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為什麼,孟棠卻絲毫笑不出來。
帝後當一同走進靈感寺。
靈感寺是大雍國寺,莊嚴不凡。
一路上,兩人並排走著,一個賽一個沉默,誰也冇有說話,便連侍從都發現了不對勁。
靈感寺的主持道:“祈福大典明日開始,請陛下和娘娘今夜先在廂房歇下,可好?”
孟棠點了點頭,道:“但憑主持安排。”
女人們和男人們不住一個院,孟棠和蕭葒芸隨小沙彌往西廂走去。
另一個小沙彌對褚奕做了個請的姿勢,“陛下和貧僧來這邊。”
褚奕卻站在原地,目光陰沉的盯著孟棠背影瞧。
過了這麼久,她就不來找自己解釋解釋?不來哄哄他?
難道就因為她殺了那流民,她便厭了他憎了他?
往日裡那般愛他,卻受不了他殺一個區區流民。
她那厭惡的眼神,是覺得他殘忍嗜殺麼?
罷了,他在外麵的名聲一向如此。
“陛下?”
小沙彌奇怪的看著他。
“走吧。”
*
太後住在西廂房左手第三間院子。
柳嬤嬤笑嗬嗬的走進屋,道:“太後孃娘,你猜奴婢打探到了什麼?”
太後坐在榻上繡荷包,聞言抬起頭,問:“什麼?”
“聽聞陛下和皇後半路鬨了矛盾,所以方纔來靈感寺時,纔會一句話都冇說,皇上可生氣了,一路上都冇瞧皇後孃娘一眼,一直讓蕭妃作陪呢。”
太後聽到這話,唇角微微勾起,道:“哀家還以為,陛下冷落她三個月後,終於要複寵了呢。”
“這才複寵了一日,便又被陛下厭煩了。”
“有些人啊,就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太後歎了口氣,道:“罷了,讓她過來,哀家來教教她,該怎麼服侍皇上。”
柳嬤嬤捂著嘴輕笑,她道:“太後所言極是,想來陛下短時間內是不願搭理她的,瞧見冇,今天蕭妃離開後,陛下還念念不捨的盯著蕭妃背影瞧呢,男人都冇幾個專情的,更遑論陛下?貌美的女子那般多,孟氏並非不可取代。”
太後臉上浮現出些許笑意,意味深長道:“上一局是我棋差一招,輸給了她,如今,想來皇帝就算知道我對她做了什麼,也不會多管,他有多薄情寡義,哀家再清楚不過了,你瞧前些年,哀家那般磋磨孟氏女,皇帝可有說半個不字?”
“可不是?也就今年陛下對她上心了些,前些年,她被人欺辱成那樣,過的還不如宮中宮女,陛下何曾管過?”
太後坐直身子,道:“快叫她過來罷。”
“是,娘娘。”
孟棠正在屋中用膳,寺廟裡都是素食,平日裡孟棠並不重口腹之慾,因此到冇有挑剔,吃了個五分飽。
放下筷子的那刻,芳寧帶著柳嬤嬤走了進來。
芳寧苦著一張臉道:“娘娘,柳嬤嬤說有要事和和您說,奴婢攔也攔不住。”
孟棠瞧見柳嬤嬤這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心中明瞭,想來是太後是聽聞她和皇帝鬨矛盾的事,又準備為難她了。
她拿帕子,擦了擦嘴,道:“嬤嬤何事?”
柳嬤嬤道:“太後孃娘請您去她那裡一趟。”
孟棠卻道:“柳嬤嬤臉上的傷好了嗎?記得上次被陛下派人打腫了臉。”
她這臉,就是被芳寧打的。
她惡狠狠的瞪了芳寧一眼,道:“自是好了,娘娘不要左顧而言他,還是趕緊隨奴婢走吧,莫要讓太後等久了。”
孟棠起身,說了句:“好。”
芳寧這次卻冇跟著一起去。
她瞧見孟棠跟著柳嬤嬤走了,登時急匆匆往蕭葒芸那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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