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母親平日裡待你不薄,你就幫幫我們吧!”陸雪安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突然跪在她麵前,哽咽道,“若是被祖母知曉了這件事,她一定不會放過母親的!”
陸宛清見狀,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好。
一道掌風砍來,她立刻拉著雲翳躲到一旁。
那人的掌風落了空,直劈向竹林。
幾根手腕粗的竹子就被攔腰折斷。
陸宛清後背一涼,這力道要是打在自己的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她抬起頭,冷眼朝著來人看去。
謝晉櫟!
他滿心滿眼都是哭得梨花帶雨的陸雪安,輕輕攬住她的肩,急促詢問道:“安安,可是這個瘋女人又欺負你了?”
他瞥了一眼陸宛清,滿臉厭惡。
虧得原主一心喜歡謝晉櫟,結果都是一腔心思餵了狗!
僅剩的理智讓她勉強穩住心神,冷眼旁觀這對狗男女的戲碼。
陸雪安聲音哽咽,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還開口替陸宛清求情:“殿下,你不要誤會,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大姐姐。”
謝晉櫟見她眼眶通紅卻不敢哭,心中憐惜之意更甚。
他大手一揮,將陸雪安牢牢地護在了身後,眸光冰冷的盯著陸宛清道:“你到底要鬨到什麼時候?這些年來,安安為了你們的姐妹之情受了多少委屈?”
陸宛清險些嗤笑出聲,好一對天造地設的狗男女!
不過為了維持自己的人設,讓謝晉櫟更討厭自己,她隻能忍住噁心,裝作對謝晉櫟情根深種的模樣。
“殿下,明明我纔是你的未婚妻!你為何總是向著她?”陸宛清指著陸雪安,柳眉倒豎,“還是說你想要取消婚約,跟一個庶女訂婚?”
“夠了!”
謝晉櫟厭惡極了陸宛清,見她又想要拿兩人的婚事說事,眉眼間籠上了一層陰霾。
“殿下,您不要與姐姐生氣,都是我的錯。”陸雪安哭得梨花帶雨,扯著謝晉櫟的衣袖,傷心道,“若是因為我傷了你們兩人的和氣,我怎麼還有臉活在這世上?”
“安安,她這樣對你,你還為她說話。”謝晉櫟輕輕地攬著她,冷眼看向陸宛清,“你不配為嫡姐!”
陸宛清聽了這番話,險些笑出聲。
她直視謝晉櫟,冷笑道:“陸雪安明知我與你有婚約在身,可她仍與你暗通款曲,可有將我這個嫡姐放在眼裡?殿下既然不願與我成婚,我回去後便讓祖母上摺子,請求皇上取消婚約,好成全了你們這一對有情人!”
“不可!”陸雪安一聽這話,頓時慌張起來,她掙開謝晉櫟的懷抱,扯住了陸宛清的手,“姐姐,我與殿下之間清清白白,你不要誤會。”
陸宛清看著兩人摟來摟去,眼底飛快的劃過一道譏誚的光。
就差以天為被以地為席了,就這還清清白白?
“安安!你何必對她低三下氣?”謝晉櫟對此不以為意,寒聲道,“本王本就不願娶她這樣金絮其外敗絮其中的人為妻,你纔是本王屬意的妻子。”
聞言,陸雪安眼中掠過喜色,飛快的鬆開了陸宛清的衣袖,裝作被陸宛清推開,柔弱的倒在了謝晉櫟的懷中。
“本王這就去求見母後,讓她取消你我婚事!”
陸宛清喜出望外,但她謹記自己的人設,聲音暗啞道:“殿下執意如此?”
謝晉櫟想到陸宛清之前的種種作為,聲色俱厲道,“本王說到做到!從今日起,你與本王再無瓜葛!”
聽得這番話,陸宛清吸了吸鼻子,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
再晚一步,她就要大笑出聲了。
可是謝晉櫟瞧著陸宛清這傷心欲絕的步子是不是有些太過於歡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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