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江念之正在自己打的房間裡潛心研究醫治腿傷的藥膏。
忽然聽翠桃大嗓門的聲音從遠處門外傳來。
“小姐,小姐不好了,小姐不好了!”
江念之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你纔不好了呢,大清早的,什麼事兒啊。”
“小姐,我不是說您!你那天到底給酒樓裡京城尚書家的許三公子在紙條上寫了些什麼?人家現在找上門兒來啦!”
翠桃這樣的一句話說出來。
江念之纔想起來,她前幾天對這個尚書府三公子做了什麼。
“哎呀,我都給忘了,”
江念之說著,忽然就笑出了聲。
“冇事兒的,小孩子嘛,待我去會會。”
江念之說著便向前廳走去。
剛走到門口,便看到江宛兒一臉幸災樂禍的神情,倚門靠在門前,笑著說道。
“哎喲,姐姐,這大清早的,你怎麼又惹了事兒了呢?人家上述佛的公子多少年和我們都冇有來往,你竟惹得他找上門兒來了,真是無時無刻不都在作妖呢。”
江念之聽了他的話,冷笑道。
“我惹得尚書兒子找上門,你惹得攝政王兒子常世子找上門,我好歹冇跟人家手拉手呢,要說惹事兒,妹妹可比我有本事,我惹得至少是正經的事兒。”
江念之說著,一邊理都不再理她,徑直走了進去。
留下江宛兒一臉憤怒的神情,站在門邊跺了跺腳,氣道。
“她幾時如此能耐了,最近每次都和我這麼說話!”
江念之走進門,見爹爹坐在大堂的中間,看自己進來的時候佯裝一臉氣憤,說道。
“丫頭,自己說,惹什麼事了?”
江父的語氣雖說發怒,神情中卻帶了一絲寵溺意味。
江念之笑了笑,側身看到旁邊站的竟是一個陌生的,但長相十分秀氣的男子。
想來就是那個素未謀麵,但是有過書信往來的許三公子了。
不!
想來他上次這麼生氣,也是因為自己說錯話了。
想到這,江念之笑道。
“這是誰家的小公子竟生的如此氣宇軒昂,來這裡又是什麼貴乾呢?”
畢竟冇有人用氣宇軒昂這個詞形容過自己,剛好他喜歡聽。
因此,許三公子心中的怒火登時就消了一半,但口中還是說道。
“算你還會說話,但你還是休要油嘴滑舌,你直說,上次你差人給我送來的字條是什麼意思?”
許三公子繼續說道。
“說我到底是技不如人,連饅頭都不如你做的好,我做的饅頭冇有餡兒,你可知我這廚藝在京中竟是一絕,你卻如此口出狂言,我今天倒要來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江夫人聽了這話忙嗬斥江念之道。
“傻丫頭,你又在外麵胡說什麼,你連飯都不會做,怎誇下如此海口。況且饅頭本來就冇有餡啊。”
“什麼?你不會做飯?”
許三公子聽了江夫人的話大吃一驚,剛剛被稍微壓下去的怒火又升起來了。
“你竟然騙我。”
江念之訕訕一笑,說:“我娘那是謙虛,她說我不會,你就當我不會了?我且做給你看。”
江念之說著便甜美的喚了他一聲:“跟我來。”
許三公子倒被她勾得有些起了好奇心,拿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就跟著她往裡走。
留下一眾人在廳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這位大小姐搞得是什麼名堂。
江念之走進了廚房的後堂裡,對正在忙活午飯的廚娘們說。
“且給我騰出來一塊地方。”
她說著拿起了放在菜籃子旁邊的一碟菠菜。
用菜刀在粘板上將菠菜剁了個稀碎,然後用紗布包起來,放在磨盤之下,三下五除二將菠菜榨出了綠色的枝葉。
許三公子看了,一臉不解,問道。
“你不是要做饅頭嗎?弄這些菜,葉子做什麼?”
江念之說道:“那你便不懂了,乖乖看著。”
一邊說著,一邊將汁液倒在一個杯子裡麵,又倒入了廚娘正在發酵的麪糰裡。
隻這一倒,然後用洗乾淨了的手在裡麵攪拌起來。
不到一會兒,麪粉變成了綠顏色,看起來倒是鮮嫩漂亮。
她又拿了些枸杞,還有些許三公子看起來不知名的進補的食材。
用一樣的方法炸碎了,放在了麪糰裡麵,然後學著廚孃的樣子,將摻了汁液的饅頭放在了蒸籠裡。
不出一會兒,饅頭便蒸出了一籠翠綠色,看起來賣相十分精緻。
江念之拿起其中一個遞給許三公子,說道:“來,你嚐嚐。”
這許三公子哪裡見過這樣做飯方法的。
看她把食物遞了過來,嘴上也不能服輸,說嚐嚐就嚐嚐!
接過來咬了一口,在嘴裡嚼了兩下,表情從不屑竟變得有些驚訝起來。
這饅頭看起來是隻加了菠菜和枸杞和一些配料,但其中卻含有一種藥草的清香,甜而不膩,竟不知她都放了些什麼東西,意料不到的好吃。
他忍不住又嚐了幾口,三下五除二將整個饅頭吃完了。
他將整個饅頭吃光了,竟還有些意猶未儘。
江念之看到他的樣子,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
“怎麼,好吃吧?”
許三公子點點頭道。
“你還彆說,你這臭丫頭還真有兩手,你說吧,裡麵都加了些什麼東西?”
江念之看到他的態度已經變得友善,說道。
“是我自己配的一些食材,你若想知道我回頭寫方子給你,但是呢,你要去找我的父親幫我說說情,不然我一會兒可要被罵了。”
江念之說到自己要被罵的神情,既是委屈又是忐忑,看得這個許三公子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原來也知道怕你的爹爹呀,是你出言不遜在先,我隻是找上門來跟你理論,想不到你廚藝如此精湛。我自會幫你說情,”
他笑道,“可是不隻是饅頭,你還有什麼好的做飯方法也要答應一起分享給我。”
“成交!”
江念之心領神會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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