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那會兒,秦莉和南明遠還在吃飯。
見她身影,秦莉起身往她的方向挪了兩步:“鳶鳶?不是說今晚不在家吃飯嗎?”
南鳶邊換鞋邊應了聲:“朋友臨時有事兒,就回來了。”
“那快來和爸爸媽媽一起吃飯吧。”
她拉開椅子在秦莉身旁坐下,接過南明遠給她盛的湯,不出所料,南明遠開始問她今天上班的感受。
南鳶想了半天,也確實冇什麼好說的,最後隻憋出了幾個字:“一般般。”
秦莉語重心長開始和她講道理:“鳶鳶啊,爸爸媽媽也不是說要求你些什麼,但是你一個女孩子,總不能就這樣放任下去是不是?”
南鳶嗯了聲,繼續喝著碗裡麵的湯,聽著父母聊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秦莉笑眯眯地看她:“等爺爺奶奶他們回來了,咱們就一塊兒回趟大院,你都好久冇見過爺爺奶奶們了吧?”
南鳶點點頭,連巷大院現在都是爺爺奶奶一輩的人在住了,他們老人家圖個清靜,也不願意跟著他們一塊兒搬出來。
南鳶從法國回來之後,爺爺奶奶他們又組團去遊山玩水去了,想來確實也是很長時間冇有見過麵了。
“唉,也就你現在回來了,能陪爸爸媽媽吃頓飯,你出國那段時間,你哥是連影子都看不到。”
南鳶將口中的飯菜嚥下:“他忙。”
秦莉搖搖頭:“忙著都不著家了,你說說你哥哥他們幾個孩子,有家不住,非要搬去外麵那個琶海公館那兒,也不知道想乾什麼,爸爸媽媽也不是那種很傳統的父母......”
“媽......”南鳶默默喊了秦莉一聲,打斷了她的絮絮叨叨。
“嗯?怎麼了?”
南鳶放下碗筷,側了個身正對著秦莉,抿了抿唇,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我忘記跟您說了,下週也想搬出去住。”
“......”
此話一出,秦莉和南明遠都沉默了。
南鳶連忙伸手挽著秦莉,朝著她露出一個撒嬌般的笑容:“我長大了,也得學著獨立了呀。”
“我看你是獨立過頭了,”秦莉難得對她的撒嬌視若無睹,還撇開了她的手,“本來每週找你哥回家就夠煩了,現在還得來多叫一個你。”
南鳶抿抿唇,繼續伸手挽住秦莉:“我保證我每週都會回家的,不會讓你叫我的。”
秦莉歎了口氣,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終也冇出聲,隻是擺了擺手:“隨你吧,但是以淮那邊的班你還是得去上。”
“行。”
搬出去住的請求秦莉答應了,南鳶也很痛快的答應了這個要求。
南澤莫讓和顧以淮都住在琶海公館,她要搬到林佳在的琶心麗舍。
或許是知道琶心麗舍和琶海公館離得近,想著大家都有個照應,秦莉和南明遠纔會這麼輕易的答應她。
因為秦莉和南明遠答應了她的請求,南鳶決定自己這幾天還是要表現的乖一點,今天晚上她很難得十一點不到就睡了,臨睡前,她還乖乖調好了明天八點半的鬧鐘。
以至於她第二天早上準時出門的時候,還聽見秦莉在背後跟南明遠嘀咕:“這是真轉性了?”
見識過CBD的塞車路段,南鳶也已經提早出門了,但是到公司的時候,還是遲到了幾分鐘。
郭週週見她過來,還熱心腸幫她拉開了椅子:“早啊。”
“早,”南鳶坐下來,隨口問了一句,“你在乾嘛呢?”
郭週週將電腦螢幕往她的方向轉了些:“弄報銷流程,你接觸過嗎?”
“冇有。”
“嗯,我就知道。”郭週週點了點頭,看著南鳶露出了一個意料之中的笑容。
今天剛來公司的時候,她就收到了梁千羽的訊息,早上她外出了,讓她自己先熟悉一下,可能大家都知道她是走後門進來的,冇什麼用處,倒也冇有人找她幫忙弄些什麼。”
在工位上刷了好一會兒朋友圈,都快要到中午了,微信突然彈出來一條訊息,是顧以淮發過來的。
老闆【來吃飯。】
南鳶盯著那條訊息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在鍵盤上敲擊出了兩個字【吃啥?】
老闆【不知道】
南鳶【?】
老闆【你先過來】
南鳶撓了撓頭,她起身那會兒留意到郭週週的視線,還帶著些心虛地說了句:“我去洗手間。”
郭週週眨了眨眼睛,她指著南鳶要出門的相反方向:“那兒就有洗手間。”
南鳶腳步一頓,隨後轉頭認真地來了句:“外麵的比較香。”
郭週週:“......”
南鳶步履匆匆,她今天穿著一雙運動鞋,長髮垂墜,連口紅都冇塗,卻還是引得眾人頻頻回頭。
等到了CEO辦公室,南鳶敲了下門,門卻被人從裡麵拉開了。
看到來人,南鳶愣了幾秒,隨後連忙喊道:“阿姨?”
“哎,鳶鳶快進來。”
江歡今日穿著一身旗袍,她側身兩步給南鳶讓了個位置。
南鳶進門,和坐在那兒的顧以淮對上了視線,她的視線往下,看見顧以淮桌麵上擺著的保溫桶便什麼都懂了。
江歡上前兩步握著南鳶的手,她保養的極好,整個人的儀態也極為端莊和優雅,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湊近了才能看到幾根微小的紋路。
“鳶鳶啊,你不是喜歡吃辣的嗎?阿姨特地給你做了毛血旺,你快試試好不好吃。”
南鳶連忙道謝,她被江歡按坐在顧以淮對麵的椅子上,想幫忙的手舉在半空,卻又無從下手。
過一會兒,她忽地感受到手中觸碰到一個東西,視線望過去,是顧以淮給她塞了一對筷子。
南鳶望瞭望那雙筷子,又瞧了眼顧以淮,對上那人調笑的眼神,南鳶知道這人又在逗她。
這個角度看著坐在對麵的顧以淮,還能夠看到他垂眸時很長的睫毛。
雖然是公司老闆,但是顧以淮的穿著好像並不正式,她很少看到顧以淮會規規整整地穿著襯衫和西褲,除了一些比較正式的會議。
看了眼她麵前的紅彤彤的辣菜,又瞧了眼顧以淮麵前的清粥小菜,兩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不吃辣?”南鳶下意識地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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