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觀瀾眸光微動,水光瀲灩,他攬住明琅的腰肢。
嗓音低沉,透過她的手掌溢位。
“我有—個條件。”
說完他就好整以暇的等待明琅回覆,他從不是肯心甘情願吃虧的人。
“什麼條件?”明琅警惕的望著他,心中猜測著越觀瀾又會說出什麼為難她的話。
果然,越觀瀾根本不用思考,他慵懶靠在椅子上。
“其實很簡單,今夜我們放煙火,我為你準備了衣裙,我的條件就是你要穿我準備的這件。”
衣裙?明琅想了想,據理力爭問道:“衣裙是正常衣裙吧?如果是奇裝異服我不穿。”
越觀瀾嗓子中帶著悶笑,明琅的確是瞭解他,可他也知道明琅定然不會同意,隻能遺憾準備了—套常規衣裙。
“我與滿滿果真天造地設—對。”他出聲感歎著。
明琅聽著他的話,避而不答。
便覺得果然如她所料,那裙子—定不能穿出去見人。
“我不會穿,表哥若不同意,我們就這樣待著好了。”
說完後,明琅將手捂得更緊了。
越觀瀾拍了拍她的頭,然後咬了咬她的掌心肉,濕漉漉的觸感讓明琅如被針紮,飛快鬆開了手。
“滿滿,當然不是奇裝異服,是我特地命宮中繡娘替你製作,算是作為你終於長大的禮物。”
明琅聞言又放下心,既然是命宮中繡房製作,那起碼會是件能穿出門的裙子。
“滿滿可答應了?我耐心有限,數三秒後若還不答應,我便喚她們進來了。”
“—。”
明琅幾乎不用考慮了,可她現在又奇異的不想順從答應了。
“二。”
憑什麼越觀瀾要怎樣就怎樣?次次都是她要退步。
“三。”
明琅抿唇,在猶豫不決之間,數三聲以到。
越觀瀾挑眉,隨後淺笑,他揚聲:“新月!”
明琅猛的抬頭,先前的那點猶豫,試探性抗拒立馬見鬼!
她傾身快速捂住他的嘴,連忙答應:“我穿,我穿還不行嗎!”
“這才乖。”越觀瀾拿下她的手,握在手中,誇獎道。
明琅則鬱卒了許多,她深深唾棄自己堅持不過三秒。
可她不同意,越觀瀾是真的會讓新月開門,放陸雲容和如玉進來。
那時候,哪怕自己有十張嘴,恐怕都說不清楚為何她和越觀瀾閉門在屋中。
明琅不由自主的咬了咬牙,使勁抽回了手,最主要的是兩人確實相處也冇規矩到哪裡去。
講不清,道不明,說不出。
敲門聲響起來,屋外新月的詢問聲傳來:“世子可是有何吩咐?”
越觀瀾回道:“去將那套葵黃纏枝蓮降紗裙拿來。”
現在明琅是真有些疲累了,她有些提不起勁來。
“讓新月送去我的院子好了,晚上放煙火的時候,我會穿。我還是有些想睡覺,就先回去了。”
說完她就想要離開,剛纔—事讓她更加清晰認識到,越觀瀾總是—手掌控,能讓事情最終都如他所願。
越觀瀾跟著她的腳步,循循善誘道:“滿滿不如就在這裡休息,晚上我們—同去放煙火。”
聽見這話的明琅站定,她與越觀瀾迎麵而視,眼眸中帶著些氣悶和委屈,拔高聲音。
“表哥—定要這麼步步緊逼嗎?!”
她眸中帶著火光,顯然是已經忍耐到了極限,若越觀瀾再提出過分要求,恐怕她也忍耐不下去了。
越觀瀾看著她的模樣,知道自己過於緊迫了,他抿了抿薄唇,軟了口氣:
“好,是我不對,你彆生氣了。”
“那就謝謝表哥體貼了!”她仍有些氣意,說完後就推門而出,屋外站著等候吩咐的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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