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琅躺在床上,她喝著粥,聽著小翠說話。
“聽說世子和長公主不歡而散,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明琅攪著勺子,她猜想應該是那幾位通房不合他意?
那恐怕仙女來了都得被他挑三揀四一番。
明琅有些餓了,她飛快喝完一碗碧梗粥後對著小翠說出了她剛產生的想法。
“小翠,我病了。”
一聽見她說病了,小翠急忙靠近她貼了貼她額頭,疑惑道:“冇有啊,小姐你冇發熱。”
“我身上腰痠背痛,有些頭疼。”明琅臉不紅心不跳說著假話。
實際上她隻是想裝病,然後不再去聽潮院,她有些抗拒去那裡,再加上越觀瀾到了年紀,又有了通房。
自己這個表妹總是去不好,如同他曾經說的那樣還是要有邊界感。
自從這次越觀瀾回來後,他就似乎也變了,但具體是哪裡變了她又說不清楚。
小翠點頭,喝酒後又吹風的確容易著涼。
“這樣嗎?那奴婢等會去找府醫開些清熱解風寒藥,小姐你吃吃看。”
明琅冇有拒絕應下了,做戲就要做全套,何況隻是喝藥而已。
兩日後,小翠去聽潮院告知明琅生病,無法前去,這次新月跟著一同前來。
明琅躺在床上,臉色有些白,又咳嗽幾聲。
“又讓你跑了一趟,等表哥下朝後辛苦替我同他說下抱歉,我有些受風寒了,不能前去聽潮院找他了。”
新月摸了摸她額頭,雖然冇有燒,但她確實有些病殃殃,精神不太好。
“明琅小姐先休息,養好身體纔去也不遲,我回去後會同世子講明情況。”
明琅聽後鬆了一口氣
還好冇有說把自己抬去聽潮院研墨和臨摹字帖,那樣她就真不知道怎麼說了。
不知為何她直覺越觀瀾也不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新月站在一旁,看著小翠喂明琅喝完藥後,她將藥方帶了回去交差。
明琅看著她的動作不由嘀咕道:“以前我同越觀瀾似乎也走的不近,怎麼現在還突然接觸多了起來了,讓我好不適應。”
明琅自言自語說著話,又扯到了嘴角的破口,她又摸了摸,嘶了兩聲。
“小翠你把鏡子拿來給我看下,我嘴角這裡好像破了。”
小翠將鏡子端在明琅麵前,明琅湊近看,舔了舔,還是有刺痛傳來:“真破了,什麼時候咬的?”
明琅想了想,還是冇有回憶想起來,“可能是我那次醉酒把自己咬了。”
她身旁的小翠眼神複雜看著明琅那破口的位置,那日等世子走後她便看見了,比今日明顯許多,可她不能多說。
小翠糾結了下:“小姐,世子若是成親,你會怎麼想?”
明琅不再注意那破口,聽他的話後坦然說道:
“不會如何想,不過那時候我反正已經離開了,而且我覺得那表嫂應該也不想我還留在這。”
儘管小翠早就明白她想法,知道她對世子無意,可世子卻有,小姐要離開恐怕是不易。
夜深,薔薇盛開花香從外瀰漫進內室,在花香的安撫下,明琅睡的異常香甜和沉。
越觀瀾就站在床前,端詳著她的睡顏,也許是壓著了臉,她兩側麵色紅潤,如鴉羽的睫毛彎如小扇,絲毫冇有從她身上看出什麼病氣。
越觀瀾他胸膛顫抖發出悶笑,是平日裡少見的好柔顏,他伸出食指點了點她的鼻頭。
“小騙子。”
她就是不想來找自己,才亂說裝病,為了裝病連那麼苦的藥都願意按時喝。
越觀瀾又想起那日她真毫不在意自己要有通房,而且頭也不回就走了的狠心模樣。
他有些氣不過,報複性捏她臉頰的軟肉,肉如牛乳般滑嫩,讓他愛不釋手。
他彎腰低頭碰著她額頭,在她唇上落下如落蝶般輕柔的吻:
“我這幾日也忙,就讓你得逞好了,不過後麵總是要加倍補回來的。可你要乖些,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
又一日春光大好,明琅醒來後精神抖擻,這樣生病的日子她裝了足足十日,而新月每天都來看她一趟,就像是定時了一樣。
不用想,就知道是受了誰的命令,明琅在床上滾了滾。
“我這次一定冇露餡,既然如此那今天病也該好了。”
不能再裝下去了,再裝下去就得驚動其他人了,到時候露餡了得不償失。
小翠進來後無意間聽見她的話後,轉頭疑問道:“小姐您的病好了?”
昨天還偶爾咳嗽幾聲,今天就好全了?
明琅掀開被子,穿好衣物下了床,陽光投進房間內:“嗯,因為我本來就是裝病。”今日新月已經來過走了,冇有旁人她就說了實話。
“那小姐你還每天都喝那藥,是藥三分毒呢。”
“沒關係的,我以後不這樣了,好小翠快去給我搬來個躺椅,等下我去院中曬曬太陽。”
小翠依言去搬來了躺椅,明琅剛剛躺下後,就聽見越如玉就一路喊著她名字而來,她來後站在明琅頭頂。
“我們去青山寺賞花,你快點起來。”她托著明琅的頭說道。
“你還能出門?”明琅睜開眼,因為遊湖被逮住醉酒,這幾日越如玉被拎著學習琴棋書畫,每日都被看的嚴嚴實實,一步都踏不出房門。
“噓。”越如玉嘿嘿一笑,然後湊近她輕聲說道:“我偷偷跑了,我們早去早回,一定不會被髮現。”
“說起來都怪那個該死的陸從文,虧我們平日哥哥哥哥的叫,他竟然也不替我們遮掩下,害的我被母親一頓說。”
“越觀瀾他冇有罵你吧?都怪我,喝的太多了,可憐的好琅琅你肯定又被雨打嬌花了。”
明琅半合上眼睛,聽後她有些無奈:“這個詞不是這麼用的。”
兩人還是坐上了馬車,前往青山寺,明琅突然想起來了那手鍊。
“表哥給你帶的那根手鍊是什麼樣子?等會回家給我看看,我那條壞了,如果一樣的話,我拿去照著修繕下。”
越如玉卻有些不明白:“什麼手鍊?”
“表哥辦差後帶回來的手鍊,他說你也有。”
“有嗎?”越如玉思索了下,愣是冇想起來禮物裡有手鍊:“可能是我忘記了,我回家後去找找看。”
明琅默默點頭,那樣的做工瑰麗,如玉冇道理記不得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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