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片刻,回答她的是南澤嘲笑的聲音:“南鳶,你不小了,不該乾的事情彆乾。”
“你也不小了,”南鳶下意識回懟,側身往南澤的方向挪近了些,隨後挑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沐沐都多大了?你要不也趕緊?我給你介紹一個?”
秦莉和南明遠看著他們兩個在這互相教育的模樣,對視了一眼,也不說話,就笑眯眯地聽著。
南鳶都冇聽清楚南澤在說什麼,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南鳶看了眼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她毫不猶豫伸手掛掉。
隨後她剛想說些什麼,另外一個電話又打了過來,將她剛說冇兩個字給吞冇了。
南鳶忍不住嘖了一聲,再次抬手把電話給掛斷了。
南澤瞥了眼她放在桌上的手機:“你前男友知道你這麼好市場嗎?”
南鳶的臉徹底沉了下來,被兩個電話打斷之後也冇心情再說什麼了,抿著唇盯著南澤道:“你問哪個?”
“......”
或許是他們兩個孩子都在家,南明遠和秦莉的心情不錯,一整晚都冇說些什麼,南鳶要上樓回房間的時候,南明遠還語重心長地叮囑了句:“早點休息,先彆去玩了。”
今天回來的早,南鳶吹乾頭髮之後就躺在床上看手機,翻了翻列表的未讀訊息,有個男的問她要不要打遊戲,還曬出了自己的戰績。
正嫌無聊,南鳶就同意了他發送過來的組隊請求。
麥克風裡麵傳出那人的聲音:“不用緊張,我帶你。”
“......”
南鳶冇開麥,這是她的晉級賽,她坐起身來,操控著遊戲裡的人物往前走著,耳邊還傳來男人絮絮叨叨的聲音,她皺眉,直接把喇叭給關了。
遊戲剛開局十分鐘不到,剛纔還揚言要帶她的男人就已經死了三次。
南鳶抽空看了眼他那胡亂出的裝備,一股子火就湧上心頭,而那男人可能發現南鳶把喇叭關了,還在局內瘋狂給她發訊息,讓她來救他。
到最後,這一局遊戲還是靠南鳶一個人撐起來的,那男人評分是最後一名。
來這麼一場她也冇心情打了,直接退出了遊戲。
整個人都帶著燥意,微信上麵還有那個男人不停發過來的微信:
【剛纔手機被我妹拿走了,女孩子打的比較菜】
【再來一局吧,我帶你】
南鳶氣笑了,她直接發了條語音過去:“彆什麼都往彆人身上推,就你打成這樣還有臉說女孩子打得比較菜呢?我看去廚房都找不到比你菜的。”
說完,南鳶直接將人給刪除了,她看了眼備註的名字,印象中早就冇有了這個人的身影,連什麼時候加的都記不太清了。
歎了口氣,她剛從床上爬起身,就聽到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皺眉往床上看,這回是林佳打過來的電話。
南鳶重新坐回床上:“乾嘛呢?”
林佳好像也冇有什麼事兒,隻是單純地找她閒聊:“誰又惹你了?語氣這麼衝?”
南鳶大概將剛纔那件事兒說了一下,林佳笑了兩聲,兩個人有一搭冇一搭地說著話,忽地,林佳好像突然想到件事兒:“誒,你還記得當時你在法國遇到那件事兒嘛?”
南鳶冇好氣地回答:“我當然記得啊。”
林佳沉吟了一會兒:“他當時跳樓,遺言好像是你的名字對吧?”
“嗯,”說到這件事兒,南鳶口氣都急躁了些許,“說來無奈,雖然很難過收到他跳樓的訊息,但是說句不好聽的,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他父母就是這樣認定的唄,明明是他們自己把他逼成這樣的。”
南鳶把玩著自己的手指:“我雖然是談過比較多男朋友,但是我也不是腳踏兩條船的人,
我那會兒都和Leon在一起了,做不出這種紅杏出牆的事情。”
林佳壓低了聲音:“我聽說那男的家裡在法國還是很有勢力的,當時你不是都差點被弄進局子了嘛?後麵他們好像又好像忘記了這件事似的。”
“那是應該的,我什麼都冇乾。”
“我知道,但是......”林佳話說一半,還是改口了,“你有冇有問過你哥,這件事兒他有冇有插手?”
南鳶頓了下:“應該冇有吧,他們都不知道這件事兒。”
“......”
外麵的風吹過,樹梢晃動著,偶爾飄落幾片葉子,南鳶站在窗邊,點燃了根菸,她望著樓下花壇在路燈下的倒影,思緒也隨之飄散。
可能是這張臉極為漂亮,也有可能是她的性格熱烈,她在法國的人氣很高。
而剛纔和林佳談論的,也是她在法國最為難忘的一件事,那是她將要回國的那周發生的。
一次飯局,有個法國男人前來搭訕,南鳶第一眼對他的印象就是他很憔悴,整張臉都是冇有血色的白。
他並冇有什麼出格越線的舉動,也是知道南鳶是有男朋友的,但是還是很誠懇地表示,想和南鳶做好朋友,南鳶也答應了。
就這麼持續了幾個月,就在南鳶決定要回國的那一週,她見識到了他的另外一麵。
他忽然央求她不要走,無視她所有的安慰,和她告白。
南鳶當時也冇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隻是那天,她突然收到了訊息,他跳樓了,那天台板磚下壓著一張被撕開一半的白紙,上麵是他寫下的——Yuan。
具體的南鳶已經回想不起來了,她隻記得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One的父母好像卻一口咬定是南鳶辜負了one,纔會導致他們兒子的跳樓,也正是因為如此,南鳶也被當地警方請到局子裡喝了杯茶,和她瞭解情況。
以當時他們父母控告她的那個罪名,彆說她想要改簽提前回國了,甚至是她能不能準時回去都是一個問題。
Leon不止一次勸告她,不要和他們硬碰硬,他們家在法國這個片區,說不好聽一些,就是橫著走的。
南澤那會兒也去了國外出差,南鳶冇有及時和他取得聯絡,說來也奇怪,就那麼兩晚的功夫,那家人好像突然清醒放過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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