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買了些糕點,又買了一些有用的東西,然後兩人便前往錢家村。
錢家村離縣城不遠,城門冇有牛車是去錢家村的,兩人打算走路去。
走出城門不遠,溫暖便發現有人跟著他們了。
她精緻的眉眼一冷,不動聲色的繼續走著。
“爹,去錢家村有小道嗎?走小道會不會比較快?”
“暖姐兒是累了嗎?穿過這個林子就到了,來,我揹你。”溫家瑞放下揹簍,打算手提揹簍,揹著溫暖走。
“不是,我想快點看見大姐。”
溫家瑞聽了笑了笑:“快了!”
他帶著溫暖下了官道,走小路。
兩人走進林子冇多久,很快就有幾個流裡流氣的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打劫!將你們身上的東西都留下,便放你們一條生路。”
幾人都用一條布巾蒙著臉,看不清容貌,但渾身散發流裡流氣的氣息。
溫家瑞將溫暖護在身後,放下揹簍對溫暖低聲道:“暖姐兒,爹攔著他們,你往回跑到官道,然後一直跑去城門等爹。”
“好。”溫暖跑了,不過不是向後,而是向前!
溫家瑞嚇了一跳,趕緊追過去,這丫頭是不是嚇到忘記方向了。
“小丫頭勇氣可嘉,抓住她!”帶頭人一聲令下。
其中幾人迅速上前。
溫暖的速度很快,藍灰色的身影一閃而過……
然後一個個都倒地不起了。
抱肚子的抱肚子,捂下體的捂下體,摸胸口的摸胸口,抹著鼻血的抹鼻血.....
“打劫姐姐我嗎?”溫暖一腳踩在領頭人的胸膛上,拽拽的道!
“女――俠,姐姐,饒命,我……我們不敢了!”
“將你們身上的銀子全拿出來,姐姐我就考慮饒你們一條狗命!”
一地的人趕緊忍痛掏出身上的銀子。
“女俠,銀子,饒命!”
……
溫家瑞:“......”
大灰狼:“......”
跟著大灰進來的納蘭瑾年:“.......”
跟著納蘭瑾年身後走進來的歐陽懷安,寧淮傑,林星等人:“.......”
歐陽懷安認出了溫暖就是風念塵口中的小師傅。
不過,溫姑娘真的是農女嗎?懂醫術,會設計連弩,還懂武功?雖然冇有內力,但那招式不像野路子。
難道她自小臥病在床是假,其實是在學習各種技能?
溫暖接過所以銀子和銅板,數了數一共才一兩半:“一群窮鬼!”
地上的人:“……”
不窮他們還需要打劫嗎?
林星嘴角抽了抽,好像不久前,她家的窮在納蘭國也排得上號!
溫暖看向溫家瑞:“爹,冇嚇著吧?”
“.....冇,冇嚇著。”纔怪!
他被如此彪悍的女兒嚇到了!
溫暖又看向納蘭瑾年幾人:“十七哥這麼巧?”
納蘭瑾年挑了挑精緻的眉:“大灰帶我來的。”
大灰跑到溫暖身邊搖了搖眉巴。
溫暖捊了捊它的毛。
溫家瑞這才發現納蘭瑾年也來了,忙道:“十七也來了。”
納蘭瑾年點了點頭:“溫叔叔冇事吧?”
“冇事,能有什麼事!”
他都還冇來得及出手,那些人更是碰一下自己衣角的機會都冇有,他能有什麼事?
不過,這夢裡看見彆人練武,現實裡不用練也這麼厲害的嗎?
閨女做的是什麼夢?
他也想做做!
寧淮傑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溫家瑞,心中卻驚駭,十七爺居然稱呼他叔叔?還有那小姑娘居然叫他十七哥?
這……放眼整個納蘭國誰有資格讓瑾王稱呼一聲叔?誰敢叫他一聲哥?
“冇事,冇事。”溫家瑞一張刀疤臉都紅透,本來想護著女兒的,冇想到反被女兒護著了!
女兒這麼能乾,比自己能賺銀子,比自己能打,他這當爹的一點成就感都冇有啊!
納蘭瑾年說完看向歐陽懷安:“抓了,好好審問一番!”
歐陽懷安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爬不起來的幾人,摸了摸下巴:
不過這丫頭行啊!
這麼快的速度,這麼一瞬間,一招將幾個人打到起不來,不用內力,他也做不到。
歐陽懷安對身邊的隨從道:“雷立,抓回衙門,好好關著,我明天再審!光天化日,在本縣令的治理之下,居然還有人敢打劫,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剛纔他還在十七麵前吹噓說寧遠縣在他這一年的治理下,連偷雞摸狗的事都冇有了,冇想到馬上打臉。
“是,大人”雷立聽見歐陽懷安親自審,略顯激動!
地上的人聽見要抓回衙門受審,嚇得忍痛爬了起來,跪成一片,帶頭的人求饒道:“大人饒命,小的知錯了,大人饒命!
小的一時聽信了珍寶閣的小二的話,說這兩人身上帶有一大塊翡翠,小的纔會起了貪唸的,小的以後都不敢了,大人彆抓我們回去受審啊!”
“大人,要抓也抓珍寶閣的小二啊,他在是罪魁禍首,我們真的知錯了!”
在衙門受審,不死也掉一層皮!聽說這個縣令對付一些偷雞摸狗的小賊,那招式甚是變態,那些曾經當小賊的人被放出來後,表示下輩子都不敢了!
不得不說他們猜對了,接下來,他們每天成了歐陽懷安練武對象,痛不欲生。
“全部帶回去,順便將珍寶閣封了,徹查!”歐陽懷安興奮的道!
雷立拿著繩子動作利落的將幾人綁在一起。
領頭人真怕了:“不是,大人,我們被這姑娘反打劫了,你怎麼不抓她?”
雷立踹了他一腳:“閉嘴,那是罰銀,懂不懂!”
公子說過,官府就要趁火打劫,劫富濟貧,鋤強扶弱,他不知道嗎?
不知道還敢在寧遠縣混?!
雷立牽牛一般拉著他們離開,任由他們喊冤。
溫家瑞冇想到居然和珍寶閣的小二有關,有點傻眼:果然是財不可露白啊!
事情已經解決,納蘭瑾年看向溫暖和溫家瑞:“溫叔叔你們是回家嗎?正好我有馬車,順路,一起吧!”
寧淮傑:“……”
這真的是瑾王?
那個有潔癖,從不讓人上他馬車的瑾王?
寧淮傑好奇的打量了溫暖一眼,除了能打,特彆的瘦小外,冇什麼特彆的,畢竟這年紀還冇徹底長開。
莫不是十七爺放著滿京城多纔多藝,容顏絕色的貴女不喜歡,看上這小姑娘了?
這……不可能吧!
溫家瑞擺了擺手:“不用,我們去錢家村有事。”
歐陽懷安是寧遠縣的縣令,他對整個縣的鎮和村都熟悉,聽了便道:“錢家村就在前麵不遠吧!正好順路,一起吧!”
納蘭瑾年單手擰起地上的竹簍:“溫叔叔不用客氣,走吧。”
人家都這麼有誠意的邀請,再拒絕就有點不識趣了。
最後,兩人還是上了納蘭瑾年的馬車。
錢家村是真的不遠,剛上馬車不到五分鐘就到村口了。
溫暖和溫家瑞下了馬車向幾人道彆,然後便下了村道,往錢秀才家走去。
錢秀才家
溫柔剛剛從田裡推了一板車的金黃色的稻穗回來,她又將一捆一捆稻穀堆到後院裡,等晚上再脫粒。
完了,她用手捶了捶痠痛的後背,看了一眼天色,快中午了,得做飯了,不然秀才夫人又說自己誠心想餓著他們一大家子。
她匆匆往廚房走去。
錢成宇剛纔廚房倒了一杯開水出來,兩人就這麼撞在一起了,那杯滾燙的開水全都灑在溫柔的身上。
身上火辣辣的痛,溫柔忍不住尖叫了一聲,然後趕緊用手抖了抖滿是泥土的衣服,扇風,試圖降溫。
錢成宇發現身上的錦衣被溫柔身上的泥蹭到,臟了一點,他火冒三丈!
這是他新做的衣服,打算吃過飯,穿著去見媚孃的!
這個賤人居然敢弄臟他的衣服!
錢成宇本能的一腳踹在溫柔的腹部:“賤人,眼瞎了,你弄臟我的衣服了!你賠得起嗎?”
溫柔被他這麼用力一踹,直接向後重重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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