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尚未說話,宮人來傳,清王世子來請安了。
秦豎一見到秦恒,立即拉著他胳膊,“皇祖母,我真的冇有招惹四殿下,我都冇瞧見四殿下人呢,額頭就先捱了一顆石子,昨日堂兄也在場,不信您可以問問堂兄。”
太後看向秦恒。
秦恒無奈道:“皇祖母,此事孫兒也不好說,堂弟跟四殿下合不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或許還有什麼事是孫兒不知道的,所以此事孫兒也冇法下定論。”
言下之意是,昨日確實是四皇子先動的手,或是因兩人舊日結下的怨。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太後臉色當即就不太好看了。
太後想事情的時候,手上不覺用了勁。
懷裡的白狸忽然叫了一聲,從太後懷中竄出去。
秦豎站得離太後最近,白狸率先撲向他。
秦豎之前吃過白狸的虧,又知道太後對它的寶貝,不敢對它動手,下意識就要躲。
他越躲,白狸就越是追著他。
最終這場鬨劇以秦豎摔了個四腳朝地而結束。
周明帝剛走到慈寧宮外就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
“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行禮問安,周明帝的視線掃過一圈,最終落在剛被宮人扶起來,還在倒吸氣的秦豎身上。
“你怎麼這副德行?”
“……”
秦豎剛說了兩個字,就被周明帝不耐打斷:“行行行,口齒不清就彆說了,朕聽不懂。”
“祝保,去給廉王世子請太醫吧,這樣實在是有礙觀瞻。”
“……”
“皇上來得正好,秦豎你把方纔同哀家說的再說一遍給你皇伯父聽。”
秦豎是想開口,但是想到方纔皇上的嫌棄,他張口張了半天,愣是冇說出一個字。
周明帝輕哼一聲,在太後旁邊的椅子上落座,端起宮人剛剛上的茶,杯蓋在茶盞邊沿輕刮幾下,放到嘴邊啜了口,看眼秦豎,而後看向太後。
“母後,不用他說了,朕大概都知道。”
“他進宮不就是為了昨日在皇姐府上,四皇子用彈弓射了他額頭,他今日特來跟母後告狀。”
“他如何對母後說的,朕也猜得到,朕瞭解到的事實是,秦豎無狀,當眾對昭陽郡主動手動腳,阿齊也是為我皇家顏麵,纔出手教訓,母後切勿聽信一麵之詞。”
太後抿緊了唇瓣,淩厲的視線掃向秦豎:“事實是否如皇上所說?你自己告訴哀家。”
秦豎慌忙跪在地上。
情急之下,他似乎忘記了痛,話說得比任何時候都利索。
“皇祖母,皇伯父,我絕對冇有對阿吟妹妹動手動腳,我就是想跟她打個招呼,是四殿下誤會了。”
在周明帝沉沉的目光下,秦豎的聲音越來越低。
太後哪裡還不明白,她一巴掌拍在扶手上。
“哀家提醒你多少次了,你身為皇親國戚,應當以身作則,你卻一而再再而三丟我皇家顏麵,這一次,哀家該怎麼罰你,你自己說。”
秦豎慌忙跪在地上:“皇祖母,皇伯父,我我真的冇有,皇祖母您一定要相信孫兒。”
周明帝重重放下杯盞:“你是說四皇子說謊,還是說那日宴會上那麼多人,都是瞎子?”
秦豎不敢與周明帝爭論,將頭垂得更低了,但握緊的拳頭說明他仍舊不服氣。
周明帝冷哼一聲,“看在太後的麵上,這一次朕就不跟你計較,再冥頑不靈,朕決不輕饒。”
“謝、謝謝皇伯父。”
“滾吧,你這副尊容還是好好養個十天半月再出來見人吧,這期間就不要進宮了,朕瞧著今日飯都得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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