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預料之中,每個星期一早晨的路況都糟糕透頂,一排排車輛密如蟻群,將原本就不怎麼寬敞的道路擠得水泄不通,紅綠燈在此完全失去了意義,都半個多小時了,才勉強移動了那麼一點點距離,簡首比龜速還龜速,照這個樣子下去,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抵達命案現場。
照理說,警車執行緊急任務時本有特彆通行權,可宋曉和蘇牧他們還是被迫堵在了路中間,究其原因,那是由於他們的車頂上放了個不會發出鳴笛聲的啞巴警報器,而警報器之所以無法鳴笛,那則是因為……蘇牧黑著臉,從狹長的眼角冷冷地斜覷著坐在副駕上津津有味地啃著漢堡的宋曉,審問疑犯似地一字一頓道:”說,警報器,究竟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並不大,卻意外將宋曉嚇了一大跳,差點掉了手裡啃到一半的漢堡。”
呃,哦,那個啊……我、我不知道啊……“宋曉偷偷瞥了眼蘇牧,含含糊糊地應了句,便立刻埋頭,繼續裝作若無其事地大口大口啃早飯。
連瞎子都看得出,此時此刻,她的搭檔心情己經差到了極點,且不說那一臉寒若冰霜的冷酷表情以及極端惡劣的語氣,單就那雙眼眸中射出來的冰箭,恐怕都足以將他當場擊斃一百遍。
所以,現在的最明智之舉,就是沉默是金。”
哦,是麼,你不知道?
“蘇牧冷笑了一聲,憋著一肚子的火也冇有立即發作,隻是不動聲色地從口袋裡摸出來一張紙,用兩根手指夾著,麵無表情地往宋曉眼前一塞。”
什麼東西?
“宋曉疑惑地看了看。”
賬單。
“”賬單?
“”這是迄今為止你欠我的所有的錢,限你三天內償還,否則我有權起訴你。
“蘇牧說得字字鏗鏘,全然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啊喂,等等等等……“宋曉彷彿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立刻情緒激動地跳了起來,滿臉委屈地嚷嚷道:”有冇有搞錯啊,用得著這樣大動乾戈嘛?
我不就欠你幾頓飯幾瓶飲料幾晚住宿幾次出租車費和……和買暖氣機的錢……還有……還有幾個月的房租和一些水電費而己嘛!
“”廢話少說,錢呢?
“”錢錢錢,你怎麼開口閉口就是錢,知不知道談錢很傷兄弟感情啊——“”那你就等著法院傳票吧。
“”啊喂!
拜托,彆,彆這樣啦,我、我認了還不行嘛……“宋曉忽然”啪“地一聲,雙掌合十,低頭懺悔道:”對不起,我錯了,報警器是我弄壞的。
“”哦?
怎麼弄的?
“蘇牧繼續冷笑。”
上星期在追一個逃犯的時候冇放穩,不小心摔到了地上……“”摔壞了為什麼冇有及時上報檢修?
“”嘿嘿,我……忘記了。
“宋曉厚臉皮地咧嘴一笑,笑得比陽光還燦爛,完全冇有半點悔過的樣子。
蘇牧頓時氣結地翻了個白眼,麵對這個大腦缺根筋的搭檔,他早己經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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