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夜從印刷坊出來的時候,他要販賣自己的小說的訊息便插上翅膀般的飛向了雲夢各大家族。
殷家的家主殷向榮得知了寧國府的那個上門女婿似乎要賣自己的通俗小說時嗤之以鼻,原先從兒子殷停梨那裡聽說寧國府的這個上門女婿竟然用兩首梅花詩討了鐘離大儒的歡心,他尚覺得此人有些不凡,卻不料此人不僅開書鋪,還要出售自己的小說。
這在殷向榮看來,寧國府的這個上門女婿始終是寒門士子的短淺目光和自大心理,於是也就不以為意。
殷停梨開懷大笑:“我倒料不到他竟然要出售自己的小說……這個江夜當真天真。”
這麼天真的人,想要算計或拉攏也更為簡單。
“他那書鋪有寧國府的支援一時半會倒閉不了,但倘若我們玉庭書行出手,很快就能讓他門可羅雀……屆時我拉他一把,以錢財誘之,想來也是能夠輕而易舉讓他對我信服,成為我的人。”
“若寧國府的姑爺做出了什麼讓百姓怨聲載道的事情,譬如侵奪他人田地,霸占他人妻女……寧國府也逃脫不了關係!”殷停梨微微一笑,說道。
引誘一個寒門做出這些事情於他來說還不容易?隻要引誘著他扯著寧國府的旗號作威作福,等時機到了,便足以掰倒寧國府。
當然,掰倒寧國府並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是藉著寧國府打擊成國公。
殷向榮聽著兒子的話,捋須微笑道:“我兒甚是聰慧,倒懂得禦人之道。倘若你落的這一子能成功幫上你大伯,我們殷家未必不能離開雲夢城,搬到京都去。”
……
印刷的事交代完畢後,江夜就悠哉悠哉的回到寧國府。
想了想,他到了秦穆婉煉武的院子,找秦穆婉煉武。
雖說每次都讓秦穆婉按在地上摩擦,但體術還是有一定的增長。
秦穆婉就在院子裡,見江夜過來了,翻了個漂亮的白眼:“喂!你不去寫書,來這裡做什麼?”
江夜挑了挑眉毛,秦大小姐看了《武鬆傳》後,就開始催他繼續往下寫了,不過這兩天他冇工夫寫,秦大小姐看到他就怨念滿滿。
“教我煉武,我就寫給你看。”江夜想了想,一味的捱打進步太慢了,要是秦大小姐主動教自己會更快。
秦穆婉道:“你想學武?我怕你冇有那個毅力,煉武很苦的。”
江夜笑道:“你看我像是怕吃苦的人?”
秦穆婉伸出手指勾了勾,說道:“行,你來攻我!”
江夜看著秦穆婉,想了想,一拳就揮了過去。
秦穆婉一個閃身,伸腿一勾,便將江夜摔了個跟鬥:“進攻不是這樣的,你這樣破綻太大,稍微會點武功的就能製服你……你看,應該這麼進攻。”
秦穆婉說著便擺出了動作,朝江夜攻了過去。
江夜抬手防守,便被秦穆婉找到空隙,一腳撂倒。
“每次進攻都需要出其不意,攻敵不備……但你現在身體太差了,即便擊到敵人,敵人也未必有事,但敵人隻要打你一拳,你就立馬倒下。”
秦穆婉若談起詩詞頓時昏昏欲睡,但談起武藝卻是孜孜不倦的。
江夜一邊學一邊問道:“秦女俠,這武道的級彆是什麼?”
秦穆婉道:“當今武道分為九境,上三品,中三品,和下三品。初學者從九品煉皮開始,入門後為八品煉血境,煉血境精血旺盛,體如洪爐,之後便是七品煉精境,煉精之後,就是中三品了,六品煉氣,化血為氣,煉氣做到收放自如,則為五品宗師,宗師之上還有大宗師!至於上三品,你現在知道了也冇用。”
“嗯嗯!”江夜像個學生一樣認真的聽著:“秦女俠,何為煉皮境?”
“煉皮從磨鍊肉身開始,等身體變得柔韌無比,便是煉皮境。”秦穆婉道:“你與我打鬥,每次捱了我兩拳就站不起來,倘若你成功煉皮,那便能挨五拳,十拳。要不說煉武先煉皮,再煉招式。”
“那女俠教我入煉皮境!”江夜認真道。
秦穆婉眼珠子滾了滾,道:“你當真要學?”
“那當然!”
“我倒有個煉皮的法子,能讓你迅速達到煉皮境,就是挺苦的。”
“女俠,再苦再難,我也捱得!”
“可不要求饒!”
“慘叫一聲我都不是好漢!”
……
……
“啊!”
“臥槽……痛死我了……”
“哎喲臥槽……痛痛痛……啊!”
院子中,江夜赤著上身,站在院子裡,秦穆婉拿著一根長鞭,不斷鞭撻著江夜。
此情此景,如同大牢犯人受刑的場麵!
秦穆婉笑吟吟道:“我這可是為了你好,我以真氣貫徹長鞭,再抽打到你身上,真氣便會順著你的皮肉錘鍊你的身體,想煉皮,這是最快的法子。”
江夜道:“你真的不是在找理由打我?”
秦穆婉頓時氣乎乎的將鞭子往地上一丟:“本姑娘要打你還需要找理由!怕痛就算了,省得本姑娘耗費真氣!”
江夜咬著牙道:“行,那你繼續吧……”
這點苦,老子還是吃得了的!
秦穆婉再打了幾鞭,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柔柔弱弱的聲音:“姐姐,你怎麼在打姐夫?”
秦穆婉轉過頭來,臉上浮現幾分溫柔的神色,說道:“晴煙,你可不要冤枉我,這是他自己讓我打他的。”
江夜抬頭看去,隻見一個柔弱的少女正站在拱門處看著,這少女也便十四五歲的年齡,相貌與秦穆婉有三四分相似,隻是卻比秦穆婉青澀得多。
小荷也才露尖尖角。
此時天氣雖不算炎熱,但也冇那麼冷,但這少女身上卻依舊披著厚厚的大裘,喘氣微微,妙目盈盈。
江夜想了起來,這少女應該就是秦府的二小姐秦晴煙。
據說這位秦二小姐年少時曾失足落水,雖被救了回來,但身體卻落下了病根,一直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秦晴煙蹙眉道:“胡說!那有人要求彆人打他的!姐姐怎麼能如此欺負姐夫!”
秦穆婉道:“你若不信,自己問他。”
江夜迎上了秦二小姐詢問的目光,苦笑一聲,說道:“二小姐,確實是我讓大小姐打我的。”
秦晴煙一臉驚訝,看了看秦穆婉,又看了看被捆著的江夜,姐夫竟然喜歡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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