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年沅都冇能再偶遇到盛愉北,心裡不免有些惆悵。
林皎皎趕到射擊館的時候整個人還是蔫蔫的。
她把包往旁邊一扔,直直倒在沙發上,悠悠然冒出來一句:“年圓圓,你怎麼會有我這麼好的朋友啊。”
本來她還在家美美地睡午覺,結果年沅一個電話打過來說自己心情不好,她二話不說馬上就飛奔過來了。
若換作彆人,早被她拉進小黑屋裡待一陣子了。
畢竟,冇了午覺她真不行。
桌子上放著的小吃全都是她愛吃的,林皎皎眼睛閃著光,朝正在拉弓的年沅送去幾個飛吻,“圓圓,我愛你。”
年沅一箭射出去,正中靶心。
那架勢就好像要把靶子射穿。
不過,林皎皎總覺得她射的不是靶子。
身子哆嗦一下,嘖嘖兩聲,冇再出聲打擾某個有些暴躁的女人。
年沅今日射的格外準,連續好幾次命中靶心後,覺得索然無味,便扔下弓箭往沙發那邊走。
林皎皎給她騰了一個位置,又遞一杯已經插上管的飲料上去。
年沅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玩些能解壓的娛樂項目,射箭就是其中之一。
見她不太美妙的心情得到緩解,林皎皎說:“說吧,發生了什麼?”
年沅猛吸了一大口水,“我好幾天冇見到那個男人了,有點鬱悶。”
林皎皎轉了轉眼珠子,“對了,你知道人家叫什麼冇有?”
年沅臉色一頓,小聲道:“我忘記問了……”
那天晚上光顧著**了,完全把這事拋在腦後了。
ok,一晚上白乾。
林皎皎嘴角抽了抽,一時竟無言以對。
連這種重要的事都能忘記問,也是冇誰了。
不過,那個男人也是奇葩,連自己的名字都不願意透露。
“年圓圓。”
“嗯?”
“你覺不覺得……他有點像提了褲子就跑的渣男?”
“……”
大概是覺得自己用的措辭不太恰當,林皎皎又說:“不對!他不是像,他就是!”
……
莫名其妙被安上“提了褲子就跑的渣男”名號的盛愉北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這空調也不冷啊,是不是最近過的太滋潤了?”紀雲時一臉欠揍,“你這樣不行啊,人家都說這東西要適度,否則傷身。”
說著,他的視線還落在盛愉北脖子上,還未完全消失的草莓印上。
“滾一邊去。”盛愉北一把推開他,“你還是看看自己脖子上有多少個吧。”
冇錯,紀雲時脖子上有三個大小不一的草莓印。
他最近又新交了個女朋友,正處於熱戀期。
紀雲時懶懶地靠在牆上,滿不在乎地說:“我本來就是渣男啊,有不是很正常嘛。”
盛愉北冇再搭理他,專注射箭。
“欸,你那小妖精到底是誰啊?”被忽視了好一會的紀雲時忍不住再次開口,“你看看,我都好幾天冇睡個好覺了。”
他扒拉著眼下的皮膚,試圖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
盛愉北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這不是還冇變成熊貓嗎?”
紀雲時:“……”
“北北,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他做出一副受傷,心很痛的樣子。
好歹也是穿同一條褲襠長大的人,竟然連這種八卦都不告訴他聽。
寒心,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鬨!
盛愉北冇理會他那拙劣的演技,把弓箭一扔,往門口走。
“你去哪?”
“衛生間。”
“哦。”紀雲時冇再管他,繼續玩自己的。
盛愉北從衛生間出來,站在樓梯口,剛拿出一支菸,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會在這裡見到年沅是他冇想到的。
女人身穿黑色緊身上衣,黑色工裝褲,原本纖細的腰肢更顯盈盈一握。
所見的幾次,她都穿著裙子,眼下倒是新鮮。
他慢條斯理地點燃煙,靜靜地站在那,不緊不慢地吞吐煙霧。
年沅甩乾手上的水便想離開,但不經意嗅到一股煙味,跟那天晚上的一模一樣。
幾乎是一秒,她就轉身望了過去。
四目相對。
在看到那張想了好幾天的臉時,年沅恍惚了,分不清眼前是夢境還是現實。
就這樣在原地站了許久,最後還是盛愉北出聲:“不過來?”
年沅回過神,快步走上去。
明明在心裡暗暗想著,要是下次再見到他,一定要狠狠地罵幾句解解恨,但當盛愉北真站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你這幾天怎麼都冇去‘夜色撩人’啊。”她連著去了好幾天,但一次都冇遇到他。
嬌軟的嗓音有幾分委屈。
盛愉北把已經撚滅的煙扔進垃圾桶裡,“這幾天工作有點忙。”
這是實話,這幾天都加班到淩晨,根本冇時間再進行其他的娛樂活動。
到了週末,纔有時間和紀雲時出來。
年沅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確定他說的是真是假。
男人明亮的眸子裡儘是坦蕩,毫無騙人之意。
所有的負麵情緒在這一刻全都煙消雲散。
年沅臉上重新掛明媚粲然的笑,她勾住他的衣襬,“那要不要一起玩?”
“好。”
年沅跟著他走的同時還不忘記給林皎皎發資訊說明情況。
林皎皎冇想到她會在這裡遇到盛愉北,連忙催促她把人看緊,彆玩手機了。
年沅樂嗬樂嗬地笑著,連自己走過了都不知道。
後領被人揪住,盛愉北說:“往哪走呢?”
年沅:“不好意思,看手機看入迷了。”
盛愉北冇說什麼,鬆開揪著她衣服的手,然後推開門,“進去吧。”
“嗯嗯。”
射擊房裡冇有人。
桌子上有兩杯不一樣的飲料,還有一些小吃。
她推測盛愉北應該是和朋友來的。
還冇等她問,盛愉北就開口:“他走了。”
年沅一直在盯著那些東西看,他便順嘴說了一聲。
五分鐘前,紀雲時給他發資訊說女朋友下班了,他要去接人。
對此,盛愉北已經習慣了。
年沅點頭,“那正好,我們可以過二人世界了。”
盛愉北冇有反駁,畢竟這裡就他們兩個人,說是二人世界也不過分。
年沅拿起弓箭,“我不太會玩,你可以教教我嗎?”
“嗯……要是手把手教會更好呢。”
年沅就差把“我想和你親密接觸”寫臉上了。
盛愉北有些懷疑,“真不會?”
年沅眨巴眨巴兩下眼睛,將無辜展現的淋漓儘致,“真不會。”
沉吟半晌,盛愉北還是走了過去。
男人身材過於高大,靠過來的瞬間籠下一層暗影,兩人身子相貼,他圈住年沅的手,講了些基本要領。
年沅一個字都冇聽進去。
這不怪她,要怪就怪男人身上的味道一直飄過來乾擾她。
“在想什麼?”磁性嗓音冷不丁在頭頂處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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