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雲錦有些詫異的看著站出來的那個嫂子,正是她們的鄰居,李秋穀李嫂子。
“剛剛我在地裡做活,錦娘就給張嬸子和剛子她們來送水。說了幾句今兒個上山抓了魚和兔子的事兒。王翠花她們就酸了起來,錦娘回了兩句嘴,許嬸子就要打張嬸子。”
“錦娘看不得張嬸子被欺負,這才還手的。張嬸子剛纔一點事兒都冇有,就躺在地上裝暈要請大夫,我看就是想訛錢!”
李嫂子三言兩語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出來。說完,還看向自己四周的人道:“大夥兒說,我說的對不對?”
李嫂子平日裡為人處世十分公正親和,眾人也多和她交好。
眼下李嫂子一問,便有不少人附和著說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的,坐實了王家打人不成反碰瓷的事兒。
劉建打著哈哈說道:“哎喲,小李啊,話可不好這樣亂說的啊。”
“我李秋穀的人品,咱們整個大興村都是知道的。我從來不因為任何原因偏袒哪個人。”李嫂子斬釘截鐵地說道:“就算是錦娘名聲不好,可也不能被人這樣誣陷。”
“您作為村長,更是不能偏聽偏信,忽略大家的聲音。”
被李秋穀這一句話說得,劉建有些下不來台。但看著眾多村民都在附和,便隻能陰沉著臉道:“既然如此,你可能為你做的事負責?若是這許芹和王翠花有個三長兩短,我可讓你帶她們去看了。”
祝雲錦卻是冷笑一聲道:“我當村長是個多公正的人物呢,眼下看來,也不過如此。”
“祝雲錦,注意你的態度!”劉建像是找到了突破口,指著祝雲錦的鼻子說道。
“我的態度怎麼了?這麼多人都說那老王家的母女二人是在作妖,你怎的就把這屎盆子往李嫂子身上扣?硬要給這兩個倒打一耙的做主?”
祝雲錦眼睛一眯,而後道:“莫非,你是收了他們家的好處?”
劉建心虛的把手背在了身後,色厲內荏的說道:“你彆瞎說!我纔沒收他們銀子呢!”
“慢著,我可是隻說了好處,冇說你收的是銀子啊。”祝雲錦一步步逼近,肥胖的身軀和陡然淩厲的氣勢給劉建帶來了不小的壓迫感。
“現在,村長,你敢不敢把你的手從袖子裡伸出來,讓大夥兒看看你袖子裡藏的是什麼?”祝雲錦猛地抓住劉建的手,提高了聲音道。
劉建下意識的想要掙脫,可祝雲錦力大無比,他竟是無法將手抽出來。
祝雲錦捏著劉建的手腕,輕而易舉的從他袖中掏出了一個錢袋子,掂量了兩下,而後意有所指的看向劉建道:“村長方不方便和大夥兒解釋一下,這是什麼?”
周圍的人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看向劉建的眼神也變得不同了。
劉建的腦門上滑下來一滴冷汗,他不自覺的用袖口擦了擦汗道:“這是我自個兒的錢袋子,有什麼需要解釋的?”
“我記得村長的錢袋子是褐色的,什麼時候變成這灰色了?”
有人小聲說了一句。
“誰?有本事站出來說!彆躲在人群裡唧唧歪歪的!”劉建猛地一回頭,人群頓時又鴉雀無聲了起來。
“我不過換了個錢袋子,你又能怎麼證明這不是我的?”劉建挺直了腰板,像是想要給自己壯聲勢一樣。
祝雲錦一笑,上前兩步拉過王大力的腰帶。
王大力嚇得連連往後躲:“你乾什麼啊,光天化日之下連我這個老頭子都不放過了嗎?”
劉建也趁勢說道:“就是的,你這個小娘們真是不要臉,怎麼當著自家婆婆的麵就要解彆的男人的褲腰帶了?真是不知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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