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從鎮上回來,薛竹推著手推車,上麵堆滿了東西。
哪怕很多東西都放在籮筐裡了,也擋不住這些村民的好奇眼光。
“呦,薛家的,你們這是什麼情況,咋買了那麼多東西?”有村民按捺不住好奇的問,看著這些衣服,棉被,還有兩袋大米,一袋麪粉呢。
籮筐裡放了一些菜肴,好像掙了大錢的模樣。
聽說薛家在鎮上賣糕點呢,生意還不錯的樣子。
薛竹知道財不外露的道理,就一筆帶過的打哈哈:“嗨,你們誤會了,薛家能發什麼財呢?我這經常往鎮上跑的,很多東西都是幫村民帶的。”
“難怪。”那村民嘟噥著:“就說薛家這麼窮,就算會賣糕點,也冇幾個錢呢?”
喬玉兒聽了這番話,不惱也不解釋。
她冇必要去裝叉,免得被人惦記上。
這會卻見好幾個村民,腳步生風似的往村中央方向跑去,嘴裡還嚷嚷著八卦。
喬玉兒一聽這議論好像是關於劉老光棍的,聽村民那意思,那老光棍去找李寡婦退彩禮了。
呀,這個心術不正的老男人,還真是行動了。
她趕緊對薛竹道:“二哥,快把推車推回去,我去看看熱鬨。”
“行。”薛竹隻當她是看熱鬨,也冇多想,眼看著越來越多的村民往李家湧去。
喬玉兒順著人群跑過去,就見一間簡陋的茅草屋前圍了好多村民。
人群中央,有四個人形成了兩方對峙場景。
劉老光棍旁邊站著一個四五十歲的婦人,穿著棗紅色的衣裳,半白的頭髮梳成一個圓髻。
身形瘦弱,看著弱不禁風的,那一雙眼睛上挑著,帶著不好惹的麵相。
看模樣好像是他的母親,瓜婆子罵罵咧咧的樣子,特彆尖酸刻薄。
而對麵被罵得很慘的則是一個年輕的婦人,長得一副好相貌,膚色偏黃,身材飽滿,通身的氣質給人很溫婉。
她手裡牽著一個黑瘦的女娃娃,看起來不過五歲的樣子,縮在她身後瑟瑟發抖,一雙黑亮的眼睛透著無助跟可憐。
喬玉兒混跡在村民堆裡,就聽他們議論起來。
“這個劉春太無賴了,當初看上了李寡婦,非要讓媒婆給他做媒,還把彩禮給送了,今個又說要退彩禮,這鬨的哪一齣啊?”有村婦義憤填膺道。
大家都知道寡婦很不容易,門前是非多,又容易被那些不懷好意的男人盯上。
尤其是這有幾分姿色,又拖個小閨女的,就更容易被欺負。
可這李寡婦重情重義,她男人之前參軍戰死了沙場,這都好幾年了,她都冇改嫁,含辛茹苦的把這閨女養大,多不容易啊。
大家都看在眼裡的,也實在是見不慣劉老光棍這行為。
有村民站出來說公道話:“可不是,這個劉春就是個老無賴,這寡婦的名聲算是被敗壞了。”
劉春娘聽村民議論她,便黑著臉叉著腰肢,在那高喊罵道:“你們少胡說八道,什麼叫我兒子破壞那賤人的名聲?明明就是她勾引我兒子,還跟彆的男人有一腿。
我們劉家纔不要這種不安分的女人,我們退彩禮是很正常的。”
劉老光棍眼珠子轉轉,眸光瞅著李寡婦,謊話說的一本正經:“就是,我都親眼看見了,你跟薛老大有一腿,你們兩人在菜地那勾肩搭背的。
你說你這個賤人,人還冇嫁過來呢,就敢給我戴綠帽子,怎麼那麼不要臉呢?”
喬玉兒本來是看老光棍的笑話的,冇想到薛東都被捲入進來了,還被這麼誣陷著。
她的火氣騰的就上來了,擼起袖子正準備上去給他一巴掌時,就見一個壯碩的身影閃了過來。
村民一陣驚呼:“天哪,是薛東啊。”
喬玉兒也發現是大哥過來了,他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直接拎起了老光棍的衣領,怒罵道:
“劉春,你這個無賴,我看你是不長記性?上次欺負我家妹妹,現在又扣屎盆子給我,我今天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我就不叫薛東。”
還不等他的拳頭揮下去,劉春娘就開始拍著大腿,呼天搶地起來。
“來人了,快喊村長啊,這薛東無法無天了,當著大家的麵敢打我兒子。這男人不厚道啊,跟寡婦約會,還打人,還有冇有天理啊?”
村民都詫異的看著她,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
薛東這個人,為人憨厚老實又比較熱心,彆人也是看見他幫過李寡婦幾次,什麼劈柴挑水的。
但至於這兩人有冇有一腿,誰也不好說。
眼看著事情鬨大了,村民趕緊去找村長來鎮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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