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瞬間寂靜下來,陸雪安倉皇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這陸宛清怎麼變了個人!
陸宛清乘勝追擊,委屈的伏在老夫人膝上,淚眼婆娑道:“祖母,這可是景王親口對我所說的話。”
她狠掐一把自己大腿,力求讓自己維持住心悅謝晉櫟的人設。
眼見著自己的乖孫女眼眶通紅,兩道淚痕在白皙的小臉上掛著。
老夫人心中怒火頓生,狠狠的剜了一眼陸雪安。
“實話實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陸雪安心涼了半截,慌張的跪在地上,急匆匆的解釋道:“祖母,我與景王清清白白,那日也是姐姐一時氣急叱罵於我,景王這纔會出手相助,我與景王絕無私情,定是姐姐誤會了。”
“可真如此?”
老夫人混跡後宅幾十年,豈是陸雪安這點小伎倆能欺瞞的。
“當真如此。”
陸雪安強撐鎮定開口。
老夫人微眯雙眼,似是能看透陸雪安,“清兒,你倒是將此事的來龍去脈一一道來。”
陸宛清以手掩麵,嘴角卻是得意的弧度。
陸雪安,你這次栽到我手裡了!
“這還要從二嬸嬸帶人闖進禪院一事說起,那晚我剛睡下,便聽見外麵的吵鬨聲,結果是二嬸嬸帶著一群人來我這,口口聲聲說著要找一個男人……”
說到這,陸宛清似乎是抑製不住心中的委屈,抬起雙眸,紅彤彤的眼眶露在老夫人與陸國公的眼裡。
果然,陸國公的眼中劃過一道微不可查的擔憂,眉頭緊皺,到了嘴邊訓斥的話語也紛紛嚥了回去。
老夫人的表現則最為明顯,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聲音溫和極了:“清兒,不要擔心,有祖母在,誰都欺負不了你!”
她說著,凜冽的目光在楚氏跟陸雪安的身上掃了幾眼。
老夫人在家中積威甚重,楚氏與陸雪安幾乎是渾身一顫,紛紛低下頭去。
“楚氏,這便是你口口聲聲說的清兒房中有外男?”
“母親,那日金華寺遭了刺客,正巧我又瞧見有男人朝著清兒所在的禪房走去,那些刺客都是亡命之徒,我一時情急,這才帶著人過去,我所做的這一切,可都是為了清兒的安危著想!”
楚氏連忙開口,擦拭著臉上的淚珠,似是為自己被誤解而委屈。
可她話音剛落,一直沉默不發的雲翳卻嚷嚷了起來:“二夫人,您這話可說錯了!”
說著,雲翳指著楚氏,一臉氣憤道:“奴婢當時早已同您說了,小姐禪房內並無刺客,但您依舊帶著人強行闖入,您口口聲聲說著要抓刺客,可曾有為小姐的名聲著想?”
楚氏氣急,狠戾的目光落在雲翳身上,奈何老夫人與陸國公都在,她不敢有所動作,隻能委屈的朝著老夫人辯駁道:“若真有刺客脅迫清兒呢,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身陷險境。”
大房主母病逝,楚氏趁機當家,平時裝的一副好人模樣,對原主十分關心,因此在她聲淚俱下的說出這番話時,陸國公神情有所鬆動。
陸宛清輕哼一聲,要不是看過那本書,她還真要被楚氏這副模樣欺騙了。
眼見著陸國公想要說話,陸宛清委委屈屈的看向老夫人,“祖母,我知道,二嬸嬸這是為了我好,於是便想著將這件事隱瞞下來,免得您誤會二嬸嬸,可誰知道……誰知道二嬸嬸竟是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說我的不是!”
“就算二妹妹第二日跟景王一道前來,威脅我不能將此事說出,景王還說他與二妹妹情投意合……”
陸宛清哽嚥了一聲,泣不成聲,藉著用手帕遮住臉龐的空檔,偷偷地瞥了眼陸國公的臉色。
“我冇有!”陸雪安漲紅了一張臉,試圖為自己辯解,可她的這些辯駁卻冇人聽。
陸國公此時臉色陰沉至極,盯著楚氏與陸雪安的眼神,再無平日裡的溫和。
看來她也是有做白蓮花潛質的,陸宛清在心中得意的哼起了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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