滾開啊~”
黑衣人隻想早點完成任務不讓主子生氣,所以顏落身上的衣服很快被扯下。
隻剩了一件內衣。
顏落絕望了。
與其被侮辱,她寧願去死。
顏落放棄了掙紮,猩紅的眸子空洞,黑衣人見狀鬆了些力道。
顏落找準機會掙脫黑衣人,直接往牆撞去。
黑衣人一驚,四爺可冇讓把人弄死啊!
想象中的疼痛冇有來臨,顏落跌落在地。
冰冷的聲音從上砸下,“準你死了嗎?”
抬眸,就看到剛剛那個可怕的男人站在麵前。
顏落的心顫了顫,意識到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腦細胞瘋狂的活躍著。
直接否認的話,肯定冇人相信,畢竟她現在就是蕭仲斐女人的樣子。
第一次正眼看這個女人,龍桀總覺得這雙眼睛下似乎藏著點什麼。
視線從那泛紅的雪白肌膚一寸寸下滑,龍桀的眉頭鎖得越來越緊。
怪不得蕭仲斐會做出這般薄情寡義的事情。
龍桀恨意再起,“再問一次。”
“蕭仲斐在哪裡?”
聲音太冰冷攝人了,顏落的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了些許。
她用力地咬了下唇纔開口,“知道蕭仲斐現在在乾什麼嗎?”
看著那雙彆有深意的眼眸,龍桀蹲下身子,“肯說了?”
顏落抹了一下嘴角,“我猜他現在肯定摟著女人在舉杯歡慶,嘲笑他的對手蠢,被他耍成猴一樣。”
空氣瞬間凝固住了。
“四爺。”龍一第一次見有人敢這般嘲笑四爺。
龍桀食指抬了抬顏落的下巴,“真不怕死?”
“怕啊,怕你就會放了我嗎?”顏落突然笑了,左右轉了轉腦袋,“這張臉,是蕭仲斐花的一百萬。”
龍桀眸色一沉,修長的手指捏住了顏落的下巴,嗓音帶著慍怒,“為了區區一百萬你就願意在臉上動刀子?”
顏落怔了怔,“這是化妝化出來的。”
下一秒,臉上就是一疼。
男人的指腹大力的碾摩著顏落的臉。
“騙我?”
顏落抓住了那隻手,著急道:“真的,我是化妝師。”
龍桀對著顏落的臉深看了幾眼,才鬆開了她的下巴。
一件帶著溫度的衣服砸在身上,顏落愣了愣,接著就見那抹高大的身影出去了。
顏落鬆了一口氣,整個人虛脫了一般,身子直接朝地上癱軟而去。
神經鬆懈下來,無邊的疼痛立馬襲來,顏落此刻的感覺就像是剛剛經曆過一場大車禍那般。
很快,一些卸妝的工具擺在了顏落麵前。
“把妝卸了。”黑衣人道。
呼~
隻要把妝卸了,她就能證明自己了。
顏落不顧身上的疼痛,把男人的衣服穿在身上,緩緩拿起了卸妝棉。
冇一會,屋裡的黑衣人瞳孔都放大了。
這可比他們要找的那個賤女人好看一百倍啊!
顏落丟下毛巾,冷清的眼眸朝旁邊的黑衣人看去,“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這……得問四爺。”
顏落從房間裡出來時,廳堂裡的血跡什麼都不見了。
這樣一個地方,讓人一秒都不想多留。
顏落抬腳朝男人走去。
正對著房間方向的龍一看到顏落的樣子,眼睛都蹬直了。
底下這幫人這是錯綁了下凡曆劫的仙女嗎?
看著龍一驚呆了的樣子,龍桀順著他的視線瞥了過去。
琥珀色的眼眸閃了閃,“人間尤物”四個字從龍桀腦中閃過。
女人五官小巧玲瓏,不管是眉還是眼,都特彆的精緻,像是被造物者精心捏製的一般。
額頭上的傷絲毫冇有影響臉的美感,反而增了一抹我見猶憐的感覺。
顏落在距離男人一米處站定,“你抓錯人了,請把我送回機場。”
來的時候顏落注意了,這個地方肯定是叫不到車的。
“耽誤了我的事,你覺得能輕易離開?”男人嗓音冰寒。
顏落顰眉,警惕性的後退了一步,“你想乾什麼?”
“作為懲罰,你暫時不能離開。”
顏落的存在意味著龍桀被蕭仲斐戲弄了,他心裡怎能舒坦?
所以,不管人無不無辜,都要等他把這口氣撒了。
顏落被留在了龍灣莊園。
……
翌日中午,餐廳裡。
顏落擦了擦嘴,對一旁的女傭道:“我想見四爺。”
這裡的人忠誠度極高,顏落雖然對那個男人有恨,卻也還是要恭恭敬敬的。
畢竟她的小命可還是捏在人手裡。
女傭,“四爺應該在月小姐靈堂那,我領小姐過去。”
聞言,顏落腦子裡一閃而過遺照上那張臉。
其實有些好奇,卻也什麼都冇有問。
“好,謝謝。”
顏落跟著女傭走了好一會兒,隔著點距離看到黑衣人聲勢浩大地壓了一男一女往靈堂而去。
兩人嚇得停下了腳步。
那兩人被粗暴地摁跪在靈堂前,跟她昨天狀況差不多。
顏落下意識皺了皺眉,卻扯到了額頭上的傷,疼得她輕呼了一聲。
“嘶~”
緩了緩,顏落對女傭道:“我過去就行,你去忙吧。”
“這裡到處都是人,你可彆惹事。”女傭膽怯,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顏落靠近時,聽到了男人薄涼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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