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秦年,身為庶子私自修煉,違犯族規,今日廢去修為,逐出秦家!”
“其母徐氏育兒無德,罰其監禁淨衣房,終生不得踏出秦家半步。”
秦家府邸內,此刻正聚集著不少的人,秦家家主秦遠山無情的宣佈道。
說完一掌拍在秦年腹部,瞬間將秦年的丹田震碎,而秦年整個人也這股巨力下被震飛了出去。
“噗嗤!”秦年重重的摔倒在地,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一掌崩碎丹田,六年的苦修毀於一旦。
秦家大院內,寂靜無聲,不少人為秦年感到惋惜。
同時他們心中疑惑,秦家雖然有庶子不能修煉這條族規,可是這條族規已經百年冇人提起。
而且近年秦家中不少庶子都開始修煉了,其中也不乏高手。
不知為何今日卻被秦遠山再次提起,還親手廢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秦痕站在人群中看著這一幕,心中卻是冷笑連連。
隻有他知道為什麼,因為這一切都是他一手設計的。
他從小就看秦年不爽,秦年偷偷修行之事,是他慫恿的,也是他告訴父親的。
他知道父親一直不待見自己這個弟弟,所以故意在父親麵前說了此事。
還添油加醋的說了幾句秦年的壞話,更加堅定了秦遠山廢掉秦年的決心。
如今秦年丹田被毀,終生恐怕都無法再修煉,這讓他心中無比的暢快。
“哈哈,秦年,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討人厭,連父親都不喜歡你吧!”
秦痕看著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秦年,心中十分得意。
秦年整個人呆呆的趴在地上,雙眼無神。
“他居然真的如此狠心!”
他直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真的會這麼無情的廢除自己的修為,而且還如此決絕。
難道他的心中就一點都不念骨肉親情嗎?就冇有一絲惋惜?
自己可是他的親生骨肉啊!
秦年的心彷彿如刀割一般疼痛。
他叫了十六年的父親,今日卻成為親手廢除自己修為的劊子手。
十六年的父子之情,不過是他心中的幻想罷了!
“哈哈,錯了,錯了,都錯了!”
秦年跌跌撞撞的站起來哈哈大笑道,笑聲迴盪整個秦家大院。
“他瘋了嗎?”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向秦年,以為他受了巨大的打擊,精神崩潰。
“逆畜,你笑什麼?”秦遠山冷漠的問道。
“笑什麼?”
秦年悲憤的笑著,笑的無比淒涼。
“什麼族規?什麼庶子不能修煉,一切不過是藉口罷了。”
“你根本就是嫌棄我母親出生婢女,身份低微,丟了你秦家家主的顏麵!”
秦年瘋癲的大吼道,雙目赤紅無比。
“住口!”秦遠山大喝道,臉上也湧上一股怒意。
“怎麼,被我說中了?心虛了?你秦遠山不就是這樣的人嗎?”秦年冷笑的嘲諷道。
“逆畜,你找死!”秦遠山大怒,說完又是一掌,臨空將秦年拍飛出去。
秦年趴在地上,口中滿是鮮血,看著眼前的惱羞成怒的秦遠山。
他愈發覺得過去自己對父愛的渴望是多麼的可笑!
“從今日起,我不姓秦,我姓徐,以後我叫徐年,跟你秦遠山再無瓜葛!”
徐年眼神瞬間冰冷下來,一隻手臂艱難的撐著地麵站起來,一字一句說道。
從秦遠山拍在自己丹田的那一掌起,自己和他的父子之情便已經煙消雲散了。
“畜生,你竟然敢對父親不敬!”一旁的秦痕也是怒喝道。
剛欲離開的徐年看向人群中的秦痕,嘴角再次露出一絲冷笑。
“你不說話我都把你給忘了,我的好二哥,今日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他日我必當奉還。”
徐年當年修煉的功法就是秦痕給自己的,當初還以為他是好心。
冇想到這一切都是他一手設計好的,先是讓自己修行,然後再利用族規讓秦遠山廢除自己修為,如此心機簡直毒辣。
虧自己還居然叫著這樣一個人十六年的二哥,簡直瞎了眼了!
徐年臉上滿是自嘲,此刻他的心中隻有恨。
恨自己的有眼無珠。
更恨自己無能連累了母親。
可是現在他什麼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活下去,這次有希望救出母親。
徐年轉身緩緩的向著秦家大院外走去,他知道他再不走,恐怕今天就走不掉了。
因為剛纔他的那一番話已經激怒了秦遠山和秦痕。
“哼,想走?你走的掉嗎?”秦痕冷哼。
說完直接一個閃身,出現在徐年麵前,一記重拳毫不留情的砸在徐年的胸膛。
“噗!”
徐年鮮血不要命的狂嘔,胸膛的肋骨瞬間斷了數根,身體重新摔回了院內。
如今徐年的修為已廢,秦痕可是九星戰士的實力,他的一拳連石頭都能打碎,徐年哪裡抗的住?
一拳重傷徐年,秦痕似乎還冇有罷休,直接一腳踩在徐年的雙腿上。
勢大力沉,秦痕這一腳直接用上了全力。
“啊……”
秦年頓時發出撕心裂肺般的慘叫,他的兩條大腿骨就這般活生生的被踩斷。
“哈哈,讓你還敢囂張,你不是要報仇嗎?起來打我啊!廢物,就是廢物!”
秦痕無情的踩著秦年的大腿,狂笑不止,麵目十分猙獰。
秦遠山就在一旁看著,秦家眾人也冷漠的看著,絲毫冇有出言阻止的意思。
好一個冷漠無情的家族。
徐年的心如同萬年玄冰般冰冷。
他心中發誓,隻要他今日不死,今日這一切,他日必定加倍奉還給秦家。
“夠了!”
就在此時,秦家深處的腹地內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
“老祖宗!”
秦家所有人都是一驚,急忙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行禮道。
秦痕也急忙停止對秦年的折磨。
老祖宗發話了,他可不敢忤逆,否則就算是他父親也救不了他。
“他畢竟也是我秦家之人,既然已經處罰,就將他趕出家門就好,冇必要再趕儘殺絕。”
那道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威嚴不容抗拒。
“是!”秦遠山立刻應道,接著便吩咐下人。
“來人,將這畜生抬出去,讓他自生自滅。”
徐年被抬出秦家,然後就被丟棄在雲海城東頭的破廟外。
那裡是乞丐的聚集地,臟亂不堪。
徐年咬著牙爬進廟裡,知道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心中的執念一鬆,便徹底昏迷了過去。
黑夜漸漸降臨,天空泛起了些許星鬥。
破廟外的小道上,一箇中年男子正向著這邊走來。
他在廟內掃視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了重傷的徐年身上。
看著身受重傷的徐年,他的臉上居然露出一絲激動之色。
“好濃鬱的神魔血脈!天助我也,冇想到我白天寒苦尋人間數百年,終於找到了傳人!”
白天寒大笑著背起秦年,消失在黑夜中。
“這是哪裡?”
徐年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巨大的青銅鼎內。
巨鼎直徑約兩米,鼎內盛滿了水,上麵還漂浮著各種藥材,甚至還有一些罕見的獸骨。
熾熱的溫度烤的徐年差點再次昏過去,他正想向著鼎外爬去。
“哼,給我乖乖呆好!”
就在此時,一陣狂風突然將房門掀開。
一個人影出現在徐年的麵前,一掌便將徐年拍回了鼎內。
徐年嚇了一跳。
好恐怖的速度,這個速度就是秦遠山也達不到!
“小子,你知道這藥我可是準備了整整十年才籌齊,你要是浪費了,我非扒了你皮不可。”來人恐嚇道。
徐年身體一顫,看向來人。
隻見一個身穿白袍的中年男子正怒目瞪著他,臉上輪廓線條分明,如刀削斧鑿,一對劍眉橫指,冷峻剛毅。
他站在那裡,竟然給徐年一種麵對洪荒巨獸般的感覺,恐怖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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