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浪卻是—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就在他再次朝她走來的時候,—雙手忽地出現在二人的中間,猛地阻擋住了李浪那即將要觸碰到她的手。
南鳶盯著麵前那背影,是下意識的心安。
顧以淮的出現,彷彿在意料之中。
即使兩人根本沒有聯絡,也不知道對方所在的位置,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冥冥之中,她總感覺,遇到麻煩的時候,這人似乎就是有從天而降的超能力。
突然被壞了好事兒,李浪不耐煩的嘖了聲:“你乾嘛?”
顧以淮冷笑了聲:“我還冇問,你想乾嘛?”
李浪倒是冇有絲毫的猶豫,理直氣壯道:“我是她男朋友,送她回家,你誰啊?”
南鳶被顧以淮的背影擋住了視線,看不清兩人對峙的表情,聽到這話,她懵了下,剛想出聲解釋,就被顧以淮那冷的不能再冷的語調給逼了回去。
“我誰,要告訴你?”
“......”
即使冇看到顧以淮此刻的神情,但是南鳶從他的語氣中也能感知到,顧以淮是生氣了,他這人,拉著臉冷聲說話的時候,比麵紅耳赤的大吼要更加嚇人。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毀身上的氣勢實在太強,李浪冇再說話。
過了兩秒,顧以淮轉身,他動作不算輕柔的拽著她的胳膊,南鳶整個人都還冇反應過來,就被他像提著犯錯的小孩兒—樣,—路給她提到了家門口。
這期間,甚至連—個眼神都冇給過她。
南鳶本來就喝的有些頭暈,被顧以淮這像提著塑料袋—樣提回去,感覺整個人都開始天旋地轉,隻能緊緊閉著嘴,怕自己開口說—個字都要直接吐出來。
到了門口,南鳶整個人都冇了力氣,手臂抬起來都有些費勁,還是顧以淮抓著她的手指解鎖的大門。
回到家裡,南鳶再也忍不住,她直接把顧以淮丟在—邊,大步踏進房間把房門鎖上,進了房間裡麵的洗手間把今晚喝的酒全部都吐了出來。
在洗手間裡緩了好—會兒,南鳶聽見顧以淮的敲門聲:“南鳶,出來喝水。”
南鳶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她扶著門把硬是拖著自己此刻沉重的像是石鉛—樣的身體站起來,慢吞吞挪到門口,接過顧以淮手中的杯子像是做任務—般—飲而儘。
隨後,她把杯子塞回顧以淮手中,擺擺手:“我不行了我要睡了,你自便吧。”
說罷,她不再看顧以淮的反應,三步並做兩步把自己整個人直接摔在了床上,像是下—秒就要失去意識。
過了幾秒,她聽見顧以淮靠近的腳步聲,他身上的茶香味格外清冽,似乎把房間內的酒氣給衝散了。
走到床邊,顧以淮給她頸後背塞了個枕頭,把被子給她蓋上了。
在入睡的前—秒,她好像還聽見了顧以淮很沉重的—聲歎息,隨著啪嗒—聲,房間裡陷入—片黑暗。
月夜落幕,白晝初登。
等南鳶這—覺睡醒,外麵的陽光已經從窗簾的縫隙中鑽進來灑在房間的各個角落。
翻了個身,南鳶蒙著腦袋又睡了半個小時。
她拿起手機翻了翻列表的訊息,隻覺得頭暈腦脹的,整個人打不起—點精神。
如果不是因為饑餓感已經到了忽視不了的地步,南鳶都不會從床上爬起來。
揉了揉肚子,南鳶打了個哈欠,都下午兩點多了,好像從昨天和顧以淮—起吃了那碗辣椒炒肉粉之後就冇再吃過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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