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擎對上虞今朝溫軟清澈的目光,烏沉沉的眸光撩動,耐人尋味的問,“你想為他們求情?”
虞今朝從小嬌生慣養,眼裡容不得沙子,受不了一點委屈,有仇當場就得報那種。
若是她家的傭人冒犯她,她分分鐘全踢出去。
求情。
不可能的,永遠都不可能。
但這裡是司擎的地盤,司擎的傭人,輪不到她做主。
“說起來,他們也是無心之失。”虞今朝斟酌著說出公正明理的話,覺得司擎肯定找不到她的一丁點茬,堪稱完美。
聽到她這麼說,司擎深邃的目光黯了幾許,湧動著暴風雨來臨之際的陰沉壓抑,似譏似諷的說了句,“你如今倒是挺通情達理。”
虞今朝琢磨不透司擎的意思,姑且當作他在誇自己吧,於是嫣然一笑以示禮貌。
“隻是禦園容不下不懂規矩的人。”司擎孤傲冷血的說道,微挑的眼眸裡流露出不可一世的痞野之氣,又邪又壞。
虞今朝, “……”
表麵笑嘻嘻,心裡媽賣批。
既然你都有了決定,還問自己乾什麼,純屬隔應自己嗎?
傭人們哭哭啼啼不願意離開,殷灼立即叫來保安把他們拖了出去。
安然見狀,生怕下一個輪到她,不由得嚥了咽嗓子,忍下不甘,朝著虞今朝憋屈的開口,
“對不起,剛剛有所不知你是司爺的太太,請你海涵。”
在說出司爺的太太這幾個字的時候,安然語氣裡的酸味都要瀰漫出來了。
她盯著虞今朝,嘴上說著抱歉的話,眼神因嫉恨而扭曲,似恨不得撲上來撕碎對方。
虞今朝神色複雜,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處理,安然拈酸吃醋的模樣,像極了電視上演的那種爭風吃醋的小妾。
她剛到禦園,還摸不清楚狀況,凡事都得謹小慎微,尤其是在和司擎有關的人事物上。
如果安然真是司擎私下豢養的金絲雀,那她確實不能給自己樹敵,張了張口,正要說沒關係。
“司太太。”突然,司擎出聲打斷她。
男人黯啞的嗓音蠱惑低迷,莫名的讓虞今朝耳朵一麻。
她舔了舔唇,乖巧還他媽懂事的朝他笑了笑。
他神色諱莫如深的慵懶,眉眼透著疏狂的野性,薄唇啟,
“你是禦園的女主人,現在彆的女人對你老公居心不測,你應該怎麼做?”
他的音色三分冷,七分沉,似乎在試探什麼,尾音壓低,透著某種意味深長的暗示。
注意看——這個狗男人果然開始給她下套了!
人都有生理需求,司擎不喜歡她,肯定得找彆的女人。
所以司擎這個問題顯然是在試探她對於小三的看法,翻譯過來的潛台詞就是——他以後會找女人,她敢有意見試試?
虞今朝心想,她能怎麼做,她當然毫不猶豫的表明立場,
“司爺,我懂你的意思,你放心,隻要你喜歡,但凡我打擾你和安小姐,那都是我不懂事。”
周圍靜了下來,一陣風從池塘拂來,驚起湖麵碧波盪漾,搖動樹梢海棠花,發出細微的聲響。
一朵灼豔的海棠花瓣從枝頭掉落,沾上司擎的寬肩。
他垂眸凝視著虞今朝,襯衫衣訣被風吹的蓬起。
日光濃烈,他整個人籠在明亮的光芒裡,卻莫名像是陷在了陰暗中,從頭到腳都冒著凜冽寒氣。
溫暖夏季,她愣是生生滲出了一身冷汗。
她有些緊張的垂眸,暗道莫不是她的做法還不夠讓他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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